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
隨著大梁皇帝的一聲稱贊,殿中大臣們紛紛回神,據是拍掌嘆服。
“來人,有賞!”
“謝謝陛下?!睅资滓屡痈┥碇轮x,隨著他們的動作,女子們胸前春光微露,殿中據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一時只覺得渾身火燒般的燥熱。
凌宇軒坐在高位并不覺,而凌易的眼神已經冷得好似能射出冰渣子似的,辛落云只是低頭喝茶,好似瞧不見一般。
魏君墨仔細打量著阿離,此時的她已經摘下面紗,精致的五官煞是好看,連他魏國的第一美人跟此人相比都有些不足。
魏君墨瞧了她半天,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不自在,自方才他便一直打量著她,這女子好生不知廉恥,居然大咧咧的看著殿中舞女們搔首弄姿,一點兒不覺害羞為何物。
此時看著白衣女子乍泄的春光,連殿中的男子都有些不好多看,而這季大小姐卻是瞪直了眼睛直看,那眼光如把她們扒光了一般。
如果忽略她的性別,這季華離活脫脫就是一登徒子!
他有些頭疼,居然攤上了這么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
魏君墨轉頭朝身旁的另一官員示意了一下,那官員微點了下頭,起身。
“陛下,聽聞貴國尚武,閨閣女子更是以舞姿入武,是以貴國舞蹈別具風格,吾等仰慕已久,今到貴地,不知可否一睹風采?”
那官員右手貼胸,躬身四十五度,很是尊敬地說。
凌宇軒略微猶豫,尚未開口,大梁臣子便先道:“陛下,此舉不妥。魏使既然仰慕已久,不妨多等兩天,待到臘宴上,大使大可一睹為快?!?p> 魏國舞姬剛剛跳完,此時讓閨閣小姐們在接風宴上跳,那那些千金小姐們跟舞姬又有什么區(qū)別?這不是打梁國自己的臉嗎?
皇帝不好開口拒絕,只能讓臣子們開口了,這點眼力勁,大臣們還是有的。
那使者面露不解之色,剛要開口,魏君墨慢悠悠的開口:“于大人,你唐突了。舞姬們剛剛跳完畫舞,此時你讓小姐們跳,這不是把她們與舞姬相提并論了嗎?不過卻是可惜了,聽聞季家大小姐武藝不凡,不久前更是奪得閨中桂冠,本宮恨不得盡快一睹芳華呢!”
阿離抬眉,原來弄了半天,是要給自己挖坑呢!
那于姓使者狀似煥然大悟,“陛下,臣并無此意思,是我唐突了?!?p> 梁國的君臣們一時有些不自在,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旦被主動說出來,而且還是出自別國的太子口中,倒是顯得他們有些小氣了。
阿離咳了一聲,盯著魏君墨,笑道:“太子怕是誤會了,臣女只是拳腳功夫僥幸勝出而已,并不是舞蹈?!?p> 魏君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是嗎,不過季小姐既然武能勝出其他眾女子,想必舞蹈自是不在話下!”
“呵呵,自小寄養(yǎng)外祖家,并沒學過舞蹈,太子抬舉了。”
“如此說來,京都流傳倒也不是空穴來風?!?p> 阿離淡笑,“有一點倒是事實?”
“哦?哪點?”魏太子接腔,笑里藏針。
“臣女自認醫(yī)術尚可。”
“哦?”哼,此女也不過如此!魏君墨面上倒是不動聲色。
“比如,太子你現在臉上略白,偶有細汗?jié)B出,嘴唇暗紫,這是咯血之狀。不知我說的可對?”
此言一出,殿中大臣們往魏君墨看去,卻見他不動聲色,而他身旁侍衛(wèi)的反應卻是道出了阿離所言不假!
大臣們不由暗暗為阿離鼓掌,剛剛還為這季大小姐的自大感到丟臉,此時卻是不得不相信她醫(yī)術精湛。
‘啪、啪……’魏君墨雖手里鼓著掌,眼神里卻是不屑,這毒本就是自她那里來的,她能知道倒也說的通。
魏君墨雖不屑,卻也相信自己的易容之術,自己與她季華離素昧平生,她不會知道自己就是潛入季府的那人。只是湊巧吧!
“不止如此,……”阿離欲言又止,有些為難地看著魏君墨?!?p> 還有?
魏君墨倒是想看看她還想玩什么花招。
“季小姐但說無妨!”
“這個……”阿離皺眉,好似有些難為情,說不出口。
“呵呵,季小姐說吧,您現在是醫(yī)師,只是為魏太子診病罷了,就算多有得罪,想必魏太子也是不會為難于你的。是吧,太子。”
辛落云看著阿離笑道,眼里帶著一絲絲寵溺,與她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一見她這副神情,肯定是她又要坑人了。
阿離恨不得奔過去抱住辛落云,真是神助攻!
“季小姐但說無妨!”魏君墨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又想到自己沒什么異常情況,身體倍兒棒,便甩開心底那些不好的預感。
阿離眼睛一閉,狀似害羞,臉上帶著義不容辭的神情:“太子怕是不能……不能……不能人事吧!”
整個大殿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落針可聞。
不一會,全場人‘哇’的一聲炸開了鍋。
那侍衛(wèi)怒視阿離,眼睛能冒出火似的:“你胡說!”
阿離看著那好似隨時要沖過來暴打自己一頓的侍衛(wèi),有些怕怕的跑到凌易身后,弱弱地說:“你大可讓太子回去試一下!”
此言一出,殿中的人們頓時信了七八分。
少女們本來看著魏太子犯花癡的表情此時都變成了憐惜。
魏君墨只是淡笑,“季小姐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本宮東宮里姬妾可是還懷著孕呢?!?p> 阿離眼里閃過一絲皎潔:“太子好似近期才受的創(chuàng)傷?!?p> 殿內眾人又是恍然,這魏太子進京前可不是待在轎中養(yǎng)傷,如此說來,一切都說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