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崇天抱著肖梓月坐在椅子上,指著荊閆和靈均問道:“月兒,這兩位是?”
在門口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兩位少年,那位帶銀色面具的渾身散發(fā)著冰冷、危險的氣息,而那位陽光少年雖然不茍言笑,但氣質(zhì)卻是溫暖可靠的。
而這一冷一熱兩位少年武功不弱,對月兒更是唯命是從。
“他們是煜王給我找的侍衛(wèi),荊閆和靈均。”荊閆和靈均在南宮煜的千機殿那里是有名號的,只不過是掛名,因為實際上他兩只聽她的命令。
當(dāng)時自己讓他們也去參加了精英計劃,美其名曰要有自保的能力,其實吧,就是給自己找打手,有什么事情他們上,自己在下面指揮,不過她是不會讓兩人知道的。
其實兩人在這兩年也是摸清了肖梓月的性子,知道自己其實是打手來著,不過能學(xué)的一身的本事,才能不辜負這侍衛(wèi)的身份,也不拖后腿。
“那這位為何帶著面具?”肖崇天看著荊閆,他覺得這荊閆有些危險。
“那個,他早年間受傷,毀了容貌,這天耀城尊貴之人這么多,他跟著我難免要出門見人,如若沖撞了哪位公子小姐,也是不太好,所以我讓他戴上面具。”肖梓月解釋道。
其實,面具是荊閆自己要戴的,肖梓月勸過,但是他堅決要戴上面具。本來是要戴一整副面具的,還是肖梓月堅決不讓,說只能帶半副,不然干脆不讓戴。
肖梓月也明白,荊閆因為這副容貌而遭受的痛苦實在太多,他這一身的危險氣息,也是因此才有,肖梓月無法改變,只期盼著以后能夠有個人,慢慢融化掉少年心上的冰雪。
肖崇天點了點頭,如此,他便放心了,煜王的人他還是放心的。
再次看向懷里的月兒,神情有些嚴肅?!昂蜑楦刚f說,你這次究竟是如何失蹤的。”
肖梓月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假裝回想了一會,說道:“那日父親走后,我便偷溜出去玩耍,不想被人販子拐了,后來我生病,他們便扔下我。然后我想回去,但是路上危險,我還從山上摔了下來,辛虧那山崖不高,而且剛好天閣大師經(jīng)過,救了我。但是我年齡小,身子柔弱,所以這幾年我一直在昏迷中,醒了后一直躺著養(yǎng)傷,一直到最近才治好?!?p> 肖崇天聽了,有些發(fā)怒道:“那該死的人販子,是誰?為父這就把他們抓來。”
“哎呀,爹爹,煜王早就幫我把他們就地正法了啦?!毙よ髟吕こ缣斓囊陆?,撒嬌道。看樣子,肖崇天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說的,那些人很危險,她還不能讓肖崇天知道。
肖崇天寵溺的捏了捏肖梓月的臉蛋?!班?,你啊,以后可不能再亂跑?!?p> “嗯,月兒知道了。爹爹,這次多虧了煜王,如果不是煜王剛好舊傷復(fù)發(fā),也去了天閣大師哪里治傷,那我們父女兩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團聚呢,而且煜王還幫我懲罰了那些壞人,為了我的安全,還特意把荊閆和靈均安排保護我?!?p> 肖梓月濤濤不覺,一連夸了南宮煜好幾句,其實她只是為了園兩人的謊。畢竟這兩年,南宮煜其實并不在天閣大師哪里,她這么說,才能讓那些心頭有疑慮的人打消對于南宮煜的猜疑。
然而她不知道,這些話在肖崇天眼里卻是變了味道。
“好好,我以后一定去煜王府上登門拜謝。”肖崇天看著肖梓月,心里卻是升起一個主意。
“嗯,好?!毙よ髟绿鹛鸬囊恍?,回答到。
……
用過午膳,肖梓月往自己的住處走去,想著,不知道碧琪見了自己會不會開心,她與碧琪相處只有半年,但是她覺得碧琪那丫頭對她十分的忠心,而且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貼身丫鬟。
碧琪還是原主的母親給自己安排的,想來是有什么深意的,所以,肖梓月認為碧琪信得過,再說,就算碧琪有什么問題,一個小丫頭而已,她會害怕?
肖梓月正尋思這見到碧琪后怎么打招呼,卻是突然聽見有爭吵的聲音。
“你這賤婢。還不快點將夫人的衣物洗好。晚了,看夫人怎么罰你?!?p> 走近一看,只見一個姑子手里拿著一根尺子,一邊教訓(xùn)這一個小姑娘,一邊用尺子打在她的手臂上還有身上。
肖梓月對著這種尺子很熟悉,前世在孤兒院里,院子里的院長還有老師就是拿著這種尺子打他們的。尺子從一端裂開,手拿著另一端,抽打在身上,會夾住皮肉,提起尺子的時候,就會夾帶其皮肉,比一般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更加疼。
現(xiàn)下又是開春,水還比較冰冷,這小姑娘被要求洗這么多衣服,還被這尺子抽打,這么對她的人實在是很過分。
定睛一看,肖梓月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丫鬟碧琪嗎?
那姑子還在抽打這碧琪,還一邊罵道:“以為月兒小姐回來了,你就能回到她身邊,像以前那樣。不要想了,這肖府的上上下下都是蘇夫人在打理,你一個小丫頭,誰會記得你,我看啊,月兒小姐早就把你忘了?!?p> 肖梓月在一旁聽著,原來,蘇氏在這府中這么猖狂,這姑子的所作所為,顯然是蘇氏對她授意的。
之前她對這些事不關(guān)心,如今她既然把主意打到自己丫鬟身上了。哼,這剛回天耀城,剛好還不知道有些什么好玩的,要不先讓荊閆和靈均先去打聽打聽,自己就先陪她耍耍吧。
“咳咳咳,是嗎?我還不知道,這將軍府什么時候多了一位夫人,居然想處置我的貼身丫鬟?!毙よ髟露顺鲆桓蓖赖臉幼影l(fā)出聲來。按著規(guī)矩,只有正氏,才有“夫人”的稱呼,而妾,只能是稱呼為“姨娘”。
“哪有多的一位夫人,就是蘇……”那姑子正打算反駁,回頭看見肖梓月,也是沒有了下文,肖梓月一身上好的絲綢衣服,有些怒氣地站在那。雖然那姑子之前沒有見過肖梓月,但是看這模樣和年紀,也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碧琪看見識肖梓月,也是一喜,她就是相信小姐會回來,所以才沒有逃走的。
姑子話音一轉(zhuǎn),連忙彎身拜見?!靶ば〗?,剛剛那是口誤口誤。這賤婢平時做事就滿吞吞的,我這就叫她下去,免得污了您的眼?!?p> “慢著!”肖梓月聲音帶著微怒,嚇得那姑子一時間不敢有所動作。
“你要把我的貼身丫鬟帶去哪?”
那姑子似乎不死心?!盎匦〗悖@丫鬟是負責(zé)做粗活的,怕是會沖撞了小姐您。”
肖梓月也是怒了,這姑子真是過分,聲音有些冰冷,說道:“我的貼身丫鬟,我會不認識嗎?以為我?guī)啄瓴辉冢湍軐ξ沂窒碌娜藶樗麨??你是想違背我的意思,以下犯上嗎?”
冰冷的聲音還有威壓朝著這姑子涌去,這姑子受不了這威壓,跪下:“小姐恕罪,奴才絕不是這個意思,小姐既然要這小丫鬟,帶走便是,奴才絕不敢阻攔。”
碧琪看著這一幕,心中一暖,小姐還記得她。
“哼!”肖梓月長袖一揮,沒有搭理她,拉起碧琪,正要走,又停下腳步?!半S意改變主子的稱呼,對主子不敬。違反了哪條規(guī)矩,自己去領(lǐng)罰吧?!?p> 那姑子聽了這話,雙腿一軟,按規(guī)矩,她要挨幾十板子。她不過是按著蘇姨娘的吩咐做事啊。她身子骨本就不好,這幾十板子打下來,她這后半輩子怎么辦。
其實吧,肖梓月只是想嚇嚇?biāo)?,根本就不管她會不會去領(lǐng)罰,畢竟罪魁禍?zhǔn)撞皇撬贿^這姑子明顯是嚇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