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了不一樣的生活,可是。林夕看著低頭看著諾大的客廳,眼里劃過一絲迷惘,但很快變成了堅定。
不管是被安排還是怎么,既然他有這個實力,就算是被安排好了一切又怎么樣?她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答案,夜晝鄞,應該是夜家的人,她需要他的權利和名聲。
林夕轉身回到房間,看著偌大空曠的房間,心頭的想法更堅定了一些。
那場火,不是意外。她很明白!
一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林夕好不容易樹立起堅強的心,又隨之軟化掉。
林夕關上門,背靠著門緩緩下滑,直到坐到地上。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腕里,腦袋一片空白。
那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完全無法適應。
她的母親,死的太冤屈了。誰能夠想到,自己的母親是死在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身上?
朋友?呵,多么偉大的兩個字。
因為這兩個字,自己母親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那個女人,因為這兩個字,自己母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到底什么才是朋友?
她雖然不清楚母親具體是怎么死的,但是跟她絕對是有關系的!死于哮喘?多可笑的說法!她總會查出來的。
可是現在她該怎么辦?
腦袋中突然閃過夜晝鄞精致的臉龐,可是一想起那個男人的臉色,林夕不禁一個哆嗦。明明兩個人并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那個男人說話一直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不管怎么,她都要去努力一把。如果能夠找到兇手的話,她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夜晝鄞,她必須借他的手。
“小夕啊,你永遠是我的女兒,所以要更堅強?!?p> 耳畔似乎又響起這句話,緊閉雙眼的林夕猛地抬起頭,那雙被淚水潤濕的眼睛一眼就鎖定了桌子上的錢包和紙條,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她的母親,離開她了。
世界里只剩她一個人了。
不過沒關系,她會好好的。
林夕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痛,
現在茍延殘喘的她,別無選擇。
是被人收養(yǎng)了也好,還是被好心人救了也好,她要弄清楚一切,必須先好好活下去。
林夕站起身,將錢包拿到手中,縱然知道手中的這筆錢不屬于自己。
沒關系,她只是暫時借用而已。
而夜晝鄞剛進房間就聽到隔壁房間門打開的聲音,不一會他便聽到了大門關上的聲音。
夜晝鄞不由得輕笑一聲,心頭止不住的冷笑,女人,終究是個勢利眼。
當第二天夜晝鄞早起,做好一切準備,打開門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才發(fā)現自家門口旁蹲著一個不明生物體。
眉頭一挑,蹲下身子,這才看清楚是誰。
“喂,林夕?!币箷冔纯吹绞橇窒?,臉色一變,直接推醒林夕。
“啊,我在。”林夕睡得迷迷糊糊,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夜晝鄞那張放大的精致的臉,心頭一緊,趕緊站起來。
但小腿因為她長時間維持蹲的姿勢而早已發(fā)麻,她縱然想佝僂著背,但終究是強忍著不適挺直背,站直起來。
“你昨天在這里蹲了一夜?”夜晝鄞皺緊了眉頭。
“那個,時間太晚了,我就?!绷窒Σ缓靡馑?,趕緊站了起來,一臉的尷尬。昨天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多了,那時候她站在外面,看到的則是別墅的燈全部熄滅。而她又沒有鑰匙,她又不想驚擾到他,所以只好在外面蹲著睡了一夜。
夜晝鄞看著瘦弱的林夕,目光在轉移到那頭短發(fā),目光有些復雜。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真的剪了洗頭短發(fā)!
“你,明天再去報道吧?!?p> “???”林夕聽到夜晝鄞的話,感到有些不解,“為什么,不是說今天要去學校報道的嗎?”
“進去休息吧。”夜晝鄞把門把推開,“今天,你在好好準備一天,所有的書我會讓人送回來,課程表我也會給你一份,上什么課背什么書就是?!?p> 夜晝鄞說道最后,突然意識到什么,才突然住嘴。他的話,好像話多了一些。不過,既然答應了母親,那么他就會好好照顧她的。前提是她不要給他添亂!
“啊,好,好的?!绷窒ξ⑽⒌皖^,糯糯回答,帶著睿智目光的眸子避開了夜晝鄞的眼神,看向了地上。雙手卻不由得握緊。
“給,鑰匙。”夜晝鄞將鑰匙直接扔到了林夕手上,林夕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趕緊接住鑰匙。夜晝鄞斜了一眼林夕,直接轉身離開。
林夕見夜晝鄞遠去,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不太適應跟別人接觸,何況還是一個陌生男人。
不過,剛才那話……
想起剛才夜晝鄞說的話語,林夕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鑰匙,可最終長嘆一口氣,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他怎么可能是因為自己,她雖然處于昏迷的期間,但偶爾會清醒幾次,她依然是聽到那家伙說的話。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什么,她只是希望他別嫌棄她是個拖累就夠了,畢竟她現在確實是個拖油瓶。
母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世界上,把所有難題給了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