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明張開雙臂,低下頭,看著音夏,微微一笑。
音夏上前兩步,伸出雙手,從他的腰間劃過去,抱住,偏著頭。短短兩秒,她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跳。畢竟她一直是一個害羞的女孩,第一次主動要男孩的擁抱。
臉上火辣辣的,她覺得肯定很像燈籠。
其實她沒有好好想過,他給她擁抱也是對她來電的。
晏黎明走的時候,白音夏寫了封信給他:
九月,你與相遇在17班,如同天氣般爽朗的你總愛把微笑送給我們。雖然別人總是說你不像一個軍人,但我知道,你只是想珍惜遇見的每一個人,談?wù)勑?,說說話。你對我們總是不嚴格,但卻留給了我們不一樣的經(jīng)歷。你會無奈的叫我們“姐”或“哥”,其實你最大。你也會有對我們嚴格的時候,你說過,帽子不能亂摘掉,要有一套標準的動作,因為上面的徽章代表著一種責任。當然你也在我們走鴨子步的時候爆粗口“你大爺?shù)摹保菹⒌臅r候你總愛逗我們說“拿起你們的右手,放在你們等的心口上,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你也總無語隊形的不整齊,無奈地笑笑“腿長的走慢點,腿短的走快點”;天氣熱你會說挽起袖子,但也不允許不戴帽子和腰帶。你罰過三個男生站軍姿,然后把你的手機和其中兩個人的手機放在他們腳底,看著一直顫抖的他們,全班都乖乖聽話了。我們17班有“童話”、“高速傻娟”、“表情包”……還有就是,你是那個愛唱歌卻又總唱破音的大男孩,哈哈哈……
長字符的信一邊寫一邊被淚水浸濕。的確有很多人會成為一個人的過客,而在她的一生,可能就有那么幾天不陌生卻終歸要變的陌生,只能停留在回憶中。
想著那個擁抱音夏有些睡不著。
剛剛軍訓(xùn)完,學(xué)校給學(xué)生放了三天的假。家比較近的陳彩香和其他三個人都回去了,只剩下四個人呆在寢室,多少還是有些冷清的。
16歲懵懂的年紀總是愛敞開心扉,想說啥就說啥。
寢室的燈一熄滅,說話聲戛然而止,黑夜一下就把音夏扔進安靜之中。王靜美這時又找來話題:咱們班誰帥。
音夏說:“不知道。”
“哎哎哎,我發(fā)覺王歌柏挺帥的啊,主要看氣質(zhì)。不過名字不好念,尋思著,咱給他取個外號?!?p> “可以可以,每次我和歡兒叫他都叫不出口,每次都對著他說王……他就知道我們喊他了。”
“哈哈哈,聽說他很喜歡魏晨,你說按照彩香的說法,魏晨是不是就變成WC了啊,那是廁所哎,哈哈哈……”
“你說咱們每天都聊帥哥電影什么的,多沒趣,咱聊聊自己好吧?”
“可以啊,其實吧……我和你們說你們不要和別人說哦……”
“嗯?!?p> “和王歌柏坐一起的那個男同學(xué)是我初中同學(xué),他初中追了我三年……”
“哇哦……”
許久才說一句話的梁雅好像也找到一肚子話說:“我和你們說啊……”
王靜美急了:“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嗯嗯,好吧,你說?!?p> “他叫陳鋒浦,追了我三年,我沒同意他,覺得不合適?!?p> “哎呀,桃花運不錯嘛,他顏值也挺高的。”
“是是是,你們說的是,哎,剛剛小雅要說啥去了?”
“嗯哼,其實吧,我覺得我好像喜歡時我們班一個男生了……”
“誰哦,快說說,才一個星期左右……”
“就是那個李德靈?!?p> “你是怎么喜歡上他的?”
“就是上次我值日嘛,他是我們值日組的,我掃著掃著就和他撞上了,然后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跳加速了……”
音夏也故作花癡狀:“哎喲喲,其實我也覺得他的眼神好有殺傷力啊?!?p> 那個男孩,單眼皮,微胖,但總愛穿緊身褲,白襯衫,個子不算高,但也足夠秒殺一教室的花癡。
梁雅嘆了口氣:“別說出去哦,好尷尬的。”
伴著輕聲細語,音夏漸漸睡著了。
第二天一縷陽光悄悄略過來的陽臺時,音夏睜開了雙眼。
她拖著迷糊的身體到對面寢室找歡兒,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
“可能都在睡著吧?!卑滓粝淖匝宰哉Z。
洗漱完畢后,音夏終于看見對面寢室漏了個縫,徑直走過去,開心的搖著歡兒的身體:“今天咱出去玩吧,反正沒事兒干。”
被子里的歡兒沒動靜,她又轉(zhuǎn)過去搖梁珍良:“起來了,起了!太陽曬屁股了,起起起,天氣那么好怎么能不約呢?”
珍良應(yīng)著:“對哦,昨天讓蔣林凱做咱們的男閨蜜呢?!?p> “?。磕虚|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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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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