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仔國南境。
“太好了,這次首戰(zhàn)告捷。折了南部魔軍大半的兵力!”南城的池裕將軍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滿臉的紅光。
余雨澤撇了一眼池裕,摸著下巴,心里輕笑了一聲,這南城,云城雖說富足,武器精良,可打起仗了還真不是一般的慫。若不是他桓城的將士驍勇善戰(zhàn),此戰(zhàn)必沒有這么好看。
“那都是將士們不畏生死,”青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撫著衣襟,“特別是桓城的將士?!?p> “青竹法神過獎!這是我桓城將士該做的。”余雨澤扯起嘴角向青竹抱拳,總算是有個明白人,而青竹在作為法師軍的領(lǐng)頭人,在盟軍中的分量可以說是舉足輕重,此番能得到青竹的認(rèn)可,倒也是意外收獲。
青竹頷首,回了余雨澤的禮。從結(jié)盟那天議事起,青竹就知道這余雨澤心里可不會是一個桓城那么簡單。此人很聰明,會察言觀色,也懂進(jìn)退,從這幾日布兵的情況來看,倒也是個將才,看來余老城主果然是精心挑選的繼承人。唯一讓青竹覺得不舒服的就是此人太過于自負(fù)。
“下面我看要乘勝追擊,一個魔軍也不能放回老巢!”天祁國的元世勛大將軍一拍案幾,聲如洪鐘。這元世勛三十來歲,是天祁國國主元世起的親弟弟,與哥哥的唯唯諾諾比起來,他要豪爽很多,這老國主本意讓這小兒子繼承皇位,可拗不過國中大臣長幼有序的一套說辭,再加上元世勛自己無心皇位,這才讓元世起坐上了這皇座。只可惜元世起膽小怕事,當(dāng)機(jī)不斷,事事都要過問自己的大臣團(tuán),久而久之,這國主也就成了擺設(shè)。
“我們?nèi)鎶A擊,將它們逼到這里”青竹指了指圖上一處山坳,“一把火,把它們?nèi)繜苫覡a!”
“妙計!青竹大人真是足智多謀!”奎尼拍案而起,激動之情溢于言表。自他成年以來,一直就想著有一日能馳騁沙場,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連做夢都想著國內(nèi)百姓拿著鮮花紅綢帶夾道歡迎的模樣,所以他沒事就去邊界打個仗,打誰呢?當(dāng)然是龍城啦,龍城有個不敗神話金乘風(fēng),十次不夠,我就打一百次,總有一次能贏吧。。。結(jié)果打了五年,每次都是狼狽不堪,夾道歡迎肯定是沒有了,到最后連看熱鬧的人也沒有。。??墒遣还苁裁礃拥木秤觯紦錅绮涣宋覀兛嵝闹心菆F(tuán)火。所以,這次大戰(zhàn),奎尼內(nèi)心其實(shí)是無比興奮與激動的,他覺得他一雪前恥的機(jī)會到了,所以每場戰(zhàn)役都特別賣力。
“好,那大軍兵分三路,實(shí)施計劃?!鼻嘀裢蛩闹艿母魑粐骱蛯④姟拔視谏桔甑饶銈儯 ?p> 青竹話音剛落,帳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去看看發(fā)生了何事?”余雨澤皺起眉頭,心想這節(jié)骨眼上可別出什么岔子。
“報!我軍在營外發(fā)現(xiàn)一人族女子暈倒在地,瞅那模樣像是逃難的百姓?!?p> 奎尼抓抓頭,“不應(yīng)該啊,我已經(jīng)把邊境的百姓都內(nèi)遷了啊,難道還有遺漏的?”
“這時候突然來個女子,你們不覺得奇怪?”余雨澤望向奎尼。
“奎尼國主,百姓如此之多,可能難免會有遺漏?!鼻嘀衽呐目岬募绨颍瑢捨康?。
“那我去看看,要是奸細(xì)我定宰了她!”
“莫慌,我陪你同去。”余雨澤的擔(dān)心,青竹不是沒有。按奎尼的性子,不問出個所以然是不會罷休的,搞不好就給弄死了。。。還是看著比較好。
兩人并肩走出帳外,雖已入秋,但這正午的日光,還是會讓人晃眼。遠(yuǎn)遠(yuǎn)的兩三個兵士押著個女子往營帳的方向過來。這女子一身素衣已經(jīng)臟亂不堪,長發(fā)糾纏不清,遮住了臉龐,走路踉踉蹌蹌的樣子,似乎就算來一陣風(fēng)也會被吹倒。青竹閉上眼,仔細(xì)的感受著這女子身上的氣息。
“青竹大人,如何?”奎尼附在青竹耳邊輕聲問。
“不是魔族,是人族無疑?!?p> “那就好那就好!”奎尼咧開嘴,準(zhǔn)備上去安慰一番,好歹是自己的百姓,卻一把被拉住。他回頭詫異的看著青竹。
“我只是說她不是魔族。”青竹故意抬高聲音,“并不代表說她不是奸細(xì)?!?p> 那女子聽見奸細(xì)兩個字,一怔,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直磕頭,如此用力,“大人們饒命,大人們饒命!。。?!?p> 這聲音雖然語氣急促,帶著哭腔,但卻像一股電流穿過青竹的耳膜,順著血管穿透到身體的每一處,顫抖著他的心臟,顫抖著他身體的所有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