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下已亂,群雄并起。
星途大陸南方一個小島上。
此島名叫光明島。
光明島是一個名揚天下的修煉門派,島嶼上大小宮殿屋宇數(shù)十,修仙弟子數(shù)千,規(guī)模宏大,是臥虎藏龍之地,無數(shù)人向往的修仙圣地。
光明島上有一男子,名叫荊刑,此男子剛剛在島上完成十四年的的修煉,學習了一身武藝功法,如今渡船回鄉(xiāng),只求有一番小作為,對得起人生。
荊刑的家離小島卻也十分近,就在大陸的最南端的一個小村莊上,村莊名字正是虎頭村,村子上有數(shù)十戶人家。
村子所在的這片大陸,也就是星途大陸,是本書所描繪的魔幻世界中,第二大的一塊超級大陸,大陸的主要地域被行正,行天兩大帝國把持,除此之外,周圍還零星分布十余個較小的帝國。
虎頭村屬于行天帝國的管轄。
光明島距離大陸的距離并不遠,荊刑只乘船順風而行,只需七日,船只便靠岸了。
荊刑格外欣喜,離家多年,其間,也只是偶爾短暫的回過幾次家,這一次,他終于可以永遠的告別光明島,而換而得之的,是一身的武藝,這不僅對自己有一個交代,也是對父母的一個交代,不枉父母當年高高興興,對自己滿懷期望的心情。
四十年前,荊刑剛滿六歲,當年正值光明島招收新弟子,荊刑抱著隨便一試的心情,前去應招,沒想到,自己子啊光明島經(jīng)過考核檢測之后,天賦竟然達標,被光明島同意選入,這個消息傳出,不僅是荊刑十分高興,荊刑的父母也十分高興,當即就同意讓荊刑前去學習,雖然滿懷不舍,但荊刑的父母依然十分支持荊刑前去學習。
當時這個消息,可是震動了全村上下,包括附近的村寨,因為被光明島選入,需要具備一定的修煉天賦才可以,而整個虎頭村,實際上數(shù)百年來也不見有一個天賦達標的人。
虎頭村地勢倒算是個好地方,坐落于兩山懷抱之間,村之前又有一大片農(nóng)田,可供農(nóng)民耕種。
荊刑繞過山谷,便是到了虎頭村的地界,想象之中虎頭村應該是一片祥和的樣子,綠草茵茵,炊煙裊裊,農(nóng)民們在田野上跟隨節(jié)氣栽種糧食蔬菜。
然而當荊刑繞過山谷,虎頭村映入眼簾的一剎那,卻大出荊刑的預料,村之上,有不少滾滾濃煙冒出,定睛看時,才知道,原來是有的房屋已經(jīng)被大火燒毀,只留下黑色碳化的枯柴以及尚未完全滅掉的火星,黑煙。
村莊的很多房屋圍欄等等,有明顯被破壞過的痕跡,田野上,看不見有一個村民在干農(nóng)活,現(xiàn)在可是白天,顯然,這不是正常的情況。
荊刑不知所措,這樣的景象,呈現(xiàn)給荊刑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他當即飛速跑下山嶺,朝虎頭村奔去。
荊刑直往自己家房屋的方向奔去,沿途卻偶爾看見路面上浸染著血跡,這樣的景象,讓荊刑心里著實多了一分擔憂,究竟村莊發(fā)生了什么,父母會不會有事兒,為什么村子上的小路一個人也看不見?
懷著憂慮的心情,荊刑一口氣奔到家門前,只見自己家屋子前方的大門緊閉,荊刑沒有做任何的遲疑,只喘了一口氣之后,便兩忙上去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
“爹,娘,是我,我是荊刑!”
荊刑一邊敲著們,一邊叫喊著。
不一會兒,屋子之中傳來聲音。
荊刑的爹娘正是躲在了屋子里面,在荊刑趕來之前,荊刑的爹娘早已因為山賊的入侵蜷縮這躲在臥室的門縫后面,手中還拿著鐵鏟,準備和闖進來的山賊搏斗。
知道荊刑前來敲門,并且他們聽到,門外叫喊的聲音的確是荊刑的聲音,這才敢從臥室里走出來,即便如此,荊刑的父親還是小心翼翼的在門縫前看了一下,等到看清楚仔仔屋子外面的人的確是荊刑的時候,這才十分欣喜的把門打開。
荊刑見了是父母來開門,十分高興,當即進了屋子去。荊刑的父親連忙把門關上。
荊刑父親名叫荊河,母親名叫蕭清。
也沒來的說什么家人重聚,久別重逢,相互傾訴的話。荊刑看出不對勁,當即對父親道:“爹,村子里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我怎么看出有些不對勁呀!”
荊河聽了當即就會:“那是自然不對勁,兒子,你不知道,這半年來,我們虎頭村外面來了一股土匪強盜,他們兇悍無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經(jīng)常下山來搶劫村民的財物,如果遇到有膽敢抵抗的,他們就打殺,不少村民已經(jīng)遭到他們的毒手?!鼻G河說著,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與委屈,顯然他只是一介普通的農(nóng)民,在這些兇悍的強盜土匪面前,他沒有多少還手的余地。
荊刑聽了,也十分詫異,只回到:“土匪?好好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土匪?這樣的事兒官府也不管了嗎?之前我怎么從沒聽說過有土匪這種事兒。”實際上,百年來,虎頭村周圍也沒出現(xiàn)過什么土匪窩子,村民們早已習慣了平淡的生活,包括荊刑在內(nèi),他是完全沒有想到村子周圍會出現(xiàn)土匪的。
荊河聽了,這才給他解釋道:“兒子,你沒聽說嗎?現(xiàn)在的世界,已經(jīng)亂了,跟之前不一樣了,統(tǒng)治咱們的政府已經(jīng)被外族推翻,現(xiàn)在世界已經(jīng)陷入混亂,不僅是我們虎頭村,無論你走到哪里都是一樣強盜土匪到處都是。”
荊刑一聽,這才回想起來,在光明島的時候,關于星途大陸出現(xiàn)戰(zhàn)爭的事兒也略有耳聞,但當時荊刑并不在意,一來他也的確忙于做最后的修煉以及離開光明島的事,較為繁忙,只當這樣的事兒是小規(guī)模的邊界沖突,沒想到,鬧得這么大,連政府都被推翻了。
“這事兒屬實嗎?”荊刑還是想問一問,這個消息父母是從哪里得知的。
“我想是屬實的,這事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開了,去外地經(jīng)商的人回來這么說,去大城市念書回來的年輕人也這么說,錯不了?!鼻G河的語氣顯得十分堅定,顯然,他雖然沒有親眼看見行天帝國的都城被攻破,但依據(jù)老道的經(jīng)驗,他知道這事兒必定錯不了,要知道,土匪如此猖獗,連官府的未曾出面治理。
如今的世界,已經(jīng)進入了強者生存,弱者滅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有相互信任,只有相互殺戮。相互爭奪,大魚吃小魚,小魚被餓死的世界。
荊刑聽罷,當即問:“那之前那伙強盜是不是來過,還燒毀了我們村村民的房屋,搶走了我們村村民的財物?!?p> 荊河點了點頭。
荊刑當即大怒道:“我要殺了這些土匪,欠人東西要還,搶人東西,加倍奉還。爹,你們在家里等著,不要亂走,我去去就回來?!?p> “不可,土匪勢大,連官府都無法管制,何況你一個人。”荊河叫住荊刑,顯然,不是他對于荊刑的實力不相信餓,而是因為,土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土匪頭子本身也具備一定的法力,這個事情,普通村民都知道,并且都有所耳聞,這也是許多人更加懼怕土匪,對土匪感到無可奈何的緣故。
此外,荊刑是荊河的兒子,荊河自然十分擔心荊刑的安危,現(xiàn)如今一家人剛剛團聚,荊河自然不希望荊河去冒險。灘這趟渾水。
蕭清在一旁也十分擔心,殺土匪,一聽到兒子要干這個事兒,她當即就一臉驚愕,土匪的兇悍,蕭清是親眼目睹的,不得罪他們,他們尚且會來欺負你,如果是得罪他們,被他們抓到,結果就是一個字,死。許多倍搶劫的村民就是因為稍有忤逆,或許只說了一些罵人自責的話,以及做了一些阻止他們的事兒,就被殘酷的屠殺了。
“那你讓我怎么辦,身懷一身的法術,在家坐著,然后看著土匪每天來村子里欺凌我們,耀武耀威,打砸搶燒?”這口氣,荊刑不太想咽下去,他是村子唯一學習過較高法術的人,普通村民坐著看,無動于衷,任憑土匪欺負,那是他們沒有辦法,的確是力不能及,但是,荊刑卻是有辦法的。
荊河聽到荊刑的話,也是有所震動,心想,對呀,長期以來,村民們受了土匪多少氣,被土匪搶劫了多少財物,村子里的血性男兒少嗎?可是又有誰敢真正的起來,反抗,感反抗的少數(shù)人,已經(jīng)死了,這一切,不是皆因為力量的不足嗎?
但,荊河依然擔心:“話是這么說,可是土匪強悍,長期盤踞在遠處的猛虎嶺,只怕他們有充足的防備,或者有什么埋伏,你獨自前去,只怕吃了他們的虧?!?p> 荊刑對自己的法術還是有一些自信的,他猜想一伙土匪,縱使有什么埋伏,只要謹慎一些,多半不會有什么問題,而且,土匪之所以是土匪,就是應為他們不守法律,驕橫跋扈,胡作非為,好逸惡勞,消極懈怠,不聽管制,任性妄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有什么嚴密埋伏的可能性,其實并不高。
“爹爹,我想這個事情不必擔心,他們只是一伙土匪,對付你們普通的村民還行,但是對付一些厲害的人,只怕卻不行了?!鼻G刑說罷,走出屋門,當即運法只手朝著地面劃過,之間指尖金光閃耀,地面也劃過金光,同時泥土飛濺,灰塵揚起,如同爆裂一般,片刻之后,一道巨大的溝壑出現(xiàn)在門口前的場壩上。
這就是功法的力量,對于普通人而言自然是無法想象,也不可能完成的,其間散發(fā)的懾人力量,更是讓普通人感到恐懼。荊河和蕭清看罷,一時間竟然是埡口無言,他們不懂法術,但也看過一些懂得法術之人的打斗,他們能夠從荊刑的演示中感覺到,經(jīng)過這些年在光明島的修煉,荊刑的法力已經(jīng)非同一般,這樣的水平,實際上算是比較高的,普通的修煉者一般不能達到。
荊河知道兒子的脾氣,而且他也的確看到了兒子的實力,像土匪這樣的事,如今遠近的村子里,也只有荊刑能夠有可能擺平了,心想倒不如放手讓兒子去干,說不定真的能夠讓為禍多年的土匪消滅了,即便不能消滅,以兒子的實力,從土匪手中逃出來,也決計不難,這便點了點頭道:“那你要注意安全,考慮周全再動手,個人安危最重要,凡事兒量力而為。”
荊刑聽到父親的話,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激動,當即就點了點頭,之后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你們在家等我好消息?!?p> 沒等荊河還有蕭清說其他什么叮囑之類的話,也沒有問詢父母關于土匪的更多信息,荊刑便一飛而起,飛上屋梁,往遠處飛去,消失在了荊河還有蕭清的視野中,蕭清似乎還有什么話對荊刑說的樣子,大致是一些普通的婦家人話,但也來不及說了。
荊刑只朝四周掃了一眼,但見西北方向草木斷裂,馬蹄印布滿山谷,知山賊從西北方而來。便徑直朝西北方而去。過山村的途中又恰好發(fā)現(xiàn)有一具村民的尸體躺在路邊上,暫時五人收拾,尸體旁邊是烏紅的血液,尸體本身也被血液染紅,顯然,是被土匪砍殺數(shù)刀而死。
荊刑見了,不禁痛心疾首,這位村民雖然說不是他的親人,但好歹也是同村的人,這怎能不讓人痛心。
而今的荊刑作為全村唯一一個上過明島修煉的人,也是全村唯一一個稱得上有較高法力的人,村子里受的這口氣,不由荊刑來出,又該由誰來出?
最好能鏟除這伙土匪,幫村民復仇,永絕后患,這才是快事兒一樁。
荊刑往西北方行約十里,便可看見前方不遠處高高城墻,上面寫著猛虎寨。
真沒想到,這年頭,連土匪都筑起城墻了,還是十多米高的厚厚石墻??梢韵胂螅竦耐练?,猖獗道什么程度。
不過,這樣的城墻,對于普通的官兵軍隊有效果,對于像荊刑這樣的修煉者,可以說是毫無作用。
荊刑當即喚出在光明島修煉時候煉制的一把清月寶劍,此劍雖不是什么神兵圣器,但也是自己花數(shù)年時間煉制,可變大變小收藏在袖口之中,不失為一柄好劍。
呼的一下,荊刑飛上城墻,與那守城的幾個小嘍嘍打殺起來,這些小嘍嘍一個個獐頭鼠目,武功低危,哪里是荊刑的對手,荊刑兩劍將其斬殺。
城墻后方不遠處就是山寨,在城墻與山寨之間有三四十小匪賊分列把守,見了荊刑闖入,便拿武器攻殺過來。
荊刑持劍攻上去,一劍斬殺一個,有的被割喉,有的被斬首,有的被攔腰切腹,皆是一劍喪命,一連斬殺二十余匪賊。
余下幾位匪賊見了害怕不敢上前,只往山寨子里退縮。
荊刑步步緊逼而上。
待到逼近山寨大門,幾十名山賊一涌而出,但見了前方被斬殺的匪子,以及荊刑那把沾滿鮮血的清月寶劍之后,皆都不敢貿(mào)然沖上來。
山寨的五個匪首也出來了,為首的命令小賊攻殺上去,小賊不敢不從,便朝荊刑攻殺上來。
荊刑與這些小賊痛殺一陣,眼見山賊悉數(shù)少去,完全不是荊刑的對手,五個為首的賊子帶著數(shù)名小賊往后山逃去。
荊刑見了,連忙追趕而上,恰好趕上那跑在最后面的賊頭子,這賊頭子倒也會些武功,荊刑與他打斗十余招,這才將他斬殺,再加上剩余一些攻擊上來的小匪,荊刑將他們斬殺盡時,那四位匪首已經(jīng)不知所終。
荊刑此去沒能將匪首斬殺,略有些遺憾,但是匪寨的多數(shù)匪徒已經(jīng)被斬,土匪窩子也算被剿滅了,荊刑一把火將匪寨燒掉,然后在提劍施力一劍劃向土石城墻,那城墻便轟然倒塌。
這種人工土石搭建的城墻,連普通火藥都難以抵擋,何況的強大的玄學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