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陽城、潯陽城、潯陽城!
季華離看著城樓上的城匾,阿離撇撇嘴,不會真的有不好的事兒等著小爺往里跳吧……
阿離提交了入城牌匾,便舉步進(jìn)城。城門街道兩邊來來往往皆是進(jìn)出城之人,兩旁商鋪熱鬧非凡,阿離一身男裝倒是行走自如。
舉目望去,高閣云集。循著街道邊高樓窗口,可見高閣酒樓中坐滿白衣青衣。
剛準(zhǔn)備隨意找間酒樓住下,便聽到后邊似有人叫喚著自個。
“兄臺、兄臺!”
“兄臺留步!”
想自己初來乍到,應(yīng)不是叫自個,季華離便徑自走著。
“葉、葉清楓!”
“葉兄臺!清楓兄!”
阿離止了腳步,疑惑轉(zhuǎn)身。
眼看著身后之人越跑越近,阿離瞇眼打量著……
這人還真有點眼熟……
只見來人一身黑紅色搭邊的華服,發(fā)鬟高束,眉清目秀。
見阿離皺眉,少年不免有些失望……
“你忘了我了嗎……”
“emmm……這不是唐小兄弟嘛……”
見阿離還記得自個,少年立馬眉開眼笑,“你還記得我呀,哈哈哈,葉兄也是來參加這藥谷的招考的是嗎?”
阿離頷首,此時與唐子衿一同前來的同行方跟上來,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抱怨。
“唐兄這是遇著什么人了,可要給小弟介紹介紹……”
阿離瞇眼,這可真是湊巧了,這人可不是當(dāng)初在街上眼睛一閉,昏倒在自個身前的那青年嗎……
此時的唐子衿更興奮了,拉著來人的衣袖,“蘇兄,你可得要好生感謝這位兄臺呢。”
“唐兄此言何解?”蘇毅然有些茫然打量著季華離,這人可不是與我等同齡嘛?何來謝謝一說。
“哈哈哈,蘇兄,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還記得你當(dāng)初在街上被人下毒的那事嗎?”
“難道……難道……”
唐子衿哈哈一笑,朝阿離一揚眉。
“毅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蘇毅然說著朝季華離舉手作揖鄭重一拜。
阿離伸手虛扶一把,“小事一樁,蘇兄弟別放心上?!?p> 只見蘇毅然苦笑一聲,“對公子來說是小事一樁,對毅然而言卻實乃再造之恩?!?p>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葉清楓?!?p> “葉清楓?可是泗水城中的葉清楓?”
蘇毅然一時眼冒金星,有些激動地望著阿離。
阿離被看得有些發(fā)毛,“清楓在泗水城中坐診……”
“真的是你!”
季華離與唐子衿皆是一臉懵地看著蘇毅然。
“葉兄,看你剛從城門進(jìn)來,可是剛到?”唐子衿見幾人在這街道中已是停留許久,便先是打斷蘇毅然接下來的話語問道。
“確是初來,剛想找個落腳處?!?p> “葉兄剛來可能不知道,這次魏國的武舉同這藥谷招新剛好撞到一塊,武舉已然進(jìn)行到這最后的決賽。此時潯陽人流攢動,怕是已無兄臺落腳之處?!?p> 季華離皺眉,倒是未曾想到這層。
“要不葉兄便同我倆一塊住罷,我同唐兄在向陽居中訂了兩間房呢。”
蘇毅然盛情邀請,季華離眨巴眨巴眼睛……
雖然有些難以啟口,但還是要說……
“我可以要一間房嗎?”
唐子衿、蘇毅然愣了下,不由哈哈一笑,“當(dāng)然可以啦?!?p> 三人來到向陽居,先是在樓中叫了小菜。
季華離匆匆趕路,此時倒是略感餓意。在這魏國待過幾月,對這的口味倒是不挑。
看著阿離細(xì)嚼慢咽,直到季華離拿起酒杯。蘇毅然方才滿臉崇拜。
“聽聞公子在泗水城中救死扶傷,醫(yī)術(shù)之高超世人舉目……”
阿離抿嘴一笑,“呵呵,哪有那么夸張,清楓只是略盡己力,為城中百姓解難罷了?!?p> “對啊,毅然怎么會知道清楓在泗水城坐診呢?”唐子衿皺眉,如果葉清楓當(dāng)真那般醫(yī)術(shù)為世人矚目,定不是小小泗水城可以困住。唐子衿并不懷疑葉清楓醫(yī)術(shù)之高超,只是疑惑似他這般醫(yī)術(shù),又怎會默默無聞,且甘居于一小小的泗水城中呢?
“說來也巧,叔父曾說過泗水城中葉先生之事,當(dāng)時叔父帶著家兄途經(jīng)泗水城,遇著葉先生,葉先生見家兄面容憔悴,出手相探,竟把當(dāng)時連白老先生都無法根治的病癥給治好了,說來,葉先生也是家兄的恩人吶?!?p> 季華離想了想,自己何時居然這般良善,竟主動出手……
而且聽蘇毅然的意思,蘇家好似與那藥谷淵緣頗深。
“蘇兄弟家兄可是蘇柳巖?”阿離忽然想到一人,當(dāng)初在街邊晃蕩時遇見蘇柳巖,見他為人倒是對自己胃口,就是脖子上的大瘤子礙眼了些。
阿離當(dāng)時剛打造了手術(shù)器械,想試試成效,便試了試手,也虧得蘇柳巖信的過葉清楓,眼睛一閉,第二天便去了瘤子。
“正是,家兄一直念叨著你呢,藥谷招考過后,葉先生不妨到府中一敘?”
阿離問蘇毅然府在何處,聽聞在魏國京都,阿離不由歇了心思,要是一不小心入了魏君墨的坑,那可就很難再跳出來了。
雖說自個也不是怕他,只是這個人太難纏了。
嗯,季華離拒不承認(rèn)自個就是怕了魏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