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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天雄

第五章 峽谷交鋒

亂世天雄 范成雨 5122 2017-08-25 03:07:50

  時間一到,官軍果然如期到來,荊刑靜靜的躲在偏僻的角落,官軍尚未發(fā)現荊刑的位置。

  待到官軍走到距離三叉路口還有百米的地方,只見荊刑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將信號天炮釋放,就在天炮釋放的一剎那,官軍聞聲紛紛舉目四往,不過,沒等到他們做出任何反應,數枚炮彈已經落在了他們頭頂上方。

  荊刑粗略數了數炮彈的數目,剛好八枚,一枚不少,看來鐵匠修復的火炮果然管用,士兵們的操作也十分不錯。

  八門炮彈,雖然落點都不同,但是其中有六枚都落在了官軍陣列中央,其中兩枚落點歪了一些,落在軍隊陣列之外,不過,爆炸產生的彈片碎屑依然殺傷了一些士兵,這樣看來,這一波攻擊,每一枚炮彈的對官軍造成了殺傷。

  官軍為首的將領在炮彈落地爆炸之后,便連忙命令士兵們臥倒然后朝著小路的兩旁爬過去。

  不遠處的民兵繼續(xù)裝填火藥炮彈,再開一炮,炮彈的落點與之前的八枚炮彈相差不大,依然有不少官軍被炮彈炸死。

  官軍的將官命令士兵們反擊,將小型火炮架了起來在,這些小型火炮雖然小,不過,攻擊到起義軍的炮兵陣地,完全不是問題。

  荊刑心想:“糟糕,之前忘記叫負責發(fā)射火炮的士兵在發(fā)射完火炮之后躲開了,這下只怕難免有傷亡了。”

  只在這一時間,伴隨著兩邊火炮的無數轟鳴聲,官軍的火炮和起義軍的火炮幾乎同時開炮,大小炮彈幾乎同一時間從兩邊朝著互相的方向飛射,當然,兩邊的炮彈并沒有在空中出現碰撞,而是沿著一高一低的弧線,交錯開來,各自落在對方的陣地上,轟隆的爆炸,聲音映天,讓原本安靜的山谷一時間不得安寧。

  盡管官軍找了掩體,并且臥倒,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被炸死,這三波的攻擊,至少殺死了六七十名士兵。

  荊刑連忙飛去火炮陣地,只見此時地方的炮彈已經是落在陣地上,不過,官軍的小型火炮威力不如大型火炮,而且,臨時瞄準的準度也不高,雖然有二十多枚炮彈同時打過來,但真正落在陣地上造成殺上的僅有兩枚,有五名義軍遭受死傷。

  “大家快離開,躲到一旁去?!鼻G刑連忙對士兵們高呼命令道,有士兵還想推著火炮走,荊刑當即罵道:“不管火炮,保命要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此處,前去大峽谷的位置。”

  士兵們連忙放了火炮往大峽谷那邊跑,眾位士兵前腳剛剛跑離危險區(qū),二十多枚炮彈又打了過來,落在陣地上,巨大的火炮被炮彈炸倒下,泥土飛濺,有的低矮樹木被炮彈炸倒下,頓時陣地上一片凌亂。

  不過這不是荊刑所擔心的,因為火炮雖然被炸倒了但小炮彈的威力并不十分強大,只是把木質的滾輪以及木架砸壞,但最重要的炮管是不會壞掉的,木輪子只需要在戰(zhàn)后重新打造一個就可以了。而之前炮管之所以會損壞,只要是炮管受到強大的玄學功法扭曲震蕩的結果。

  荊刑再度飛往前線,只見官軍在按照訓練的隊形有序的往前行進,在經過三岔路口的時候,為首的將官猶豫了片刻之后,便決定選擇去往大峽谷的那條路。

  荊刑看了大喜,果然這將官上了當,之前荊刑故意在官軍的位置距離岔路口前方一百米開炮而不是待到官軍行進道三岔路口的地方才開炮,目的就是為了打消這將官的疑慮,讓他不至于懷疑起義軍在三岔路口開炮,是為了堵住他王開炮方向的去路,將他逼往峽谷方向。

  這下子那將官果然沒有懷疑,認為火炮從左邊的路口方向打來,起義軍必定將大部分兵力布置在了左邊通路上,為了盡快的攻入村莊,將官便下令率領軍隊往右邊的路口走,直接通往虎頭山大峽谷。

  荊刑躲在暗處,一動不動,一面被眼尖的將官以及功法高手察覺。

  那副將竟是有所疑慮,對主將道:“大人,我等率軍往右邊路口前進,將經過虎頭山大峽谷,那地方道路狹小,便于設伏,會不會......”

  主將聽了顯得有些不耐煩,似乎對于副將的疑慮,他也已經想到,對于副將的提議,主將看上去覺得那是多余的,那主將用重金屬一般的聲音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走左邊的路口,去和農民兵血拼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副將壓低聲氣說道。

  “林大人呀,我知道的擔憂,但是,我料定,剛才開炮的,就是一小股民兵在作祟,我斷定這些民兵都是這幫土農民自發(fā)組織起來的,根本不懂什么軍事策略,更不知道什么叫埋伏,剛才開炮的民兵,在我軍的單兵火炮密集攻擊下,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傷殆盡,僅余少許,鬧不出什么大名堂來,就讓他們在那邊的路口等著吧,我們徑直從這邊穿過,大軍直達虎頭村,到時候,我們子啊將這幫刁民,一一殺盡,為史將軍報仇?!敝鲗⒂X得之前說的話語氣有些重了,這便又補充解釋道。

  史將軍,也就是之前被荊刑斬去頭顱的那位將軍。副將聽了,只低聲道是,然后點點頭。

  荊刑看官軍完全走過三叉路口,將官并沒有反悔喊掉頭,這便放心的往回走,在那火炮陣地,被炸毀的炮架殘片依然散在原地,不過余下的兵士已經完全撤走,死去的村民尸體,也被負責后勤保障的婦女跟老人搬走。

  荊刑順道去看了一下在半山腰巖石洞下的醫(yī)護點,這是有一些又醫(yī)護經驗的婦女跟老人組成的醫(yī)護團隊,村子里面沒有什么正規(guī)的醫(yī)生,但是有經驗的婦女們對于普通的外傷,刀劍傷害等等,還是懂的處理的,而且還準備了足夠的草藥。畢竟平日村民上山打獵,砍伐樹木,打柴等總是難免受到傷害,因而細心的婦女通常都會懂的處理外傷。

  只見其中有四名村民被白布蓋著,他們已經死了,有一名村民還在昏迷不醒,手臂,大腿,和腹部都被彈片扎傷,顯然傷的也不輕,婦女們已經幫他包扎好傷口,這是婦女們專門準備的干凈白布,傷口被包扎的非常完好整潔,看得出來,婦女的很細心,而且手法十分嫻熟。

  旁邊,有婦女坐在石凳子上暗暗的掉眼淚,時不時的發(fā)出嚶嚶的抽噎聲,她們看著這些死去的村民很傷心,已經難以抑制內心的悲痛。

  這一切,荊刑都理解,所以,荊刑不會去指責她們,像一個軍官一樣,指責軍士,后勤們不能哭泣?荊刑做不到,至少眼下做不到,看著這些死去的村民,荊刑自己就很想哭泣,婦女們忍受不了,哭出聲音來,就實在太正常了,要知道,她們只是女人而已,而且,這幾乎是她們第一次經歷戰(zhàn)爭,而死亡的,都是大家村民朝夕相處的人,數十年的感情,就這樣因為意外的死亡而永遠宣告結束了。

  別說是女人,就是男人見了,也想哭。但是荊刑忍住了,只是眼眶有些濕潤,他想上去安慰哭泣的婦女,但是走到了一半,卻又停止下來,他能對她們說些什么呢?告訴她們節(jié)哀順變嗎?可是這樣的話并沒有什么用,只是戰(zhàn)爭,是反侵略,反壓迫戰(zhàn)爭,如果沒有反抗,傷亡的代價會更加巨大,到時候,不僅僅是戰(zhàn)場上的男人,就連這些婦女,都得死。

  只有勝利,勝利才能讓大家看到希望,才能真正讓哭泣的人抹去眼淚,荊刑明白這一點,他沒有再多數什么,輕輕的,轉身離開了巖洞,姿態(tài)成熟而自然,只是多了一份堅定。

  算算時間,官軍也快要接近峽谷的伏擊點了,我會讓這幫所謂的官軍付出代價。荊刑心里默念。

  荊刑峽谷的伏擊點,他不敢作出任何大的動作,此時與官軍的距離已經非常近,官軍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在不遠處,用肉眼就可以清晰看見。

  官軍就在埋伏伏擊圈之前,停下了腳步。

  這是那主將下的命令,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峽谷兩旁的斜坡,看著上面有些光溜溜的被砍伐殆盡的樹木,顯得有些猶豫了,他在思考這是為什么,這里會不會有埋伏。

  林副將見了道:“看樣子,前方可能有埋伏,說不定民兵賊子為了方便埋伏,下放滾石以及射箭,刻意將樹木砍光,我看,不如咱們將軍隊掉頭,往左路過山?!?p>  主將聽了副將的話,便是眉梢一橫,怒氣頓生,當即抬高聲音道:“這怎么行,我堂堂的鐵甲軍事,竟然會怕了這幫土村民?還將軍隊掉頭,這樣的建議你也說得出口,若是傳了出去,我臉面往哪里擱?”

  “那好,將軍說的是,要不我看這樣吧,這道峽谷也不是太深,我們令炮兵調整一下角度,直接將炮火打到峽谷的山頂,到時候,如果有賊民敢埋伏在上方,便將他們都炸死?!备睂⒖戳丝磵{谷上方,便與那主將建議道。

  主將看了看,微笑點點頭說恩答應。副將便令炮兵擺炮。

  荊刑一看,心想糟了,當初叫民兵砍伐樹木,目的的確是為了方便滾石以及射箭,而且,他猜想為將的必定小視民兵而穿過峽谷,不會有大的問題,但卻沒有想到官軍會用小型火炮轟擊山頂這一招,這樣一來,豈不是會有較大傷亡?

  荊刑這便連忙拿起民兵的弓箭,同時上七支箭,拉弓就是射,七支箭準準命中七名官軍,而且全都是負責架火炮的士兵,官軍毫無防備,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以這種射箭的方式遠遠地將炮兵擊殺,而且如此的快而準確,沒等他們準備好,荊刑已經再上好七支箭,拉弓即射,箭如閃電,再次射中七名炮兵,旁邊探頭來觀看敵情的十將,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只見識過荊刑法術高明,卻不知他箭術,也如此高明。

  這一幕同樣將官軍驚呆,所有的士兵幾乎都被下的臉色大變,為首的將領完全沒有防備,兩撥射箭,兩撥都沒有被防住,兩撥射箭來的如此快速而短暫,只在眨眼之間,就完成重新拉弓射箭的動作,而且還是七支箭。

  就連三位戰(zhàn)將,也被今得目瞪口呆。

  不過荊刑并沒有在射箭,他知道,如果再射一搏,必定將是徒勞,因為在炮兵的前方,是兩位大將,以及三位戰(zhàn)將,箭要射中炮兵,必定要先穿過他們,那箭是要被擋開的。

  而且,盾牌已經架在炮兵的前方。

  “難道,這就是之前斬殺史將軍的家伙?”副將用驚訝的語氣道。

  “我想必定是,一個小小的村子,不可能同時具有兩個以上的高手?!敝鲗旱吐曇?,變得凝重起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上士兵還是上戰(zhàn)將?”副將問道。

  沒等主將回答,荊刑已經將清月寶劍抽出,朝著主將砍殺過去。他可不會給這兩個為首的將官多少思考的時間,他的目的就是盡可能的讓官軍混亂,緊張,失去理智,好率軍沖過峽谷,只要再往前行進二十米,滾石就可以將這幫所謂的鐵甲軍士砸個稀巴爛。

  “護架,快護架?!备睂⒓泵Υ蠛?,而在同一時間,那主將也腳踢馬背,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躲到馬的后方,欲要以這戰(zhàn)馬做擋箭牌,這是全軍所存在的兩匹戰(zhàn)馬之一,只有主將和副將才有戰(zhàn)馬,就連戰(zhàn)將,也只是步行走路。

  三位戰(zhàn)將見了提武器沖殺迎戰(zhàn)上去,荊刑卻只戰(zhàn)了兩個回合,便往回飛去,一退數十米。

  主將受了驚嚇,丟了面子,哪里還管前方到底有沒有埋伏,直接下令全軍沖殺上去。

  “上,給我上,將這臭小子斬了。”主將用撕裂的聲音嘶吼著。

  全軍聽令,提著武器便沿著峽谷往前沖,一哄而上。

  荊刑自然不會上前,只待官軍沖到伏擊點下方,正在伏擊圈下方,沒等荊刑正式下命令,那十將倒也是精明人,正在官軍沖到中央的時候,便舉起一塊大石頭,自己用石頭往下砸的同時,也命令村民們將石頭往下砸。

  砸!這是十將竭力的吼叫。

  村民們一擁而起,紛紛抱起大小石頭往山下砸,比較大的石頭,就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一起抱,雖然沒有過多少訓練,他是他們的配合竟然如此默契,大小石頭一個接一個,如同雨點一般的密集,沿著斜坡滾滾落下。他們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之間被炮彈炸死的村民的一幕幕,都浮現在在村民們的眼前,他們恨透了這般無惡不作,欺壓弱小拼命的官軍,也忍受夠了他們長時間以來的暴戾行徑,與匪賊勾結,不管村民死活的做法。

  官軍距離盾牌阻擋,但是大石頭從山頂滾落下來的力量何等巨大,豈能是血肉之軀,手臂之力舉起盾牌就能擋住的,大石頭擊打在盾牌上,盾牌敲擊士兵的頭部,將士兵敲擊頭破血流。

  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盾牌,沒有盾牌的士兵,只是在大石頭接近他們的一剎那做了一個轉身,或者用手掩面的動作,可是這并無作用,大石頭依然敲擊在他們的頭部,肩部,將他們擊倒,砸成重傷,進而死亡。

  三百多枚石頭,只在十多秒的時間內,就完全投擲完畢,官軍死傷無數,但是沒有完全死盡,依然有零零星星的官軍活了下來,以及無數的傷者。

  十將動作敏捷而迅速,在看見石頭殆盡的石頭,便已經哪里弓箭,一邊射箭,一邊下命令讓村民們射箭。

  在滾石還沒有完全下落到山腳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箭羽便從山頂上飛射而下,沒有給官軍任何喘息的機會。

  如同平時打獵一樣,村民們的箭法并不算差,射箭力道也十分足夠,居高臨下的視角,箭羽的命中率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不過不少箭羽射中官軍鐵甲的堅硬鋼鐵不會,被彈開了,但也有不好箭羽射中官軍頭部,頸部,腰部,肩部以及腿部等缺乏鐵甲保護的部位,很多官軍相繼死亡,或者失去戰(zhàn)斗力。

  官軍舉起弓弩反擊,官軍的弓弩十分厲害,不僅威力大,而且速度快,且十分精準,瞄準便利,不過山腳下的視角卻十分不利,加上之前的滾石已經讓不少官軍受了傷,或者受到嚴重驚嚇,心神不寧,他們難以將弓弩準確的射中村民,實際上,在亂七八糟的滾石上,他們雖然撿回了一條命,有幸躲過石頭,但是在亂石堆中,卻連站都站不穩(wěn),使用弓弩的效率自然也不高。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的義軍倒在了鋒利的弓弩之下。

  就在官軍死傷殆盡之時,十將令民兵沖鋒,民兵得令,便從山頂沖鋒而下,如同虎狼面對不義的獵殺者,或者如同虎狼面對獵物,民兵們顯得兇悍無比,提著大刀以最快的速度下山,沒有人遲疑,沒有人害怕,伴隨這民兵們的呼聲,氣勢濤濤,官軍早已被嚇得膽怯,就在民兵俯沖而下的同時,他們便也放下了武器,蹲坐在原地,舉著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

  民兵將投降的官軍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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