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離騷陪同炎月之時,暗中的萬金升等人也收到消息,莫離騷出府的消息。
“對方這次是釣我們,還是真的就是一個人出來了?”
萬金升看了對方一眼說道:
“如果你二十來歲就有莫離騷這個水平,你會不會想著要人跟著?”
“自然是不會的,那就是莫離騷單獨(dú)出來的,不得不佩服對方,明知道我們虎視眈眈,居然還敢出來!”
“那選擇什么時候動手比較合適?”
“就在天下風(fēng)云碑開碑的那一天,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開碑上,如此,將變數(shù)縮減到最??!”
“還有三天嗎?再拉攏幾個人,這次絕對不要給對方留下生機(jī)!”
幾人相識一眼,再給莫離騷時間,他怕是不知道會精進(jìn)到什么程度。
………
莫離騷拿到血不染之后,便讓炎月叫了一輛馬車。
自那之后,莫離騷每日留在馬車之內(nèi),開始用自己的真氣洗練血不染,試圖來掌控血不染。
多日得專心掌控熟悉血不染,讓莫離騷忘記了時間得流失,也讓的炎月頗為擔(dān)憂,畢竟血不染是邪兵。
直到今日,莫離騷突然驚醒。
見莫離騷走出來,炎月停下馬車問道:
“你怎么出來了!”
炎月眼中出現(xiàn)一抹異色,連續(xù)幾天都不見莫離騷出來,她都以為莫離騷已經(jīng)沉迷于血不染上了。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跟你出來?”
莫離騷看向炎月,他不知道具體過去多久,但是應(yīng)該有好幾天了,好幾天行走的路程,他并沒有過問,就如同他不會問炎月老家在哪里。
“你不說是一起回去看望我父母嗎?”
炎月低下頭,放下韁繩,從車上跳了下來,莫離騷也跳了下來。
“是呀!”
莫離騷前后看了看,又看向炎月:
“不過那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還是順帶解決一些魑魅魍魎!”
“你先離開吧!”
炎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坐上了馬車,一鞭子抽在馬背上,慢悠悠得離開了。
炎月身上被對方下了手段,所以對方能找到他,他一點(diǎn)也不意外,就如同他可以找到血不染一樣,他的寒冰劍意也只能讓炎月保持清醒,不成為對方的傀儡,并不能隔絕對方下在炎月身上的追蹤手段。
炎月的安全莫離騷并不擔(dān)憂,只要對方抱著還想繼續(xù)利用的心思,引出更多慕容府的人,就不會動炎月。而對方敢找上來,自然是有了萬全的把握,誰在有把握的情況下會動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張牌。
莫離騷站在那里,看著炎月遠(yuǎn)去之后,朝周圍藏著的人看了看道:
“出來吧,都是老朋友了!”
就如同他們能尋到炎月,莫離騷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自上次交戰(zhàn)至今還沒過去多久,縱然他們變換相貌,變換身形,也躲不開莫離騷氣息的鎖定。特別是在掌握血不染之后,被他傷過的人,留下了血液,就更逃不過他的感應(yīng)了。
“無影劍,焦三謨!”
只見一人走出來站在莫離騷面前:
“有位前輩說,真正的劍客在此地,沒有參加風(fēng)云碑之戰(zhàn),原本我還不信,見了你之后,我相信了!”
感受著莫離騷的氣息,焦三謨一臉興奮,仿佛打敗眼前之人他就是天下第一劍一般。
“誒,何必了,江湖枉死之人已經(jīng)夠多了,你還要趕著往上湊!”
對方的實(shí)力,莫離騷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個大概,在江湖上算得上高手,與無情葬月差距不大,倒是也有實(shí)力去爭奪天下第一劍的資格,但是也只是有資格。
“果然如同前輩介紹的那般猖狂,希望你的實(shí)力配得上你的猖狂!”
焦三謨拔劍出鞘,沖向莫離騷,人快,劍更快。
莫離騷靜靜的看著對方?jīng)_向自己,果然不愧無影劍的稱呼,劍快無影,到也當(dāng)?shù)闷馃o影劍的稱號。
“可惜,太快了!”
說話之間,血不染出鞘,在對方?jīng)_過自己的瞬間,血不染反刺一劍,正中對方背心,血不染一處即收,回到鞘中。
“好快的劍,怎么可能!”
焦三謨捂著胸口,他想過他會敗,但是沒有想過會敗這么快,居然連一招都沒有走過,一劍,僅僅是一劍,對方就殺了她。
一人倒地,再出兩人。
“天地雙劍,阮夢璋,阮俊吉領(lǐng)教!”
“何必了,你們還看不清差距嗎?”
阮夢璋,阮俊吉兩人見過莫離騷的出手,絲毫不敢大意,相視一眼,兩人與莫離騷成倒三角緩緩逼近,對于莫離騷的話充耳未聞。
“哎!”
莫離騷嘆息了一聲。
他看出來了,這兩人是純正的劍客,你若是弱,對方說不定毫無興致,你越強(qiáng),他們越是要戰(zhàn)上一場。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樣殺戮,人,都不是獨(dú)立存在的,這樣的高手,他今日殺的越多,來日對方親朋好友找上門時就越麻煩,能調(diào)教出這等高手的存在,自身肯定不會弱。
但是留手,莫離騷絕對不敢,這樣的高手已經(jīng)有能力干涉接下來的戰(zhàn)局了,他只有用保持消耗最少的方式來應(yīng)對接下的戰(zhàn)局,絕不能在此消耗體力。
兩柄劍襲來,莫離騷踏步前進(jìn),剛好踏在兩人之間的氣機(jī)聯(lián)合之處,兩人原本配合無間,相互彌補(bǔ)渾然一體的劍法頓時有了破綻。
紅色的血不染劍鋒劃過一個圓弧,兩人前進(jìn)一步之后,便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薄如蟬翼的血不染果然滴血不沾,莫離騷眼神凝固在血不染之上,血不染悄然顫動。
血不染剛剛居然傳來一種讓他殺更多人的感應(yīng),也許殺人越多,血不染就越強(qiáng),但是莫離騷又何須仗著血不染來橫行天下,永遠(yuǎn)是他御劍,而不是劍御他。
“還有人嗎?”
莫離騷手腕一抖,單手將血不染放在身后:
“我不想殺人,但也不介意殺人,眾位怎么來的心中有數(shù),既然愿意做別人的刀,那就要死在這里的覺悟!”
場中沉默一陣,終于又有人從暗中走出來了。
“你們的恩怨我不在乎,但是能與你這樣的劍道高手交手,死而無憾!”
莫離騷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這事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他可能還要說一聲向道而死,是一位正真的劍客,但是這事發(fā)生在他身上,真是有夠煩的。
人,從來都是雙標(biāo)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