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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妾身不想死

二十三 被禍禍的貴女

快穿之妾身不想死 櫻起 3007 2020-03-16 21:10:01

  馬兒急速奔跑,池聘婷腹部被頂住,雙臂被反向綁縛,那人防止她被顛簸滑下去,抓住綁縛的繩子。等到終于停下來,池聘婷感覺她的雙手都沒了知覺。

  還沒停過片刻,池聘婷便被那人從馬背上推了下去。

  落地的剎那,池聘婷真的聽到雙臂的關(guān)節(jié)處傳來的脆響聲,努力翻動身體。池聘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個位于山澗村落的入口。原本平和安靜的山澗村落,如今一眼望去只能看見一些走路遲緩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紀(jì)。

  “劉大哥!你怎么過來了?”原本看守入口的人見了他們,走過來詢問。只是那個刀疤臉什么也沒說,只是覷了她一眼,便扭過頭看向村落。

  而那個詢問的人朝入口的小高塔招了招手,便過來兩個用白布捂住口鼻的人,瞧了一眼,就直接將池聘婷架著進去了。

  “又來一個,看樣子年紀(jì)到小,真是可憐了?!?p>  “用得著你同情他?小心里面人不夠,索性把你扔進去填了人數(shù)......”

  “被瞎說,我,我哪里敢啊,就是隨口一說,我原有個弟弟,瞧著和他一般大...”

  “好了,你別亂同情這些人,顧好自己就是了?!?p>  整個五臟六腑被顛的七上八下的,手反綁不知道有沒有折了,這會池聘婷就乖覺的被他們?nèi)舆M了一處小屋子。也不管他能不能動,轉(zhuǎn)身就快步走開了,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一般。

  池聘婷臉超地,聽著腳步遠了,稍微歇了一陣。卻好像聽見了人的喘息聲,不似正常人的頻率,吸氣聲綿長微弱,呼氣聲反倒更清楚。再細細一聽,應(yīng)當(dāng)不是一個人,呼吸聲此起彼伏,只是都是微弱掙扎的無力,有時甚至帶出竭力的呻吟,令人毛骨悚然。

  青天白日的,這里面卻昏暗無光。池聘婷盡力平靜自己跳如鼓點的心跳,呼吸不由變得急促起來。咬了牙,用頭和膝蓋支撐在坑坑洼洼的地面,將身體偏過來,好讓臉能看見這里面的情形。

  屋子里幾塊低矮的木板拼起來的床上躺了幾個人,旁邊墻根邊上還靠著幾個人。池聘婷努力半坐起來,眼睛有些適應(yīng)了屋子的情況。就看見離她最近一個人,那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從衣著上應(yīng)當(dāng)是個男子,可是身體瘦弱,兩側(cè)臉頰都凹陷進去,眼窩深陷,頭發(fā)稀疏,胸膛處有輕微的起伏。每每幾息后,便氣息急促,胸口急急的挺起,喉間傳來暗啞痛苦的呻吟。好像呼吸都是一種難耐的苦楚。

  看到眼前的景象,池聘婷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xiàn)了那個夢境中興國百姓流離失所,被瘟疫俘獲的艱難求生景象......

  這,這人得的是瘟疫!

  聯(lián)想到之前無意中聽見的話,村子,封鎖......這里就是那個被封鎖看守住的村子?還有魏漁的話,所以她現(xiàn)在待的地方就是最初出現(xiàn)瘟疫的村子。

  但,若是邊城行動如此及時,還未擴散就已經(jīng)封閉看住了,那魏戰(zhàn)如何會毫無音訊。后來瘟疫又是怎么傳播開來的呢?

  池聘婷不由得掙扎起來,雙臂仍然疼痛麻木,但好像還能勉力動彈。她稍微放下心來,若是真的折了就糟了。這屋子里的人應(yīng)該是重癥病人,她進來的動靜那么大也不見這里面的人有什么反應(yīng)。

  但是后面的繩子實在礙事,四處看了看,什么瓷器碗碟也沒有,想弄塊碎瓷片解了這繩子都沒有工具。但是方才遠看的時候,這村里貌似沒有什么守衛(wèi),不過想來也是,一群得了瘟疫的人,又能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守住了入口,山澗這天然的牢籠就能將他們困死,也省了自己人手的折損。

  既然如此,池聘婷直接站起來,釀釀蹌蹌的撞開大門,從屋子里跑出去。總得有個婉吧,不然這么多人不吃不喝,不是病死就是餓死。

  走出來后,池聘婷聽到后面?zhèn)鱽淼捏@奇聲,原是那些看守的人發(fā)現(xiàn)她跑出來卻沒有尖叫而奇怪。隔著蒙面的白布,都能看出他們看戲的勁頭。

  往前走去,池聘婷仍然沒見到和她一樣走在外面的人。繼續(xù)往深入里走,隱約聽到有人說話,竟然有女子在這里面!她循著聲音繞過幾處屋舍,抬眼就看到一個白布蒙面的女子,她身著窄袖短衫長褲,長發(fā)用一支木簪束起,身邊擺著一個小桌子,她是...大夫!

  池聘婷掙扎著向她走過去,但是身體實在好累。終于靠近了大夫,她已經(jīng)撐不住跌倒了。“還請大夫幫幫我,幫我解開繩子。”

  萬幸,她真的走過來了。還動作輕柔的將她后邊的繩子解開,之后甚至是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診其脈來。“多謝姑娘!”身體總算自由了,盡管如今在瘟疫大本營,她一點也不擔(dān)心。系統(tǒng)總算是有一點好的了,當(dāng)初兌換的偽瘟疫藥包令她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感染兇如猛虎的瘟疫。為今之計,就是找到魏戰(zhàn),身為當(dāng)今的承晉候,身負皇命,做什么事都名正言順。在他身邊,也是一個庇護。

  “你身體太虛弱了,要多多休息,我會給你開點藥的。”她一臉平靜,和一般醫(yī)者沒什么不同,但是在這荒涼殘破的村子,在這被瘟疫侵襲的單薄軀體之中,她太不同了。

  “對了,這個給你,記得捂住口鼻。這里的病會傳染的,拿著?!彼f過來一方棉布帕子,就轉(zhuǎn)身做自己的事情了。

  “章大夫,我的病是不是沒救了?”池聘婷看過去,是一個身形單薄的青年,此刻他虛弱的靠著后面的墻,整個人的狀況雖不及之前那幾個人,但也看得出有些嚴重。他面對這章大夫,用充滿信任和期望的眼神注視著她。這男子后面還有幾個躺著的人,好像都在等章大夫的回答。

  可是池聘婷知道,若這病這么容易就好,豈能造成后面那樣的結(jié)局。

  將棉布帕子圍在臉上,她得將這村子都看一圈,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況。還有無故消失的魏戰(zhàn),上輩子他一直沒出現(xiàn),不會剛進入玉陲關(guān)就死了?要是這樣,她就找個地方獨自生活吧。沒有其他線索和幫助,她一個徒有系統(tǒng)的人也做不到逆天改命。倘若這些百姓注定受顛沛流離,生死難測之苦,她如何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呢?

  章大夫仍舊專心診脈,她站起來從邊上走開。

  邊城荒涼,如今入冬,地上只有枯黃的野草,高大的樹木也不見幾棵。抬頭看去,三面環(huán)山,唯一的出口架起木刺和圍欄,一眼望去都能看到三五個人來回走動巡查。

  這里的病人總不會沒有輕微癥狀的才對,為何目之所及都是行動不便,身形如干柴一般的重癥病人呢。池聘婷一連看過十來戶小屋子,俱都是她最初看見的場景。有幾個還有意識的病人見著她,就伸出手想要扯住她,那模樣好像拉著她就能立刻康復(fù)一般,嘴里嘟囔著想說什么話,那模樣好似癲狂,嚇得池聘婷趕緊掙脫跑出來。

  一直走到好遠,看不到入口的高塔了,池聘婷才發(fā)現(xiàn)這臨近山石的地方有一處房屋同之前所見的都不一樣。竟然是茅草房屋,但是搭建的有模有樣,不見寒磣。

  總覺得是興國的人干的,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些潔癖和高傲,不會,可能,就是,他們吧?

  進去一看,果真是魏戰(zhàn),旁邊一個勉強能夠走動的是,唐溧,剩下的和魏戰(zhàn)躺一起的應(yīng)當(dāng)是當(dāng)時一同過來的橫衛(wèi)軍吧。

  “你是誰!”雖然病弱,但是反應(yīng)仍舊不負他的傳聞,她只剛露出個腦袋,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小鬼,到邊上去,小心我的劍不長眼睛!”那個印象中挺溫柔客氣的唐溧竟是這樣子。明明站都站不穩(wěn),拿劍的手卻直直地立起來。池聘婷馬上表明身份,“你不要激動,我是姜素衣,跟你們一起過來的。”說著同時將臉上的泥擦掉,撩起亂糟糟垂在眼前的頭發(fā),“認出來了嗎?我不是壞人?!?p>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不是將你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嗎?”魏戰(zhàn)掩著口鼻問道。

  池聘婷渾身都疼,此刻見到熟人,終于可以放松下來。順著門就坐下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就在一間老舊的房子里。然后就出來想找你們,結(jié)果被一個刀疤臉抓到扔進這里面來了?!?p>  “刀疤臉?他們是不是將你扔進幾個骨瘦如柴的病人屋子了?”魏戰(zhàn)激動的問道,池聘婷不知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點點頭。“什么意思?怎么了?”

  看她這副蠢樣子,唐溧脫口而出,“你沒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都不對勁嗎?他們,這里面的人有瘟疫之癥。那個屋子的人都是重癥,凡是在那里待過的都會被傳染!”

  池聘婷知道自己不會被傳染,因此并不以為然?!澳銈兪窃趺戳耍坎皇且槲烈叩氖聠幔吭趺醋兂蛇@樣子?難道是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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