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超哥你真的在十八年前就已經(jīng)認識了苗伯伯和我爹?還化解了胡苗兩家數(shù)十年的恩怨?”
胡斐瞪大了眼睛望著徐逸超,滿臉的不可置信。
苗人鳳的小屋內(nèi),徐逸超、苗人鳳、程靈素、胡斐和苗若蘭齊聚一堂,聽苗人鳳講那過去的故事。
田歸農(nóng)帶來得那些人已經(jīng)被鍾氏三雄一刀一個全部砍了,只留下了田歸農(nóng)父女。
這也是徐逸超的意思。
當(dāng)然苗人鳳并不贊成,不過在徐逸超給他上了一節(jié)政治課,讓他知道了什么叫做對待敵人要像嚴(yán)冬一樣殘酷無情之后,苗人鳳就什么都不說了。
在動手干掉了田歸農(nóng)帶來得一票人之后,鍾氏三雄因為不但沒有幫到苗人鳳,反而是被田歸農(nóng)所擒,自覺面上無光,便率先離開了。
三人對于徐逸超那個“我今年其實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只不過是長得比較年輕”的說法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經(jīng)此一役,他們已經(jīng)萌生了退出江湖的心思,因此也就不再細究了。
至于剩下的人,在聽苗人鳳講完十八年前滄州直隸鄉(xiāng)下平安客店那場堪稱驚心動魄的大事件后,看向徐逸超的目光已經(jīng)徹底被震驚占據(jù)了。
“應(yīng)該說是化解了胡苗范田四家百十年的恩怨,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田家和范家的子弟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徐逸超聳聳肩,雙手一攤,頗為無奈地說道。
苗人鳳先是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身胡斐皺眉道:
“斐兒,徐兄弟和我還有你父親平輩論交,你怎么可以這樣稱呼他?
還有蘭兒你也是,也不提醒斐兒一點,你倆都應(yīng)該稱徐兄弟為徐叔叔才對!”
“徐叔叔……”
胡斐和苗若蘭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到了無奈。
稱呼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為叔叔,這也未免有點太……
“徐大哥,你今年多少歲?”
便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程靈素突然開口了。
“這位姑娘,徐兄弟雖然年齡不大,但卻和你師傅一嗔大師平輩論交,你這般稱呼似乎也有些不妥……”
盡管嘴上這么說,苗人鳳卻感覺有些奇怪,怎么這三人都把徐逸超看成了同輩人嗎?
難不成真是這些年來來自己老得太快,而徐逸超卻變化不大嗎?
可即便如此,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十八年,徐逸超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和這些十六七歲的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個時代啊!
程靈素卻并不理會苗人鳳,只是緊緊盯著徐逸超,等待著他的回答。
徐逸超微微一笑:“如果我說自己今年十九歲,你們相信嗎?”
這句話卻是同時問向胡斐、苗若蘭和程靈素三人的,這時他的絕對年齡。
程靈素沒有說話,胡苗二人卻是連連點頭。
“那如果我說自己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你們信嗎?”
這是他的相對年齡,程靈素依舊沒有說話,胡苗二人的頭卻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苗人鳳雖然看不見,但大概也能猜到現(xiàn)場是個什么情況,不禁也搖了搖頭暗道胡鬧,他對徐逸超道:
“徐兄弟,你怎么也陪著小輩們胡鬧?還是先說說這些年你去了哪里吧?”
“好”,徐逸超左右環(huán)顧一番,問出了一個他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怎么不見胡大哥和大嫂?”
一聽徐逸超問起自己的父母,胡斐的臉色頓時就黯然下來,而苗人鳳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了,難道他們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兩人的模樣,徐逸超有些意外。
盡管看到苗人鳳又像原著中那樣被田歸農(nóng)帶著人搞瞎了眼睛,他就已經(jīng)猜測到胡一刀夫妻肯定不在左近了。
否則這三人聯(lián)手,在雪山飛狐和飛狐外傳位面雖說稱不上天下無敵,但只要他們想走,卻是沒有人能攔住的。
但看現(xiàn)在苗人鳳和胡斐的表情,似乎這件事還有隱情?
“超……徐叔叔……”
看到苗人鳳不說話,胡斐便開口說道,不過在稱呼徐逸超時卻是犯了難。
“咱們各叫各的,你繼續(xù)叫我超哥便是?!?p> 苗人鳳聽到徐逸超的話,眉頭微微一皺,卻也沒有阻止。
“超哥,我爹和我娘已經(jīng)失蹤五年了。”
“什么?失蹤?五年?”
這個結(jié)果卻是大大出乎了徐逸超的預(yù)料,他正待再問,苗人鳳卻突然插口說道:
“徐兄弟,今天你我重逢本是一件大喜事,只不過有些事情苗某還需要向徐兄弟你求證一番,希望你不要見怪?!?p> “但說無妨?!?p> 既然苗人鳳這么說,徐逸超就估計他的話題十有八九和胡一刀夫妻有關(guān)。
不料苗人鳳卻是站起身來,“我們?nèi)ダ镂荨!?p> 這是要和自己單獨聊天的節(jié)奏?
聽到苗人鳳這么說,胡斐也跟著站了起來,目光中滿是不解:
“苗伯伯,究竟是什么事情,還要瞞著我們?”
一旁的苗若蘭卻是輕輕拉了拉胡斐的衣袖,她心知自己的父親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胡斐一向尊重苗人鳳,特別是自胡一刀夫妻在五年之前失蹤之后,更是將苗人鳳當(dāng)成了自己的父親,對他可以說得上是言聽計從。
但這一次事關(guān)自己父母行蹤,他就表現(xiàn)的有些冒失了。
“斐兒,你的名字便是你眼前這位徐叔叔為你所取,我是什么人你更是心中有數(shù)。
你若是信我,便不必多問,等到應(yīng)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p> 還真是簡單粗暴的教育方式啊……
聽到苗人鳳的話后徐逸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么教育出苗若蘭這樣知書達禮的女兒的。
不料胡斐在聽到他這句話后沉吟片刻,竟然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苗伯伯,我相信你!”
這樣也行?
我靠,I服了YOU!
什么都不用說了,只能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著徐逸超和苗人鳳一起走進里屋,屋外三人誰都不說話,一時間氣氛就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還是苗若蘭看不下去,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