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葛元詢問自己閉關(guān)的天數(shù),淵晨正要棄權(quán)。
一份加急的信函卻被葛元搶先交到自己的手上。
“這是非塵太子的信函?”淵晨看上房的裝束,并不難看出是皇室之人發(fā)來的信函。
而皇室人中和淵晨走得比較近的,除了是那個因為過于禮賢下士反而沒有威信的太子殿下,他淵晨想不別人。
“信使只叫幫主您自己看,我也沒來得及打開,所以到不知其中的內(nèi)容?!备鹪獡蠐项^,也不知道這太子殿下葫蘆里藏的是什么藥。
“只要我一個人看到的…”暗道不好,淵晨一打開信函,意料之中的第一句話;
“大周府參選之人中途不可棄權(quán)?!?p> 淵晨沒料到這尹非塵還真的有點器重自己,竟然專門給自己強行推上比武場。
不是他淵晨害怕打輸,對于戰(zhàn)斗少年可是從來都沒有怕過,只是他不想被繼續(xù)捆在誰的手下為人鷹犬,因為被當(dāng)槍使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似是了解淵晨的心思,這信函之中也同樣有兩種選擇。
“淵晨先生喜好自由,若是不習(xí)慣拘謹,那么在我大周府掛名即可,只希望在我大周危亡之際可出手力挽狂瀾?!?p> 這便是淵晨所偏向的那一條了,完全是虛職一個,等于是白領(lǐng)工資不干活的一類人,固然看起來不太光彩,但正和淵晨心意。
這尹非塵既然肯為自己著想,那么自己也當(dāng)然要交這個朋友。
既然無法棄權(quán),那么便就在器選閣的準(zhǔn)備下好好打一場的吧。
至于今日,便是這大周府開府的選拔之日,唯有真正的勝利者,方能夠在朝廷的大周府內(nèi)真正獲得一席之地,就此一躍成龍,封妻蔭子。
這自然是眾多散修俠客的心中所想。
不過也有少部分像是淵晨若芷寒這一類并不太熱衷露面的參與者,他們前來參與的原因多數(shù)都是因為身后的宗門欽定,表示對大周的依附。
浩大的筆試在淵晨到來之時便是開啟,只見那兩位武者一上場便是舞刀弄槍的相戰(zhàn)了起來,彼此交鋒迅疾狠辣,震得地面叢生裂紋,引來不少看席看客的陣陣叫好。
“你這家伙倒是踩著點的來,我都已經(jīng)把這回的對手給虐出場了?!?p> 荒泰此時倒大大咧咧的把淵晨拽到身邊,對淵晨沒見到自己強大實力的場面感到遺憾。
“那荒泰老哥的實力是當(dāng)然會勝的了,有我在場和不在場,沒有關(guān)系吧?”淵晨倒是直接,對于荒泰的勝利他早在意料之中,后者是大周三武千荒門的少門主,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絕對都在前三甲之列,估計是誰抽到他誰倒霉。
“只不過下一場的比試,是誰對誰?”言至最終,淵晨倒是不忘反問一句。
荒泰畢竟到來已久,對于這種陌生的比試多半會提前知道一些。
“下一場正好有人不管太子的規(guī)矩,點名對付你?!甭劼犗乱粓龅谋仍嚕@荒泰道;“你不久前敢把黎方那小子打成那個樣子,以他的心思,通過人脈自然找到了和你同樣一字的竹簽,所以無論是運氣與否,你倆遲早得碰在一起?!?p> “不顧皇室和其他人的看法,這家伙倒也狹隘的執(zhí)著。”
聽到這黎方又要再度咬回來,少年似是笑道,只是在這笑容之中,平添著最為極致的冰冷。
有些狗在他第一次準(zhǔn)備咬你的時候你出于自衛(wèi),只打疼了它就放過了他。
那么當(dāng)這只狗第二次再咬過來的時候,這打狗的東西可就不能不帶血了……
“第三十五場,戰(zhàn)者亮簽!”
“唰!”只見瞬間,淵晨手中的竹簽便是主動現(xiàn)出三十五這道數(shù)字。
那不遠處身處高座的黎方在見到這一幕之時,同樣沒有絲毫猶豫,將一道竹簽同樣抬起,上方的示數(shù);‘三十五’。
同樣字數(shù)的武者便是敵人,這大周府選舉的第一日,戰(zhàn)斗雖然都沒出現(xiàn)過真正的超級至強,但這一次的戰(zhàn)斗,便自動引來了無數(shù)觀戰(zhàn)者的低嘩。
“想不到這一場竟是九劍宗的親傳弟子,血劍黎方出場,這家伙可不是善茬?!比藵M為患的看臺上是一片嘩然,其中不少身為武者的觀看者倒是聽說過這黎方的手段。
九劍宗雖算不上是最強的年輕一代,但是也絕對是其中之一,如今二十歲便已經(jīng)學(xué)會九劍宗的三套劍訣,手段異常。
就連同宗弟子他都可狠下心致死致殘,更何況是一個令他顏面丟盡的外界人?!
兩道竹簽齊齊出示,那位于偌大戰(zhàn)斗場地的宣判者倒跑的不慢,一面飛跑,一面下達指令;
“大周選拔,兩相同愿,生死無怨,二位因以和為貴,比試第二……”至于后面和沒說沒區(qū)別的喊話當(dāng)然被所有人忽略了。
“你今天有膽子下來,我就先剁了你的兩條腿,再剁了你的手如何?”黎方面容陰翳無比,對淵晨的憎惡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
后者當(dāng)日在眾武者面前把他暴打如狗,已經(jīng)令他丟盡了顏面,無論如何,這面子今天得要他淵晨的命來找回來!
淵晨倒是有些凝重,因為自己的雙刃鴉鎖已在尹段云的手中進行鍛造,但如今七日已過,他卻還沒有將自己的武器交還,這難免會有些影響發(fā)揮……
不過少年最終一步躍上戰(zhàn)斗的場臺之上,竟極為直接的從身邊武器架上取下一把精鐵長棒,舞的虎虎生風(fēng),氣勢并有!
“固然今天是出了點變故,但是我想打狗時間已到!”
少年這一般的話語,仿佛是猶如觸碰烈酒的火星那般,瞬間點燃全場的氣勢。
畢竟前來的多是些沒有勢力底蘊的自修武者,他們對于黎方這種仗勢欺人的家伙雖是敢怒,但身后的九劍宗卻令他們不敢言,但淵晨僅僅只是一個少年,便能有如此氣魄,他們又如何不可?!
“好小子!打狗時間到!”
“就是就是,讓這些大宗門的看看,看咱們江湖人中有多少高手!”
“江湖散客,不比你們這些大宗門的家伙弱多少……”
層層的附和疊加,形成實質(zhì)的音浪席卷全場,令得那位于最高席的尹非塵都是微微一喜。
“淵校尉出自將軍門下,這般號召之力果然不同凡響?!彼椭獣裕约翰]有高估這個少年的綜合值。
“自是當(dāng)然?!碧扉T禮正陪同尹非塵一共監(jiān)督。
但雖是如此說道,這張面孔卻微微的猙獰,他如今沒有閑工夫?qū)Ω稖Y晨,但是這個少年的成長速度心機,已經(jīng)令他感到了濃濃的威脅。
他倒希望少年能夠在這場戰(zhàn)斗之中葬身,但狐貍一般的直覺告訴他,不太可能。
“好一個打狗時間到……”
場內(nèi),這黎方感覺四周傳來的陣陣呼聲,只覺得這張臉都要撕裂了。
但他越怒,對對面淵晨的殺機,也就越發(fā)濃重。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