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洛陽
“什么?封常侍也不在!”
東城一處大宅子里,一個身著儒衫的中年男子失態(tài)的喊道。
不過就一下,他的臉色馬上就恢復(fù)正常了,只是嘴角不住的抽扯,顯示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
“馬先生不是不知道,我家主人在圣上面前受到何等寵幸,常常是夜宿宮中,不在家也是經(jīng)常的事?!?p> 對面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扯著八字胡,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中年男子臉色不斷變換,最后拱拱手,強(qiáng)顏歡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改日再來拜訪,還請王管家在封常侍回來以后,通報(bào)一聲。小小敬意,不成意思?!?p> 說著,從袍子里拿出一包東西,塞到那王管家手里,王管家掂量掂量,分量不錯,喜笑顏開,說道:“馬先生客氣了,我家主人回來,我一定好好通報(bào)。”
馬先生點(diǎn)點(diǎn)頭,指著外面的幾箱物件,笑道:“另外此次在下也帶來不少東西,孝敬封常侍,還請管家收下?!?p> 王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馬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在下就替我家主人收下了,如果馬先生沒事,不如在下請馬先生吃飯如何?”
馬先生何等聰明人,明著請吃飯,實(shí)則是趕人了,暗罵一聲,告辭離開。
那馬先生一走,后堂屏風(fēng)轉(zhuǎn)出兩人,一高一矮,高者瘦,矮者胖,面白無須,一副宦官打扮。
矮胖者,看了看馬先生離開的背影,說道:“封常侍,你我如此行事,可好?”
“怎么?徐常侍后悔了?”高瘦者,也就是馬先生來尋的封常侍看了看矮胖之人,說道。
徐常侍搖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只是你我二人既然答應(yīng)了他,助他成事,如此作為恐怕……”
封常侍輕蔑的看了看徐常侍,只是徐常侍個矮沒看見,說道:“徐常侍,你何時有了這般心思,你我二人雖然答應(yīng)他馬元義了,助那張角成事,但是只是暗中如此,口頭答應(yīng)罷了,再說了,你我如此作為無非是因?yàn)樵谑ド厦媲氨炔贿^那張讓,趙忠,始終被其壓一頭,才允了那馬元義,若他們真的成了大事,你我自然是功臣,可若他們敗了,難道你我還要為其陪葬不成?!?p> 徐常侍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真的不知道此中意味,但是嘴角那一抹怪異,卻顯示這人并不如表面這般。
但是不管兩人如何算計(jì),做了這種事,也注定了他們的下場如何。
那馬元義出了門,再也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怒氣,狠狠的看了你封常侍的府邸一眼,嘴角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但是可以看成是不好的話。
而在外面等候的同伴看見他出來,上前問道:“大方,怎么樣了?”
馬元義恨恨的說道:“還能怎么樣,那封谞也不在?!?p> “什么?徐奉不在,封谞也不在,難道他們……”同伴有些失態(tài)。
馬元義看了看同伴,搖搖頭說道:“他們不會怎么做,這些閹人向來如此,墻頭草,是不會輕易的主動幫我們的,現(xiàn)在他們這般行為,無非是咱們現(xiàn)在還沒有起事,他們還在觀望,小五,你回去告訴大賢良師,那劉家皇帝根本就是酒囊飯袋,整日里就知道尋歡作樂,咱們是時候可以起事了?!?p> 同伴中叫小五的人應(yīng)下,離開了。
此時洛陽城里突然妖風(fēng)大起,飛沙走石,馬元義又看了看這洛陽的富人居住區(qū),眼里有一絲狂熱,又有一絲野心,揮揮手,帶著人離開了。
亂世將起,是必有上天作勢。
東海郯縣
年關(guān)之后,皇帝改了年號,現(xiàn)在是中平元年,而劉平則是開始了俗套情節(jié),拜訪送禮,祭祀拜神,劉平一直忙得腳不停息。
終于挨過了上元節(jié),離南下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shù)了,但是現(xiàn)實(shí)總是讓人難以猝不及防。
早上劉平按照往常的習(xí)慣,在院子里鍛煉,冷風(fēng)一吹,讓劉平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這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看見劉平,喊道:“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暈倒了?!?p> “什么!”劉平如遭雷劈,急急忙忙跑去陳氏的臥房,瀕臨南下,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劉平跑到陳氏的房間,丫鬟們已經(jīng)把陳氏放到的床上,陳氏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劉平一把抓住陳氏的貼身丫鬟,雙眼通紅,吼道:“怎么回事,我娘好好的,怎么就病倒了?”
丫鬟被劉平嚇到了,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
得到通知的劉尚也趕到了,看見劉平的模樣,雖然心里也著急,但是畢竟是老江湖,拉住劉平說道:“子英,你住手,這樣難道你娘就會醒過來!”
劉平聽了劉尚的話,努力讓自己平復(fù)下來,而陳氏的貼身丫鬟也緩了過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夫人,夫人她,幾天前就開始覺得,覺得頭昏,身體不舒服,但是夫人怕公子擔(dān)心,沒有讓我們說,但是,今天早上,夫人,夫人就……”
丫鬟說到最后,都有些哭腔了。
聽了丫鬟的話,劉尚揮揮手讓她下去,不一會,村里的大夫匆匆趕到了,原來相比于劉平的失態(tài),劉尚在聽到陳氏暈倒,就安排人去找大夫了。
但是大夫切了脈以后,問了問陳氏近來的狀況搖搖頭,說道:“公子,按照夫人的情況,恐怕夫人得的是寒熱病?!?p> “寒熱病?大夫可能治?”劉平?jīng)]想太多,急忙問道。
“這?”大夫有些猶豫,說道:“公子,老夫才疏學(xué)淺,對于夫人的病沒有把握,只能試……”
“試試!”劉平一聽,馬上急了,幸虧劉尚在一邊拉住,讓大夫去煎藥了。
劉平心急如焚,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劉尚也沒辦法,面對自己的親人,誰都不能冷靜。
“對呀!吉先生,把吉先生請來?!眲⑵酵蝗幌氲郊椋暗?。
劉平一想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劉尚追了出去,劉平已經(jīng)沒影了。
劉平跑到馬廄,騎上馬,一個人就奔向郯縣,有了馬鐙,即使劉平的騎術(shù)不好,也可以奔馳如飛。
到了吉祥的醫(yī)館,一步下馬,沖了進(jìn)去,喊道:“吉先生,吉先生!”
“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家父出去就診了?!奔椴辉?,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說道。
生面孔!劉平愣了一會,說道:“在下劉平,特請吉先生前去就診?!?p> “原來是劉公子,父親經(jīng)常提起您,不知公子是哪位家人生病,在下也可出診?!敝心昴凶有Φ馈?p> “??!敢問先生姓名?”劉平有些懷疑。
中年男子笑道:“不才吉太,暫居太醫(yī)令。”
吉太!難道是歷史上刺殺曹操吉太醫(yī),這可是名醫(yī)啊!
劉平二話不說,拉著吉太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吉太醫(yī),家母病急,先生快和我走?!?p> 吉太也是看慣了病人家屬的狀態(tài),說道:“公子莫急,且讓在下拿上藥箱?!?p> 劉平頗覺失態(tài),讓吉太拿上東西,兩人急急趕回了牛角村。
吉太到了陳氏房間,看見陳氏昏迷不醒,顧不上禮儀,切起脈來,劉尚看見一個陌生人,看向劉平,劉平小聲解釋了,劉尚點(diǎn)點(diǎn)頭,太醫(yī)的名頭可不是吹來的。
吉太切了脈,又看了看陳氏的狀態(tài),馬上寫了單子,讓人煎藥,劉平,劉尚,雖然驚訝,但也不好打斷,但是太醫(yī)畢竟是太醫(yī),陳氏喂了藥,就醒了過來,只是嘴里不斷說冷。
果然是瘧疾,劉平暗嘆一聲,在古代,瘧疾可是要人命的大病,吉太忙著處理,劉平也沒機(jī)會問,只能一臉愁苦的坐在一旁,十分無助。
一只小手,拉住了劉平,卻是杜漓,杜漓沒說什么,只是給了劉平一個鼓勵的眼神,劉平也強(qiáng)顏一笑,默默等待。
終于吉太忙了一個時辰,才擦著汗走了出來,劉平急忙迎了上去,問道:“吉太醫(yī),我娘怎么樣了?”
吉太擦擦汗,說道:“公子放心,夫人已經(jīng)醒了,只是寒熱病,在下只能說盡力而為。”
“先生可試過草蒿嗎?”劉平聽到陳氏醒來,心里松了一口氣,想起祖國的科學(xué)家獲得諾獎的青蒿素,劉平連忙說道。
“草蒿?”吉太摸摸頜下胡須,說道:“公子從何得知?”
劉平有些尷尬,只好扯謊說道:“以前聽一個游方郎中說過?!?p> 吉太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如今既然沒有法子,不妨一試,公子稍待,我這就煎藥?!?p> 吉太急急去了,劉平也趕緊去看了看陳氏,陳氏很是虛弱,看見劉平,想要掙扎著起來,劉平急忙過去扶住,陳氏虛弱,嘴巴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劉平眼睛微紅,忍住淚意,點(diǎn)點(diǎn)頭,讓陳氏放心。
陳氏不宜多動,劉平說了一會話,就出來了,劉愿,劉敏,周泰一眾人都在外面等著,看見劉平出來,投去詢問的目光,劉平揮揮手,讓大家離開,又看了看陳氏,自有丫鬟在一旁照顧。
夜已黑,劉平看著天空,莫名焦躁,已經(jīng)是一月份,歷史上黃巾起義就是在二月份開始的,難道自己真的躲不過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老子就大干一場,劉平狠狠的想道。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writer/p1/contentv2/photo_default.png)
繡衣書生
黃巾起義馬上開始,主角終究躲不過去,來吧,讓我們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