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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走到作坊門口時正好聽到錢大貴的囂張話語。
聽見挑釁的話,錢大貴大怒道:“哪個王八羔子說的?給我站出來!”
作坊前,治安隊隊員讓出一條道路,朱由榔順著通道,不急不慢,來到了眾人面前。
錢大貴順著視線望去,當他看見來人是朱由榔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顫栗,像篩子一樣哆嗦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永明王,再看朱由榔這副架勢,明顯是這座作坊的主人。錢大貴頭皮一陣發(fā)緊,一股冷氣刷的從腳底透上腦門,雙腿一軟,“咚”地跪在地上,面如土色,惶惶不安道:“學生錢大貴叩見永明王!”
錢大貴一聲“永明王”聲音不大,圍觀群眾為了避免殃及池魚離得有些遠,因此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只看到錢大貴跪下,還在一頭霧水。
但是錢府的家丁,可都守在錢大貴身邊,他說的每一個字,他們聽得都清清楚楚。他們當即都嚇傻了,他們聽到了什么,眼前的人竟然是大明宗藩,還是大明郡王。他們就是區(qū)區(qū)錢府家仆,做夢都想不到會惹到大明郡王頭上,這永明王要怪罪下來,他們不全完了。
錢府家丁被嚇得手足無措,一個個慌不迭帶扔掉手中的木棍,魂兒都被嚇到九霄云外去了,嘩啦啦一片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求饒道:“永明王饒命吶!”
他們這一喊,那些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聽到了,再看向他們跪拜的年輕人,震驚的也是無以復加,隨即才反應過來,一個個也全部跪道:“拜見永明王!”
吳仁也是眾人中的一員,他剛剛雖只是驚鴻一瞥,但他還是認出了朱由榔。這不就是前一陣子在他店里買了許多胰子又買皂角的公子哥么,當時心里還嘲笑他傻呢。
這時候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吳仁突然想起了朱由榔臨走時詭異的一笑,和他那句祝福自己店鋪生意興隆的話。現(xiàn)在看來,這哪里是祝福,簡直是催命符。既然香皂和肥皂都是永明王的作坊制造出來的,那時候永明王肯定早已預料到他店鋪會關張吧!
吳仁腸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朱由榔的身份,他哪里還會收錢,拼著鋪子不要他也要討好朱由榔。沒準兒永明王一高興,將香皂、肥皂的售賣權交給他呢。
當然,只能說吳仁自己想多了,朱由榔選擇添香閣是看中了薛家生意遍布范圍廣,各地都有自己的店鋪,而且薛家有求于桂王府。至于吳仁的區(qū)區(qū)一家合花鋪,他如何看在眼里。
有人歡喜,有人愁。吳剛、李雄一干治安隊隊員內(nèi)心則是狂喜,這座作坊的主人是大明的永明王的,他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最重要的是,朱由榔為人如何他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無論是招募幫工,還是設立粥棚,免費施粥,都可見朱由榔是個體恤百姓的好王爺,更別說給了他們安身立命的一份兒生計,能在朱由榔這樣的郡王手下做事,真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吳剛、李雄等人也紛紛激動跪道:“拜見永明王!”
朱由榔離得近了,也才發(fā)現(xiàn)竟然又是錢大貴來搗亂了,心中也是被他氣樂了,這錢大貴真是自己找死??!
不過他看到黑壓壓一片跪在地上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暴露了,恐怕用不了半天自己是香皂作坊的主人這件事,就會傳遍梧州城。
朱由榔越加惱恨錢大貴的豬腦子,又蠢又笨,不識時務,一步一步走到錢大貴身前。
錢大貴只覺得朱由榔的腳步聲猶如一柄大錘不斷敲在他心臟上,突突地跳個不停,渾身上下早就濕透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朱由榔居高臨下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錢大貴,冷冷道:“怎么?昨晚,你沒有收到本王給你的警告嗎?本王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已經(jīng)高抬貴手放你一馬了,你竟然還敢打上門來,真是不知死活啊!”
“收、收到了?!卞X大貴牙齒咯咯發(fā)抖,急忙說道,“學生一時受下人蒙蔽,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求殿下開恩!”
朱由榔冷哼一聲道:“既然收到了本王給你的警告,你今天還敢來搗亂,而且更是明火執(zhí)仗,看來本王這個大明郡王根本沒有放在你眼里啊?”
“學生不敢,殿下饒命呀!學生實在不知道這座作坊的主人是您啊!就算是借學生天大的膽子,學生也不敢打您作坊的主意??!”錢大貴被朱由榔的話嚇得癱在地上,臉色煞白,恐懼道。
朱由榔聽到錢大貴一口一個學生,氣道:“呵呵!你不說,本王還真忘了你還是個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我大明的秀才幾時可以如此目無王法,率眾圍攻他人產(chǎn)業(yè),本王還以為是哪里來的潑皮無賴呢?你這樣的人能當上秀才真是我大明的恥辱!”
這次朱由榔就算徹底得罪李良弼,他也不能放過錢大貴了。大庭觀眾之下,大明郡王被人欺上門來,卻不聞不問,只會丟掉自己的威嚴。
朱由榔命令道:“來人!錢大貴以下犯上,給本王將他的雙腿打斷,以示懲戒!”
“遵命!”
錢大貴聽到朱由榔要打斷他的雙腿,驚懼之下,竟要爬起來逃走。
可是憑他那又肥又胖的身體哪里動的起來,被朱由榔身邊的護衛(wèi)上前一下按倒在地。
“殿下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錢大貴痛哭流涕道。
朱由榔眉頭都沒皺一下,道:“動手!”
兩個護衛(wèi)聽到命令,拎起錢大貴,一人一腳踹在錢大貴膝蓋上,“咔嚓、咔嚓”兩聲,錢大貴兩條腿便廢了。
“??!......”錢大貴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然后暈死了過去。
朱由榔看了看昏死的錢大貴,道:“你們把他抬回家吧,醒后告訴他,以后少出門,省得再惹上麻煩!”
錢府家丁畏懼道:“是、是!”
朱由榔沒在理會他們,吩咐一旁的趙子杰道:“想來一會兒本王是作坊主人的消息就會傳出去了,你要看緊作坊,不要出什么亂子!”
“屬下遵命!”趙子杰拱手道。
朱由榔現(xiàn)在也沒心情再這里待下去了,他要馬上回王府和他父王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