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艾薇卡就來到了旅店。
說是旅店,其實也就和家庭旅館差不了多少。
作為繁華昌盛的羅格鎮(zhèn),這種類型的旅店其實有很多,龐大的人流為這類產(chǎn)業(yè)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不過這一點和奴良現(xiàn)在居住的這家旅店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就是了。
這家與港口距離幾乎有一整座羅格鎮(zhèn)的距離的旅店,就算人流再多,也很少對這家旅店造成影響。
奴良鯉伴一行所寄宿的旅店,其實距離原本居住的道館沒有多遠(yuǎn),旅店老板是一個很和藹的老頭子。
看樣子和老頭子應(yīng)該是朋友的關(guān)系,最開始聽說了道館倒塌的事情還讓自己一行隨便住,還是老頭子一定要付錢,一副你不收錢我就去別家住的樣子,才讓旅店老板一臉無奈的收下了住宿費,不過在奴良看來其實住宿費也是便宜得過分就是了。
艾薇卡來到旅館的時候老頭子還沒有醒,只有奴良鯉伴和奴良虎徹兩個人坐在旅店的大廳里享用早餐。
不過與其說是兩個人在用餐,到不如說是奴良鯉伴一個人在吃東西,而奴良虎徹則是在一旁伺候著。
艾薇卡走進(jìn)旅店里最開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俊美的少年怡然自得的享用著清晨的早點,旁邊站立著一位中年侍者,當(dāng)少年需要什么東西的時候,中年侍者就會迅速的將東西移到少年觸手可及的地方。
就好像貴族與管家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
當(dāng)然,這是在艾薇卡眼中的視角,事實上作為中心人物的奴良鯉伴可沒有艾薇卡眼中這么怡然自得。
相反,這個時候的奴良鯉伴感覺是渾身不自在。
畢竟奴良鯉伴可沒有被人伺候的習(xí)慣,又不是貴族。
相反,無論前世的孤兒,還是今生的最初的一年孤島的生活,都是奴良自己一個人輕松的挺過來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一個中年大叔伺候自己,拜托,很尷尬的好嗎?
但是奴良鯉伴拒絕的話,奴良虎徹又不聽。
用他的話就是,
“既然將一切交托給大人,自然包括吾,吾將成為您的助力,墊腳石。為您前進(jìn)的道路上奉獻(xiàn)一份心力。”
拜托好嗎?昨天晚上自己不過是為了打消你坑爹的想法,誰知道一頓嘴炮下來,效果好到出奇。
甚至好到有點過分了,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恭敬的奴良虎徹,奴良扶額表示,這不是我的鍋。
當(dāng)看到艾薇卡來了,奴良鯉伴不由的大感慶幸,連忙向艾薇卡打招呼,并且表示已經(jīng)吃好了。
當(dāng)即,奴良虎徹將餐具給收拾好,然后將整理好的餐具給放在一邊,然后就站在一邊好像護(hù)衛(wèi)一樣抱著手中的大太刀。
看著這樣的奴良虎徹,艾薇卡擦了擦眼睛,一臉疑惑的細(xì)聲對奴良鯉伴說,
“喂,奴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讓他這么的聽話?!?p> 面對艾薇卡的疑問,奴良鯉伴一副自得的模樣,趾高氣揚的對著艾薇卡說,
“嘿嘿,這就是男人的羈絆?。粝?、友情、熱血,這些可不是你這種小女孩能夠明白的。”
看著一臉嘚瑟表情的奴良鯉伴,艾薇卡罕見的沒有反駁。
而是一臉黯然的看著奴良鯉伴,
“是??!男人的羈絆什么的,我真的不明白?!?p> 看這樣的艾薇卡,奴良鯉伴一臉莫名其妙的。
不過奴良卻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反而岔開了話題,
“話說,你的接受能力還真是強(qiáng)誒,明明昨天之前還是叫我陸良的!”
經(jīng)過奴良的打岔,艾薇卡的心情明顯的好轉(zhuǎn)了起來,站起身來,轉(zhuǎn)了個圈,然后彎下腰,和奴良鯉伴臉對著臉,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這是當(dāng)然的,無論是過去的陸良,還是現(xiàn)在的奴良鯉伴,你就是你啊!和我一起長大,保護(hù)我,欺負(fù)我的你?。 ?p>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細(xì)膩白皙,大大的眼睛,湛藍(lán)的瞳孔,金色的發(fā)絲甚至已經(jīng)觸及到奴良的臉上。
奴良鯉伴不由的臉上出現(xiàn)些許緋紅,然后直接向后一退。
直接離開了餐桌。
“吶吶,奴良,你害羞了?!?p> 面對艾薇卡的取笑,奴良也不理會,伸手就是一拳向艾薇卡。
“好疼”
“我說,我沒有害羞,你,明白?!?p> 然后威脅似的看了看在不遠(yuǎn)處持刀而立的奴良虎徹。
“哦,什么事這么熱鬧,說給老朽聽一下?!?p> 一聲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緊接著老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著走下來的老人,奴良一手按住想要說什么的艾薇卡的頭,另一手連忙擺手矢口否認(rèn)到,
“沒什么,沒什么?!?p> 一邊否認(rèn),一邊向奴良虎徹打著眼色。
然后奴良虎徹便是一臉不自在的走上樓去,別過頭去看向另一邊,對著老人說道,
“讓我來扶你吧!”
然后在老人一臉驚愕的表情下,僵硬的扶著老人下了樓來。
一臉欣慰看著這對別扭父子,終于能夠站在一起,雖然還是有點別扭,但是奴良鯉伴表示,這已經(jīng)是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要知道昨天晚上為了誘勸奴良虎徹這個家伙到底有多么不容易,這還是他基本已經(jīng)算是認(rèn)自己為主的情況下。
至于剩下的,只能夠看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和時間去撫平父子之間的裂縫了。
接著,看到奴良虎徹扶完老人下來之后,就立刻放開,然后酒走到一邊去,奴良鯉伴也沒有阻止。
畢竟這需要時間,然后看向老人,問道,
“老頭子,昨天晚上你叫我們今天早上在這里等你到底什么事情?!?p> 經(jīng)過奴良鯉伴的提醒,老人才從剛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然后猶豫了一會兒,看了奴良虎徹一眼,接著對奴良鯉伴說道,
“小家伙,本來我不打算這么早將它交給你的,甚至可能這一輩子都有可能不將它交給你?!?p> 說道這里,奴良虎徹神色一動,顯然已經(jīng)知道老人所說的是什么,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奴良鯉伴一眼,就沒有什么反應(yīng)了。
“老頭子,你到底說的是什么?”
因為沒有聽到老人和奴良虎徹之前的談話,所以奴良鯉伴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對于奴良鯉伴的提問,老人語氣略帶狂熱的回答,
“我所說的正是【時雨蒼燕流】的最強(qiáng)之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