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得收斂點,我可不是來跟人比力氣的?!笨掠畎蛋堤嵝炎约汉螅统硪蛔叧勤s去。
會鹽城,幾個的城防兵歪歪扭扭的站在城門口打瞌睡,遠遠的望見有人想要進城,他們都紛紛打起了精神,握緊長槍便靠了過去,看樣子是想敲詐勒索一番。
大殷國律法雖然明文規(guī)定:禁止索要入城費??缮狭翰徽铝和?,傳承四百萬年的帝國早已腐朽,這點錢兒早已經成了地方官們的外快了。
“站住,你小子哪來的,面生得很??!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們先把他抓進大牢好好拷問拷問!”幾個城防兵將柯宇圍在中央,他們的話蘊含著恐嚇之意,大有一言不和就要抓人的架勢。
“幾位朋友,在下是路過的客商,不是惡人,這點錢你們就拿去買酒吧。”柯宇早有準備,從包裹里拿了一塊碎銀遞了過去。
“呔!我們這么多人,你這點錢哪夠買酒的,你小子存心戲弄我們是不是!”這個城防兵接過銀子后還不滿足,惡狠狠的晃了晃手中尖槍。
“哦?”柯宇還真吃了一驚,想不到這群家伙竟然如此貪婪,他那淀銀子個頭不小,足夠尋常百姓吃喝數月的。
柯宇卻沒注意到,自己剛才打開包裹時財已外漏,里面白花花的銀子讓這些士兵瞧得清清楚楚,自然不肯放他走。說起來這銀子還是他在雜事殿換的,一點貢獻值就換了十幾斤。
大殷國上下有如此惡劣的行徑,按理說早就被修真者滅了幾百次,可畢竟由承家扶持,任何勢力也不敢太過放肆??掠铍m然不在乎這點銀子,但也不會讓人騎在自己頭上,當下就準備出手教訓。
正在此時,城防隊長卻開口道:“算了,讓他進去吧!”。
“老大,這可是條肥......”這個士兵并不甘心。
“住口,讓你放你就放,哪來那么多廢話!”城防隊長怒喝道,只見他眼神中冒出了一道精光,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柯宇進城后大搖其頭,對大殷國上下官吏失望透頂,自己以前還想當個濟世大儒,現(xiàn)在看來真是笑話。他四下打聽過后,就找到了一家名為的鎮(zhèn)遠堂的武館,這家武館外擺放著一根根賣相不錯的槍棍,看上去還挺有氣勢。
武館內,幾個武師正圍座在一起抽煙槍,學徒們則是在臺上舞弄兵器,一個個哼哼哈哈,喊得十分賣力。
“我想學劍術,你們這里有沒有劍術大師。”柯宇開門見山的問道。
“年輕人,劍術大師我們有的是,不過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飯也得一口一口的吃,你先擺個抱元式的架子給我看看?!币粋€武師倒背著雙手走了過來。
“我是來學劍術的,抱元式是什么?”柯宇疑惑的問道。
“我等都是肉體凡胎,這抱元式就是生力氣的,只要勤加練習,可舉百斤重物,再練起兵器時就好似捏繡花針一樣,隨意揮舞......”這位武師解釋過后,隨手抄起了一柄劍就開始了揮舞,劍光十分耀眼奪目。
柯宇好歹也是習劍之人,一眼就看出此人的劍法雖然花哨,但卻出手軟綿,毫無力道可言,怎能用來殺敵?他當下就起了試探之意。
“看到了嗎,這就是劍術的最高境界,以氣御劍!你想學也可以,不過這學費就有點......你干什么!”柯宇拔劍刺去,他雖然沒有用真氣,可畢竟是用來實戰(zhàn)的劍術,劍勢一起,這武師頓時驚叫起來。
“啊,殺人了,出人命了!”一劍穿膛,這武師當場斃命。周圍的學徒何時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大呼大叫的逃了出去。
“原來是個苗而不秀的銀樣蠟槍頭......”柯宇無語的呢喃道,沒想到自己剛進城就背上了一樁命案。
“報,報官,快......”其余的武師相互觀望了一眼,如作鳥獸散。這些人平日里相互吹捧,彼此串通,不過就是想騙點學費罷了,手里沒什么真功夫,眼見死了人立馬就慌了神。
“呔,臭小子,剛放你進城就敢公然行兇,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遠處的城防兵正朝這里飛奔過來。
柯宇一驚,這剛殺人官兵就到了?不過再一看原來都是熟面孔,當即便釋然了。
“哈哈,還是老大聰明,城門口人多眼雜,就算把銀子奪了,到時候還不是得上交?我們找?guī)讉€親信弟兄堵住他,想怎么來就怎么來!”一位士兵吹捧道。
“你就是通緝在案的惡匪吧,殺無赦!”城防隊長先給柯宇扣了一頂大帽子,接著長槍就往他的要害捅去。
跟這群人講道理是沒用的,柯宇身形一動,頃刻間就把這群痞兵打的手斷腿折。
“庸碌凡人,不知死活!”柯宇心情極糟,也不理會這些人的慘叫聲,當即就出城了。
接下來的數月里,他去了諸多邊城,可遇見的武學大師不是徒有虛名,就是教不了自己。
“先回家吧,不知道娘親和月兒現(xiàn)在怎樣了?!毕肫鸺胰说哪雍螅掠钶p輕一笑。早年家中過的十分窘迫,他也被迫遠走他鄉(xiāng),這一晃就是三五年過去了,不過等自己回去后一切都會不同了。
“還要把爹爹找回來,他一個人在省城里做工想來也不容易!”柯宇信心滿滿,因為現(xiàn)在的他擁有改變這一切的力量。
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霄。轉眼間又到了寒冬,歸心似箭的他跨越了千山萬水。
一座灰色高城下,幾個落魄的書生背著木笈往城中走去。北寒域的冬季奇冷無比,這些書生衣著單薄,此刻更是凍的瑟瑟發(fā)抖。
“又該鄉(xiāng)試了,我王維今年一定要金榜題名,才不辜負數十年的寒窗苦讀!”雖然大雪紛紛,但這些書生的心中卻盡是火熱。
“啊,我已經考了二十多年了,今年,今年我一定行的......”一個白發(fā)老頭渾身顫抖的說著。
他們的談話聲讓不遠處的的柯宇停下了腳步。
“又到了鄉(xiāng)試年,我又回到了這座瑤城......”看著這群相互攙扶的落魄書生,他思緒一陣朦朧?!斑@次,我一定要弄明白!”柯宇眼神閃爍過后,大步跟了過去!
......
貢院內,考生們依次落座,主考官已經不是上次那個王遠了,而是一個腆著肚子的胖員外。
此人披著大棉襖坐在主考位上,他的眼神十分懶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監(jiān)考官們的眼神則好似毒蛇一般掃射著下面的考生。
還是老套路,有門路的考生借著出恭的名義紛紛離開了座位,而那些寒窗學子們則絲毫不覺,繼續(xù)埋頭答題,暗中的柯宇面若寒霜的看著這一切,不由怒火中燒。當年自己就是這樣落榜的吧,十年臥榻苦讀,一朝付之東流。
“殺!”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傻瓜了,這些人如此老練,也不知道寒了多少學子的心,邊城的鄉(xiāng)試尚且如此,會試和殿試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平民出身的學子,再怎么埋頭苦讀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他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對著胖員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他這一擊蓄力而發(fā),石子上又覆蓋了真氣,就算是鐵人也能砸的稀巴爛,更別提凡人的血肉之軀了。這個胖員外還沒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便去見了閻王。
主考官莫名其妙的慘死后,監(jiān)考官和地方官們當場就慌了神,他們尖叫過后紛紛一涌而出,勢要將殺人的兇手找出來。二品大員死在了城里,他們?yōu)跫嗠y保,可若再抓不到兇手,那掉的可就是各自的腦袋了。
柯宇根本懶得跑,在弱的修真者對付凡人那也是手到擒來,可惜他能整治一方,卻改變不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