剛來的啊……
室友了然,原來不是親生妹子。
看來是父母再婚了呀,估計這個妹妹就是對方帶過來的拖油瓶。
難怪以前從沒聽他說過家里有妹妹。
重組家庭真是不容易。
室友一瞬間腦補了一萬字關(guān)于溫嘉海的悲慘遭遇,臉上浮現(xiàn)同情。
溫嘉海沒發(fā)現(xiàn)室友的異常,繼續(xù)道:“……最近她好像突然變了個人,變得……”
室友鼓勵:“變得怎么樣?”
“變得有點暴力?!?p> 室友倒吸一口涼氣,驚呼:“她對你實施武力制裁了?”
末了,臉上浮現(xiàn)幸災(zāi)樂禍,“嘿嘿”賤笑,“你不會是被壓制住胖揍了一頓吧?”
溫嘉海的俊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和尷尬。
靠!
這狗東西怎么猜的這么準!
不行,他丟不起這個臉!
溫嘉海超大聲反駁,“我被胖揍?怎么可能!你在說什么蠢話。”
“我?一個一米八的魁梧硬漢,一位改邪歸正的昔日校霸!你居然說我干不過一個小屁孩?”
室友深有同感點頭。
說的也是。
身為室友,沒人比他清楚溫嘉海身上那一塊塊緊實肌肉。
室友:“……那你那個便宜妹妹到底做什么了?”
溫嘉海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懸著的心終于落地。
很好,糊弄過去了。
八尺鐵血硬漢的尊嚴,保住了!
“她沒惹我,但她、她欺負了,”溫嘉海靈機一動,無中生弟道,“欺負了我一個關(guān)系特別好的弟弟,對,關(guān)系非常好!”
唯恐室友不信,他補充道:“關(guān)系真的非常鐵,我一直把那個弟弟當做親弟弟看的?!?p> 室友:“嗯,然后呢?欺負到什么程度?”
“她把人打傷了,而且把人打出心理陰影來了?!?p> 室友正色:“那確實挺令人氣憤的。那你打算怎么做?采取什么措施?”
“我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欺負?!睖丶魏I酚薪槭?。
“她欺負我弟,簡直就是在打我的臉,這個事決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過,她畢竟是我妹,也不能太過分了?!睖丶魏Qa充道。
“懂了!”室友若有所悟,他道,“這不簡單?你可以這樣……”
溫嘉海猶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聽兄弟一句,這是最好的辦法。難道兄弟還會害你?”
室友道:“哎呀,這有什么可猶豫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過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又不會傷到她。而且,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溫嘉海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
室友的最后一句話徹底將他說服。
……
有溫嘉海開口吩咐,張管家即便心里有想法也只能憋著。
他不敢耽擱,很快就將卡和平板送到溫暖房間。
等溫暖開了門,他硬梆梆道:“二小姐,張叔今天就倚老賣老,斗膽給您一份忠告!”
“您既然回了溫家,那就是溫家的一份子。只要您安分守己,錢財這些先生和夫人必不會虧待于你您。但若是您總?cè)ネ肽切┎粚儆谀臇|西,我相信,結(jié)果一定不會太好?!?p> 溫暖接過銀行卡和平板,聞言轉(zhuǎn)身的動作微頓。
聽完,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比如?”
張管家以為她這時候還在裝傻,冷冷一笑,意有所指道:
“二小姐在學(xué)校里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相信二小姐您自己心里清楚!”
“大小姐有才有貌,為人善良,氣質(zhì)溫婉嫻雅,在整個南城上流社會都是獨一份的。她的東西,無論人還是物,都是她應(yīng)得的,與她同先生夫人有無血緣關(guān)系無關(guān)!這些別人永遠都搶不走!”
……溫家的人,上上下下是不是只會這一套?!
溫暖無趣撇嘴,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不就是說楚書瑞那小少爺么?何必遮遮掩掩繞這么大圈子!放心好了,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老娘不感興趣,你們愛怎么寶貝就怎么寶貝,老娘沒興趣,以后少把老娘跟他扯在一起!”
“你、你說什么?你居然罵楚二少是弱雞!”
張管家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面色大變,激動的語無倫次。
下一刻,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xiàn)了然:“二小姐確實是這樣想最好!但如果您以為這樣欲擒故縱就能吸引楚少爺注意,那就大錯特錯了!”
“楚二少不是您這種人能夠高攀得起的。您最好盡早認清自己的身份!”
溫暖回應(yīng)他的是——
“嘭!”
房門被重重合上。
門板險些砸在張管家臉上。
“??!”
張管家氣的手抖,只能對著門板無能狂怒。
“罷了罷了,我一個傭人管不了二小姐!”片刻后,他拉著臉對門板喊道,“等先生和夫人回來,自有二小姐的父母親自管教!”
等了片刻,門板內(nèi)傳來“嘭”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砸在門板上碎了。
張管家猛地后退一步。
瘋了瘋了。
二小姐是真的瘋了。
二小姐自從被找回來,一直都沒什么存在感,雖然為人貪婪粗鄙,但好歹知道點分寸,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先生和夫人說什么很少反駁過。
在兩位少爺和他這個老管家面前也一直唯唯諾諾。
現(xiàn)在居然開始砸東西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
……
屋內(nèi)。
隔除煩人的聲音,溫暖開始研究手中的銀行卡和平板。
原主被找回來這段時間,溫父只在原主被接回來那天簡單露了一面,便因生意離開了南城,至今未歸。
溫夫人一開始對這個怪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倒是有幾分慈愛之心。
但相處了幾天,發(fā)現(xiàn)她說什么對方都不懂。
不僅成績倒數(shù),而且為人木訥拘謹,唯唯諾諾,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機靈聰慧之后,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慈母心一下子淡了。
有兩次溫夫人帶著原主去參加其他貴夫人的聚會,原主因為不懂上流社會的規(guī)矩鬧了不少笑話,害溫夫人在其他貴夫人面前丟了好大一個臉。
溫夫人心里煩悶,干脆跑回了帝都娘家。
而溫大少爺溫嘉衍,作為溫家工作狂霸總二號,繁忙程度不輸溫父,至今沒在家里露過面。
細算起來,原主回到溫家之后,竟沒有人想到給原主零花錢。
這幾個月原主要么在學(xué)校吃食堂,要么回家吃飯。
若非當初溫父的助理給原主辦轉(zhuǎn)學(xué)時順便辦了一張飯卡,以及當初養(yǎng)母給她賽的幾百塊錢,原主八成早就餓死了。
這竟是溫暖拿到的第一筆真正意義上的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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