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嚴在酒吧的一個大包間里,形形色色的男女都有。玩的正盡興時,突然進來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對著凌嚴說:“少爺,請跟我們走?!?p> 坐在凌嚴旁邊的一個男的對凌嚴說:“怎么回事?要不要幫忙?”
“不用?!绷鑷酪豢跉夂韧昃票锏木?,然后起身,“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一步。”
幾個女生嘰嘰喳喳說:“別走啊,多玩一會兒唄!”
凌嚴出了酒吧,走到一輛車前,車窗慢慢打開,里面坐著凌嚴的爸爸和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孕婦,就是凌嚴的繼母。
凌嚴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后走到另一輛車上。
405宿舍。
四人分別身著一身黑西裝,擺出pose,雖然用黑色帽子遮住了臉,但依然感覺到帥氣十足。幾個音樂節(jié)奏響起后,四人戴上帽子,可以看到林清心和蕭玫嘴上粘了胡子,然后四人又分別從口袋里拿出墨鏡戴上,隨著強有力節(jié)奏的音樂跳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音樂變成了探戈舞曲,林清心搭貝萱,蕭玫搭謝琦雅,兩兩組合跳了起來。林清心和貝萱隨著腳步的移動退出了鏡頭。蕭玫拿一把椅子給謝琦雅坐下,再隨著音樂節(jié)奏慢慢退出鏡頭。謝琦雅抱著吉他,音樂響起。只看到謝琦雅的手在空優(yōu)雅彈奏,表演的有模有樣。
樸樹的聲音緩緩響起,而謝琦雅也張開嘴開始對口型。
“那片笑聲,”謝琦雅一開口,三人在旁邊發(fā)出哈哈哈的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辩R頭突然跑出一朵人戴著頭套扮演的向日葵花。歌聲還在繼續(xù),“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毕蛉湛蕾嗽谥x琦雅旁邊,謝琦雅摸了摸花,“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她身旁,今天我們已經(jīng)離去,在人海茫茫?!敝x琦雅把椅子挪動了位置,離開了那朵花,“她們都老了吧,”林清心戴著一頂奶奶灰的假發(fā),咳嗽彎腰的走進了鏡頭,
“她們在哪里?。 蓖蝗荤R頭又跑出一朵大紅花直奔向謝琦雅,然后謝琦雅裝作很驚訝的笑了,又繼續(xù)對口型道,中間有點忘詞了沒對上,自己笑場了,“幸運的是我曾陪她們開放?!?p> 然后四人掏出口袋里的彩紙屑撒向空中,一起手挽手跟著樸樹的歌聲齊唱了起來。
“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她還在開嗎?啦啦啦…”音樂突然變成了上學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么背上小書包?!彼娜顺曛笠黄瑲g聲笑語,謝琦雅對著鏡頭說,“謝謝大家觀看我們的直播,下次再見!”四人對著鏡頭揮了揮手,然后關(guān)閉了攝像頭。
謝琦雅在床上打滾,“樸樹樸樹,以后我一定要去看他的演唱會!”
“虧你還是個人學法律的人,怎么就不講道理呢?”凌嚴爸爸站著生氣指著凌嚴說。
凌嚴根本不在意,悠哉的坐在沙發(fā)上,“法律?我知法犯法了嗎?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開車沒犯法吧?道理?我哪犯錯了嗎?我是個成年人了,正常談個戀愛沒錯吧?”
“你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談戀愛嗎?就整天跟一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你跟一群人談戀愛???”凌嚴爸爸有點急了,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凌嚴依然不驕不躁的緩緩道來,“我跟他們在一起,我酒后駕車了嗎?我打架斗毆了嗎?我給您帶來了不好的形象嗎?”凌嚴雙手一攤,“都沒有。學校老師照樣器重我,這不是您的榮幸嗎?您不該驕傲嗎?要是換做別人家有我這樣的成績優(yōu)秀的孩子早就滿大街宣傳炫耀了,可您呢,不關(guān)心我就算了,還在這指責我。”
凌嚴爸爸坐下來,“收起你那套說辭!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成年人了,那好,以后你的一切我都不管,你自己賺錢讀書養(yǎng)活自己?!?p> “只要您忍心!”凌嚴依然毫不畏懼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凌嚴爸爸真的是氣的說不出話了。
坐在一旁的繼母說話了,“凌嚴,你怎么能仗著你爸爸對你的寵愛這么跟他說話呢?”
凌嚴冷漠地看著繼母說:“請不要隨意插嘴我和我爸之間的談話?!?p> “你怎么對你媽媽講話的?”凌嚴爸爸生氣的說。
“媽媽?”凌嚴冷笑了一聲,“她是生我了?還是養(yǎng)了我?”
凌嚴爸爸站起來,無奈地抓頭撓腮,然后一手插腰,一只手在凌嚴面前晃動,“不是,我說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總帶刺兒呢?”
繼母安慰凌嚴爸爸道:“你先坐下?!?p> 父子倆都沉默了一會兒,凌嚴抓起沙發(fā)上的衣服,“沒事兒,我先回學校了,下午還有課?!?p> 凌嚴對著一個中年男子說:“老張,開車送他回學校?!?p> “不用!”
凌嚴離開后,凌家夫婦倆坐在沙發(fā)上聊了起來。凌嚴爸爸先開口說:“凌嚴,他就是嘴貧,說話不帶刺他心里就不舒服,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其實他心里沒有故意針對誰的意思,你也別往心里放??!”
“沒事,他有情緒也是正常的,年輕人,心浮氣躁,等他再長大一些就好了?!?p> 凌嚴爸爸緊緊握住凌嚴繼母的手,“謝謝你能理解?!?p> 兩天沒來學校的宋楠月重拾心情,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頭發(fā),鮮艷的紅唇,雪白的肌膚,腳踩高跟鞋,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宋楠月臉帶微笑,徑直向1866班走去。
班里的人齊刷刷看向宋楠月,喬斯也投來目光,走到宋楠月跟前,“楠月,幾天不見,越發(fā)漂亮了!”
宋楠月依然面帶微笑說:“謝謝!”然后走到陸銘黎默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漂亮嗎?”
“漂亮,你一直都很漂亮。不過,在我眼里還是我家喬斯最漂亮!”然后摟住剛剛走過來的喬斯,喬斯聽到這話幸福的笑了笑。
宋楠月又問陸銘,“漂亮嗎?”
“漂亮?!?p> 宋楠月湊近陸銘的臉,“那你喜歡嗎?”
陸銘面不改色微笑著說:“你自己喜歡就好?!比缓髲乃伍旅媲白哌^去。
宋楠月立即跟了上去,站在走廊大喊了一聲,“陸銘!”
陸銘頭也不回的說:“我還有事?!?p> 宋楠月站在原地,愁眉緊鎖。
貝萱和李樹興坐在桌位上,一人一臺電腦,戴著耳機,手都在鍵盤和鼠標之間快速移動著。周圍一群人在觀戰(zhàn)。
謝琦雅看貝萱戰(zhàn)況緊急,“貝萱,加油??!”
林清心一會兒往李樹興這邊看看,一會兒往貝萱這邊看看,“媽呀,看的我眼花繚亂,速度要不要這么快,哎呀,不行,看的我頭痛?!绷智逍耐顺鋈巳?,坐到一旁,閉目養(yǎng)神等結(jié)果。貝萱和李樹興之間的對決還在繼續(xù)。
宋楠月雙手放在欄桿上,頭靠在手上。喬斯走到她身旁。
宋楠月抬起頭開口說:“我不就是跟他表了個白嘛,他至于這樣,看見我就走嗎?”
“楠月,我想替陸銘解釋一下,在你來之前他就說還有事要走了,然后下一秒你就來了?!?p> 宋楠月瞬間喜笑顏開,“我還以為他生我氣了,原來沒有?!?p> 男生一片歡呼雀躍,女生垂頭喪氣。貝萱摘下耳機和眼鏡,“姐妹們,I am sorry!”
“你是個很強勁的對手!”李樹興對貝萱說。
“是啊,”貝萱邊開玩笑說道,“我曾經(jīng)是王者,后來,李樹興來了。”
李樹興和貝萱會心一笑。
“樹興,你贏了,可是要請我們吃東西的!”蕭玫說。
“好啊,之前就聽你們說要去吃必勝客,那中午就去吃必勝客!”
“好啊好??!”謝琦雅興奮地說。
四個女生吃的津津有味,李樹興卻忙著看手機。
“樹興,你怎么不吃?別玩手機了,快吃吧!”
蕭玫說完遞給李樹興一個漢堡包。
“我有一個朋友說他也要來,應該快到了?!?p> 話音剛落,就傳來凌嚴的聲音,“樹興!”
“說曹操曹操就到。來,坐這?!?p> 四人看著走來的凌嚴,凌嚴掃視了四人一眼,然后坐下。
李樹興正準備介紹一下凌嚴,林清心先開口說:“哦,認識認識,都認識,不用介紹?!闭f完又繼續(xù)吃。
李樹興一臉詫異,“原來你們認識,那我就不用介紹了?!比缓笥挚粗鑷勒f:“看你心情不太好啊?”
“哎,別提了?!绷鑷滥闷鹨恢浑u腿小心的咬了一口,“午飯就吃這個???”
“你想吃什么?”
“反正不吃這些就行了。”
“換家?”然后李樹興又對四人說:“你們?nèi)幔俊?p> “不用了,我們已經(jīng)吃飽了?!敝x琦雅正想說去來著,奈何貝萱已經(jīng)拒絕了。
“那好吧,單我買了,就先走了。”
“拜拜!”
兩個男生走后,謝琦雅開始八卦了,“你們看到剛才凌嚴吃東西的樣子沒?好像個小女生吃東西?!?p> “人家那叫優(yōu)雅,不像你吃的滿嘴都是?!闭f完貝萱遞給謝琦雅一張紙巾。
“我吃東西的樣子很難看嗎?”
“雖然不算優(yōu)雅,但在我看來,”蕭玫伸手捏著謝琦雅的臉頰,“很可愛!”
李樹興和凌嚴在某家西餐廳,服務員端上來兩份牛排。
“你跟那四個女生很要好?”凌嚴說完后切了一塊牛肉放進嘴里。
“是啊。話說你怎么認識她們的?”
“鬧劇吧,也僅僅只是認識?!?p> 夜晚降臨,四個女生頭發(fā)披肩站在走廊上,長短不一。林清心手臂放在欄桿上撐著腦袋,歪著頭看著三人說話。
“這里的夜晚比一中冷多了?!敝x琦雅不禁打了個哆嗦。
蕭玫扯了一下她的衣服,“你穿這么少怎么可能會不冷?!?p> 林清心突然感覺到一絲溫暖靠在了她身邊,轉(zhuǎn)過頭一看,是陸銘,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三人,而她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陸銘來了。林清心站直雙手放在欄桿上,然后瞟了一眼陸銘,他只是看著前方。
“有點冷,我們回教室吧。”林清心說完準備走,陸銘卻抓住了她的手,目光還是看著前方。
貝萱見狀,“那個,我們就先進去了?!?p> 站了一會兒,林清心見陸銘久久不說話,心里納悶:要我留下來,又不說話,什么意思?
林清心清了清嗓子說:“那個,沒事,我就回教室了?!?p> 陸銘一把摟住林清心的肩膀,著實把她嚇一跳。
“你不是說冷嗎?我抱著你就不會冷了?!?p> 林清心沒有立即逃開陸銘,因為的確很溫暖,猶豫了一會兒,不屬于她的溫暖她不需要。她慢慢拿開陸銘的手。兩人互相對視,林清心先開口說:“教室里很暖和。”然后走開了。
宋楠月在不遠處悄悄地看著這一切,自言自語說:“你喜歡女孩就是她嗎?”
一下自習課回到宿舍,謝琦雅就迫不及待問林清心,“剛才陸銘這樣,”謝琦雅模仿陸銘摟住林清心的肩膀,“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正式確立男女朋友關(guān)系了?”
“你為什么就只看見陸銘摟住我,就沒看到我把陸銘的手拿開呢?”說完林清心把謝琦雅的手拿開,然后一個轉(zhuǎn)身,面對謝琦雅說:“洗洗睡吧!”
夜深人靜,林清心卻翻來覆去睡不好,朦朦朧朧感覺肚子有些脹痛。她慢慢坐起來,手捂著肚子,感覺坐著要舒服一些,于是她把枕頭靠在腰后,又加了件棉襖身上,把被子蓋嚴實。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1點10分。又過了一會兒,肚子還是很痛。林清心已然沒了睡意,心想:這么坐著也不是個辦法,聽歌吧,聽歌就會睡著,睡著就不會感覺到痛了。她從口袋里掏出耳機插上,然后點了一首鋼琴曲《海之戀》,閉目養(yǎng)神。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過了許久,不知聽了多少首歌,林清心還是絲毫睡意都沒有,疼痛也沒減輕。她睜開眼睛,看著黑夜,外面的燈光從窗戶折射進來,宿舍微微有些光亮。
謝琦雅像小孩般“嗯”了一聲,然后極不情愿的掀開被子,踩在梯子上冰涼冰涼的。
打開廁所燈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打開水龍頭洗手,也是冰涼的,小聲說了句:“還是被窩里暖和。”準備關(guān)燈,卻一扭頭看見坐在床上的林清心,就好奇走過去,“清心?!睕]回應。輕輕拍了幾下她衣服,林清心摘下耳機,“嗯?”
“你怎么不睡?幾點了?”
林清心打開手機一看,竟然三點鐘了!謝琦雅打了個哈欠,“快睡吧!”然后關(guān)了燈,上床睡覺。
林清心也關(guān)掉歌曲摘下耳機睡覺,再不睡恐怕就得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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