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前路不寂寞
在‘十里街’一頓飯下來,是賓主盡歡。
因為吃飯的事情,明雪這個小吃貨把帶陳敘去看請月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回到城主府,看見那散發(fā)著潔白熒光的月亮才把這事想起來。不過等她想起來這件事,請月的儀式都不知道結束了多久了,想去看也只能等到下個月十五了。
陳敘對于沒看到風俗氣息那么濃列的儀式,也是有些遺憾。不過他本來目的也是珠崖郡,以后有的是機會看。
回到城主府已經是深夜,陳敘也沒有去打擾其他人,回到焦伯給他安排的院子,在院子里就開始打坐修煉。
他在這斷時間里,也終于完成了和召喚空間的共鳴,可以跟常人一樣修煉,只是效果沒有打怪刷經驗來的快,不過陳敘不會放棄一點變強的機會。
早上從修煉中醒來,一夜的修煉并沒有讓陳敘有一絲累的感覺,反而精神飽滿,渾身舒泰。
吃過下人送來的早餐,陳敘想了想,來這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是應該去拜訪一下這里的正主——城主大人,明胥。
“大人,陳敘求見”明胥正在書房看書,焦伯突然敲門進來。
“讓他進來吧,我也正想見見他”明胥放下手里的書。
焦伯應聲退出,過了一會兒,陳敘走了進來。
“拜見城主大人”作為穿越而來的陳敘,對這些禮儀是很不感冒的,不過入鄉(xiāng)隨俗,更何況張彥卿十幾年的教導,他也不得不遵從。
“陳敘啊,本來應該是我去謝謝你的,可這實在是公務繁忙,抽不開身”明胥語氣誠懇。
“城主大人是長輩,怎么能勞動您呢,小子來拜訪才是應該的”
客套話說起來總是讓人心里聽得舒服。
“陳敘,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師父姓甚名誰嗎?”明胥也不想再做無謂的試探去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陳敘心里一咯噔,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城主大人,實在是抱歉,由于我學藝不精,師父不讓我把他的名字告訴別人?!标悢㈦S便扯了個謊。
“哦,這樣啊,那我換個問題”明胥狡黠一笑。
“你師父可是鬼軍師,張彥卿”
陳敘一聽明胥說出張彥卿的名字,身子突然一緊,心臟跟著慢了半拍。
“還是賭輸了,我真是該死,就不該有這僥幸的賭徒心理。”
明胥見陳敘怔怔的出了神,搖了搖頭。
“陳敘”
明胥一聲陳敘如洪鐘大呂將陳敘思緒拉了回來。
陳敘則被嚇出一聲冷汗。
剛才若是有人要取我性命,后果。。。
“陳敘拜謝城主”陳敘這一拜是心甘情愿,感謝明胥的不殺之恩和提點之恩。
明胥就這么一番周折,就把他心志不足的缺點暴露了出來。
明胥堂堂正正受了這一禮。
“起來吧,虧得你是在這城主府,若是在其他地方被人如此試探,你性命早在他人手中了”
“謝城主”
“好了,故人之子,我這當叔叔的總得有個拿得出手的見面禮,這就權當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了?!泵黢阈ξ牡?。
“城主大人,認識我父親?”陳敘緊張的問道。
“怎么會不認識,想當初,破軍山脈爆發(fā)玄獸潮,宏武城首當其沖,是你父親帶兵前來救援,那一戰(zhàn)簡直天昏地暗,我不知道被你父親救了多少次,才留的今天一個完整的身體在?!泵黢阕叩酱扒?,推開窗,看著遠處,仿佛那里還存在那些久遠的時光。
“我父親是怎樣一個人?”陳敘小心的問道。
“你父親?你師父沒跟你說嗎?”
“老師很少提及我父親的”陳敘無奈的道。
“嗯~提起也是傷心,何必自揭傷疤呢”明胥搖了搖頭。
“怎么說你父親呢?”明胥心里有好多詞都能形容陳景修,可是哪個也不能完全概括他,實在是他太優(yōu)秀。
“你父親,當初和現在東夷國的相國鐘容并稱絕世雙狐,都是智計無雙之輩”明胥回味了一下他剛才的話,又呲笑道,“說智計無雙,偏偏又有他二人,不相伯仲,可真是矛盾之極”
“父親也是召喚師,對么?”陳敘有點渴望明胥的回答。
“是的,大召喚師,如果他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肯定是大陸寥寥可數的冕師了。他有一只九尾靈狐,是成長型的召喚獸,這也是絕世雙狐的由來”
“鐘容也有一只召喚靈狐?”陳敘疑惑。
“不是,鐘容是東夷人,東夷號稱是上古天帝帝俊后裔,帝俊善使獸,所以每個東夷的部族都有自己的圖騰,而鐘容所在的部族圖騰便是魑魅天狐”
“城主大人,我父親。。?!标悢⒉聹y明胥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至少目前不是。
“你想問關于你父親的死?”明胥見陳敘欲言又止的樣子,反問道。
“是,生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标悢⒄f的斬釘截鐵。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親軍都尉府動的手?!?p> “席倦?”陳敘說出一個名字,這個名字他是刻骨銘心的,在他剛在這具身體蘇醒的時候,就是在他的追殺中。
“是,他是都尉府的府主,當年自是參與此事。”明胥點了點頭,“不過此事有諸多蹊蹺,安平武王府是突然遭受都尉府襲擊,襲擊者當年說是遵了大帝口諭,說是謀逆。”
“哼,單憑一道口諭,就誅我全府上下?”陳敘也知當年之事,有太多蹊蹺。
“事實就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當我這里收到消息的時候,事情都已經平息了,但是可疑的是,大帝在事后卻沒有發(fā)表任何關于此事的言論,仿佛這事沒有發(fā)生過。”
“心虛了吧”
“大帝之事,我也不好妄自議論,如果你想搞清楚這件的始末,最好還是親自去趟帝都,或者去謫仙島,找你的親叔叔,陳景文!”
陳敘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按照他現在的實力,不管是去帝都,還是去找陳景文,那都是一個死??墒?,他又不得不去。
見陳敘沉默,明胥也猜了個大概。
“你現在這樣出門,膽子實在是大,我敢肯定,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你從破軍山出來,可是在皇家商會的酒樓停留過一晚?”
陳敘沒明白明胥的話,“是的,有何不妥?”
“可見過那馮老板?”
“見過”
“那就錯不了了”明胥皺著眉道。
“那馮老板有什么特別之處?”
“馮老板不特別,可是那皇家商會特別,皇家商會是大帝親自下令所成立,為的是削弱各大宗門實力,網絡各地的人才”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陳敘更加糊涂了。
“這皇家商會,大帝肯定不能親力親為,所以就派了個人去做。”
“席倦?。。 标悢⒒腥淮笪?。
明胥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陳敘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其實張彥卿本來已經替他安排了后路。但是因為本身在破軍山迷失方向,又因為飛龍卡片受損需要修復,不得已進了城。
“席倦和你父親有嫌隙,在當年那件事上本就有狹私報復的嫌疑,但是,你從他手上逃脫,他肯定不會死心,你如今在我城主府,恐怕也不安全?!?p> “多謝城主相告,陳敘明白城主的意思,今夜就會離開城主府,不會連累城主。”陳敘站直了身子對明胥道。
“明白什么你就明白”明胥知道陳敘誤會了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城主府本來就應當聽從大帝的調令,全力配合親軍都尉府的一切行動。”
明胥看著陳敘的樣子,一陣氣結。
“趁著親軍都尉府還沒反應過來,你趕緊去找文霄云?!?p> “找文霄云?找他干嘛?”
“我真不知道,張彥卿為什么會讓你一個人下山?!泵黢闩牧伺哪X袋,一臉的無奈。
“文霄云是落云宗的內門弟子,此次回來就是接了宗門旨意,回來招收弟子。只不過,現如今各宗門迫于大帝的實力,與大帝達成默契,不會在除宗門之外的地方招收弟子,所以文霄云也不敢名目張膽的來做事?!?p> 聽了明胥這番話,陳敘突然想起昨夜,文霄云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是有意要替落云宗招攬我,但是當時在‘十里街’以防隔墻有耳,不敢明說。
“落云宗倒是個好去處,只是老師交代的事,又要往后推一推了”
“你先去落云宗,等你實力強大了,你父親的事你才好去了解,否則你命都沒了,還談什么報仇。”
陳敘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朝明胥一拜“多謝城主大人指點,陳敘就此告辭?!闭f完不能明胥再說其他,便推門出去。
“文霄云,落云宗,席倦,親軍都尉府,前路不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