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陶土制的缸是原先這個房子里留下的,不過底下破了個洞,一般人家都拿這個來儲存東西或者裝水,所以這個缸就沒用了。
余梓是見過以前街上那些烤地瓜的人是怎么做的,就起了心思要用這個做個烤地瓜的“爐子”,不過這過程注定不會太簡單。
但是如果做好了,余梓就可以不用把地瓜裹上泥再扔進柴火灰里,而是直接放進這里面烤熟,不僅如此,還可以一次性烤很多個。
其實楊嬸來的時候,東西就準備的差不多了。
“你還說呢,我聽東子說,你跟阿朔上山去了?還帶了東西下來?”
楊嬸見二人好好的,一個站在陶缸前,另一個在打掃屋子,總算是放心了。
“是啊?!庇噼鬟@才站直了身子,疑惑道,“不過東子哥怎么知道這事?我正打算做好了手上的事,再告訴嬸子呢!”
這烤地瓜算是新物種,如果余梓拿去賣,指不定會賺多少,可她也沒想藏著就自個兒知道,而是想跟楊嬸家合作,至于怎么個合作法,還是得先看他們相不相信自己了。
“哪里是東子知道,估計村里人都知道了?!?p> 楊嬸瞧著余梓還挺高興的,也沒像其他人那樣多想,她跟余梓接觸了這么幾天,一看就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哪里是外邊傳的那樣,也是跟程朔一樣的傻子?
“村里人……都知道了?”余梓十分驚訝。
她只是去山上挖了點地瓜,又沒做什么缺德或者值得八卦的事情,應(yīng)該不至于全村都討論吧?
說到這個,難道是之前看到的程大山說出去的?
余梓心里有了底,也不等楊嬸開口,便主動解釋,“我們確實是上山采了些吃的東西,不過我也是很小的時候在我家鄉(xiāng)那邊見人吃過,這邊似乎沒人吃這種東西……”
余梓知道如果直接說野豬草的根部那里才是果實,才是可以吃的部分,楊嬸肯定不會相信,便只能半真半假的抬出了自己的家鄉(xiāng)——嚴格說來,余梓說的也沒錯。
“你家鄉(xiāng)?”
“是啊,在很遠的地方。”余梓點頭,反正楊嬸也不清楚她是啥時候被牙婆買賣的。
“這樣啊?!睏顙鹨膊粫岩?,只當(dāng)外邊地方肯定有些東西跟這村里鎮(zhèn)里不同,“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真能吃?”
“當(dāng)然能吃!”
余梓很肯定的點點頭,又讓程朔去把那些地瓜拿過來。
程朔提了一籃子過來,放到楊嬸跟前。
“這……”楊嬸看了一眼,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那個野豬草的根么?這個不是不能吃?”
楊嬸也不知道為什么不能吃,但是老一輩沒人吃這個,他們這些后輩自然就覺得不能吃了。
“可以吃的,在我們家鄉(xiāng),這個還可以當(dāng)成糧食呢!”
余梓說的信誓旦旦,又擔(dān)心楊嬸不相信,拿了刀來順手就開始削地瓜皮。
比起烤地瓜,生的地瓜的口味自然是差一些,不過還是有甜味的,有些人也會很喜歡吃這種地瓜。
“還能當(dāng)糧食吃?”楊嬸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野豬草的根也能當(dāng)糧食?
木簡澄
考古工作者在廣州南越王墓中發(fā)現(xiàn)了銅烤爐,而西安的民間收藏家任虎成卻珍藏有兩件東漢釉陶燒烤爐。 文中用的就是陶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