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說最近怎么看不到她,原來不在府中啊。”阿離抬了抬眼皮,輕輕說道。
“呵呵,那天你爺爺罰月兒時離兒不也在嗎~”季夫人有些干笑道。
“我以為爺爺也只是說說而已?!?p> 季夫人一聽此言,面色有些難看,抿著嘴看著阿離,不語。
阿離倒也不在意,還是背靠著車身自顧自的張著嘴巴扔著吃食。
馬車內(nèi)頓時一陣沉寂,靜的只聽到外面馬蹄的‘噠噠’聲,不時還有吃食掉落地上的聲音……
可能是季夫人有些受不了馬車內(nèi)的氣氛或是覺得跟季華離八字相沖吧,她伸出手指朝外揚(yáng)了揚(yáng)。
馬車夫便停下車子,一小婢拉開擋風(fēng)布。
“經(jīng)過前方首飾店停下,你們先回去?!?p> “是,夫人?!?p> 馬車一路慢行,終于到了季府。
阿離一下車便往阡塵苑去了,亦步亦止中,季華離有些恍惚,這季府待著真不自在。也許自己本身就融不進(jìn)這里吧……
揉了揉太陽穴,阿離拍拍臉,辛落云這廝忙什么去呢,整天不見人……
“阿離!”
經(jīng)過苑落小路旁,顧跡于樹枝上躺在,手里把玩著一只小白鼠,喊著阿離。
“怎么?”阿離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顧跡,便在樹下的竹席坐下,雙手后背,背靠著大樹,有些閉目養(yǎng)神。
顧跡從樹上躍下,把手中的白鼠扔到阿離面前?!斑?、中毒不久后抽搐,一段時間后有些吐白沫,之后變僵硬了。”
“嗯?!卑㈦x閉著眼睛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我把你說的藥物給它喂下去后白鼠好似又不中毒了一般,就是行動有些遲緩。”
“那現(xiàn)在是?”阿離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白鼠,按顧跡這么說大概知道是那種毒藥了,不過白鼠應(yīng)該是活的才對……
顧跡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道:“白鼠行動有些遲緩,我把它放地上活動時,你那個妹妹沖進(jìn)來看到了,一害怕給打死了。”
“誰?”阿離皺皺眉,哪個妹妹?
“就是老找你茬的那個?!?p> “季月兒?”
“嗯哼~”顧跡挑眉。
季華離閉上眼睛,沒多在意季月兒怎么回的府,卻是對那毒藥上了心。
從這些癥狀基本可以確定又是魏皇宮搞出來的東西了。
阿離起身,朝苑落中去。
顧跡一瞧,跟著阿離,看著阿離側(cè)顏,有些苦惱。咋辦,阿離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狀態(tài),辛落云這廝又不在。
顧跡苦惱地跟在阿離身后,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某人。突然‘啪’的一聲,顧跡看著禁閉的房門,碰了一鼻子灰。
摸了摸鼻子,顧跡撓撓頭有些無奈。轉(zhuǎn)身,還是去街道溜一圈比較好……
阿離自進(jìn)了屋子后便去了衣物,穿著褻衣便躺床上了,把頭捂在被子里。
黑暗中阿離睜著眼睛有些發(fā)呆。
季府……
外祖……
魏國……
阿離蒙著被子胡亂想著,迷迷糊糊中一睜眼便發(fā)覺得窗外天色有些灰暗。
阿離揉了揉眼睛,起身換了一身男兒衣物便運(yùn)功出府。想著去街道轉(zhuǎn)轉(zhuǎn)換換心情。
許久不曾作男兒裝,阿離忽然有些懷念男兒裝時的輕松自在。走出府外,傍晚的涼風(fēng)有些凍人,阿離縮了縮披風(fēng),發(fā)絲微微被風(fēng)揚(yáng)起。
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郊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阿離閉著眼睛吸了一口氣,有過一刻的輕松。
不知不覺行到那郊外的梅花林,阿離漸行漸近,看著之前幾乎被自個摘光了的梅花樹。阿離慢慢走近,想到之前那顆跟其他不一樣的梅花樹,便抬步而去。
只見那顆梅花樹此時與其他梅花樹無異,阿離瞧過之后便不再留意。
此時肚子忽有些餓了,阿離便信步朝京都街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