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墨晴的二連擊
“敢問惠妃娘娘,何為祖宗根本?”
墨晴站定,目光清冷地望向惠妃。
今兒這事情,她本沒打算鬧起來的。但這婆媳二人這般的不依不饒,甚至給她扣這么大一頂帽子,當(dāng)她是好欺負(fù)的嗎?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姐是病貓呢!
“祖宗根本當(dāng)然是,是……”
惠妃被墨晴反問,想也不想,張口就要回?fù)艚逃?xùn)墨晴一頓。然而,等她開口才驀然警覺,這種事情,不是她一個后宮嬪妃有資格置喙的。
這要是傳出去,那些個御史且不說,單單是康熙這一關(guān),她就過不去。
自太皇太后仙逝,后宮的女人,不管是誰,對朝堂的事情,都是不敢插嘴的。就算是康熙一直孝順著的太后娘娘,也是不會主動評價的。
她雖然是妃,得康熙的看重,但人貴自知啊。
關(guān)鍵時刻,惠妃總算是驚醒過來,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語,生生地咽了回去。
“惠妃娘娘,是什么???”
墨晴并沒想這么多,只是想跟惠妃辯論一番,哪怕是鬧到康熙面前,這事兒也得掙個是非對錯出來。
然而,惠妃的話卻半途咽下,讓墨晴察覺了一絲的異樣。
她在忌憚什么!
察覺惠妃的異常,墨晴心里怎一個開心了得?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
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墨晴可是不會放過的。既然惠妃心存忌憚,那么,她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沒,沒什么!”
惠妃心里憋屈,但現(xiàn)在的話題,真的不是她該摻和的。
“太子福晉的菜單備的很好,是本宮想岔了,這樣,很好,很好!”
惠妃真是超級憋屈,本是要來給墨晴添麻煩的,結(jié)果卻是送上門被人羞辱。
“延禧宮還有些事情,本宮這就回了!”
惠妃見不得墨晴這副得志便猖狂的樣子,只能匆匆走人。
而一直在旁邊沒言語的伊爾根覺羅氏,直接就成了惠妃的出氣筒。
“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還在這里站著做什么?還不快走!”
惠妃匆匆離去,順道也把伊爾根覺羅氏給帶走了。
“哈,哈哈……”
看著這婆媳倆有些急促離去的背影,墨晴干脆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
聽著背后傳來的笑聲,惠妃氣得牙根兒都疼。偏偏這次的事情,是她自己撞上去的,自己把臉?biāo)腿ソo人抽的。
伊爾根覺羅氏其實也沒明白惠妃怎么就忽然成了虎頭蛇尾,她走在惠妃的身后半步處,在遠(yuǎn)離了御膳房后,小聲開口,道:“額娘,那瓜爾佳氏,如此無禮,您干什么不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
“教訓(xùn)?怎么教訓(xùn)?”
惠妃止步,瞪向伊爾根覺羅氏,“胤褆福晉,你雖然是個笨的,但是,本宮希望你還是能多長點兒腦子,凡事三思而行!”
“……”
伊爾根覺羅氏愣住,這事兒怎么又跟她有關(guān)系了呢?
“算了,你回去吧!”
惠妃實在不想看到伊爾根覺羅氏這蠢蠢的模樣,本以為給兒子找了個能幫的上手的妻族,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
伊爾根覺羅氏被惠妃不待見,也是憋著氣,聽惠妃讓她回去,她也就沒有堅持,跟惠妃行了禮,轉(zhuǎn)身就走。
“蠢!”
惠妃望著伊爾根覺羅氏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對這個兒媳婦,惠妃是怎么看怎么不順。嫁給大阿哥這么多年,閨女生了四個,兒子卻是一個都沒有。
不能生兒子的兒媳婦,不受婆婆待見,根本不需要別的理由。
……
墨晴懟走了惠妃和伊爾根覺羅氏,心里別提多開心。
端嬤嬤則沒有墨晴這么開心,她可是看多了這后宮里的女人的爭斗。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她家主子明顯是把惠妃娘娘給得罪了。
“福晉,要不,跟太子爺說說這事兒?”
“好??!”
墨晴這次很聽人勸。
惠妃,算起來是太子的小媽之一。
她把惠妃給懟了,這事兒必須在太子那里背書一下。免得將來出了什么岔子,太子又來尋她的麻煩。
只是,要怎么跟太子說呢?
墨晴心里咂摸著,帶著人,慢悠悠地回轉(zhuǎn)毓慶宮。
回到毓慶宮時,太子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書房里跟索額圖談事兒。
又是索額圖!
知道太子又在跟索額圖商議事情,墨晴就是各種的不爽。
歷史上,太子落到那樣的結(jié)局,這其中少不得索額圖的攛掇。這家伙,就是個禍害,必須想辦法趕走。
說起來,太子也是個蠢的。
康熙這會兒正年富力強呢,太子雖然是儲君,但正因為他是儲君,才更應(yīng)該明白,自己現(xiàn)在該是什么姿態(tài)。
大BOSS還精力旺盛著呢,小BOSS就不該想要嘚瑟。就算是要嘚瑟,也得選擇好方向,把握好尺寸。
要知道,太子可是名正言順的皇二代,比大阿哥等人,要名副其實。
只是墨晴也不知道,皇二代要怎么才算是合格。
官二代啊,富二代啊,可以囂張,可以敗家,都沒啥大問題??墒沁@皇二代,未來是要肩扛江山社稷的,怎么才是一個合格的皇二代,標(biāo)準(zhǔn)是啥?
墨晴兩眼摸黑,不懂。
“去稟告一聲,就說本福晉有事要跟太子爺相談!”
墨晴望了望守在書房外的高德忠一眼,淡淡開口。
“福晉稍等!”
高德忠忙不迭地回應(yīng)。
不多時,太子就跟索額圖一起出了書房。
“奴才參見福晉!”
索額圖出來,見到墨晴,忙上前行禮。
只是,這位還是很傲氣的,這禮行得并不到位,似乎是在等著墨晴開口免禮。
結(jié)果呢,墨晴一直沒開口。
這一來,索額圖的見禮就顯得特別怪異,明顯能看出對墨晴的不敬。
“免禮!”
墨晴在索額圖丟臉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來了一句。
“奴才告退!”
索額圖丟臉丟大了,跟太子行禮后,走得飛快。
太子一直沉默,望著索額圖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言。
論輩分,索額圖是太子的叔公。
也是因此,太子對索額圖一直都是很凈重的。
而索額圖在太子面前,也是畢恭畢敬,并不以輩分高而有絲毫的怠慢,恪守君臣之道。
但就在剛才,太子看到了不一樣的索額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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