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毛剛說完,就看到下方那個籠罩在雷光中的人影仿佛有了感應,慢慢抬起頭來,對著上面緩緩一笑。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雷光都強成那樣了,可是金毛還是清楚的看到了那么笑,已經(jīng)紅的幾乎滴血的眼,至于其背后的八根蛛矛已經(jīng)徹底忽略了,這讓他不由得膽寒。
但是隨即他就膽寒不起來了,因為他看到白楊做了一個畜力的動作,這才注意到白楊背后的八根粗壯的蛛矛。
“小心!”
金毛幾乎就是以男高音的水準喊了出來,轉身就是跑,但是又能往哪里跑,沒有電源這里就是死路一條。
但他明白了,一看到白楊他就明白了,這些一切都是白楊搞得鬼,現(xiàn)在他回來了,沒人能阻止他。
但是其他副手一副看傻子的樣子,完全搞不懂金毛是什么情況。
但隨即他們就聽到一聲轟鳴,未待他們反應過來,一個幾乎就是雷電組成的人,就如同蜘蛛一樣掛在他們面前的玻璃版上。
“啊!”
周圍副手明顯被嚇了一大跳,有些恐懼的看著玻璃上的人影。
但是白楊沒有看他們,他的目光幾乎一瞬間就盯到了黑暗中的玻璃棺材。
但是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兩個人的狀態(tài)有些不好啊。
幾乎是下一瞬間,白楊就控制著蛛矛將自己緊貼玻璃,所有的雷電也在一瞬間全部進入白楊體內。
眾人的眼睛明顯受不了這種刺激,一下子從強光到黑暗,除了白楊,每個人的眼睛都有些片刻的失明。
只有金毛能勉強能看清,但是他絕對不想看清,白楊如同睡著了一般,緩緩靠近玻璃面板,他明顯沒有受黑暗影響,甚至還對著一臉震驚的金毛再度留出一個微笑。
沒有待他們徹底恢復過來,金毛就看到白楊緩緩舉起右手,狠狠的對著玻璃面板就是一拳。
近半米長的玻璃版瞬間就裂出一道深深的裂紋。
金毛的呼吸都是一頓,這個玻璃面板原來可是用來防護魔獸和喪尸進攻的,雖然因沒有電力沒有了防護罩,但是其本身材質也不會這么脆弱,現(xiàn)在一擊就裂口了。
而白楊反而還很是郁悶,自己一擊竟然打不破一個玻璃。
白楊再度揮拳,手下又加了幾分力道,玻璃上的裂紋更多了。
一拳接著一拳,裂痕越來越多,眾人的心情也越來也凝重緊張,白楊要是一拳轟開可能還沒這效果,一槍斃了就死的太痛快了。
“轟!”
玻璃終于破碎了,所有人都瞬間嚇得倒地,而此刻他們已經(jīng)能在黑暗中勉強恢復視力,一個完全模糊認出的人影緩緩從地面站起,身后粗壯修長的長矛開始舞動,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不斷搖晃,但是卻一直向著他們靠近。
“啊?!?p> 眾人中終于有人承受不住了,有一個副手就會就是爬著往外逃命,但是沒有待這種恐慌蔓延開來,就看到在絕對的黑暗中,有一道更深的黑影一閃而過,然后那道驚叫聲就截然而至,變成了一道嗚鳴聲。
“噓,你太吵了,沒看到我奶奶在睡覺嗎?”
沒有等人們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就突然又聽到一聲清脆的。
“咔嚓?!?p> 聲音很小,但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每個人明顯都聽到了,而且很他們都很明白,這是頸椎骨斷裂的聲音。
“看,這不就安靜了?!?p> 黑暗中的徹底寂靜下來了,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但是每個人的內心都是極為奔潰的。
這種寂靜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聽到了一陣陣的稀稀疏疏的聲音,隨即便聽到一個很是細碎的聲音,有點像是撕裂聲。
撕裂?是的,他們沒有聽錯,因為緊接下來就傳來一陣陣的咀嚼聲。
每個人仿佛都失去了空氣,無法呼吸一般,眼睛在黑暗中睜的越來越大,明明不想看見那個場景,可是眼睛還是在盡職的接納這里每一道光線。
“噗?!?p> 咀嚼聲沒有持續(xù)多久,剛剛嚼了兩下,就聽到好像吐了出來。
“真難吃,就知道胸口處的肉不好咬?!?p> 淡淡的男音在這里回蕩,眾人明顯已經(jīng)完全傻了,沒有一個人敢再說什么。
因為白楊,又開始咀嚼了,這次白楊沒有吐出來,相反,白楊好像吃的很過癮。
“檢測到異種化,請宿主停止目前行為?!?p> 系統(tǒng)的聲音又急切的傳來了,白楊完全不聞不問,繼續(xù)吃著,他現(xiàn)在只想報仇,哪怕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包括成為異種。
整個實驗室就剩下白楊不斷的咀嚼聲,系統(tǒng)也只說了一遍就不再言語。
白楊沒有將進食持續(xù)多久,應該說他吃的速度很快,不單單是原來嘴巴,連暗紅血絲也順著白楊的嘴巴雙手,一起吸收。
“嗯,讓我想想怎么說呢?”
黑暗中的白楊緩緩直立起來,他現(xiàn)在完全就靠蛛矛站立,雙腿懸空起來。
“我想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誰能讓這里昏睡的兩個小兄弟醒來呢?”
白楊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就是帶有一絲戲謔,但是不知為什么,每個人都聽出了那么幾分嚴肅。
“怎么都不說話?光太暗了?”
白楊好像有些納悶,隨即黑暗中就傳來一個響指聲,然后,燈就亮了。
再見到這熟悉的燈光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到好,房間中全是血,肉片已經(jīng)碎了一地,一個慘白的骨架就放置在墻角,上面的白色大褂也是碎片條條。
“啊。”
又是一個副手突然大叫了起來,因為他剛剛被這份場景震驚時,不小心往后一推,然后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就被他一腳踩中。
眾人聞聲看去,心中也是一陣陣的寒冷,而白楊也是有些極為不好意思,用滿是血跡的手繞了繞頭,緩緩說道。
“不好意思,吃像不太文雅,而且我不喜歡吃頭?!?p> 如同一個尷尬的鄰家男孩,但是沒有一個敢這么認為。
“噗?!?p> 一道黑影劃過半空,原來極為激烈的慘叫又一次停止。
一根血紅的蛛矛將一個已經(jīng)失去呼吸的尸體緩緩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