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你稍等,這我馬上就來!”
店小二殷勤的招待一番之后,就立即下去準(zhǔn)備酒菜了,陳玄還是閑的無聊,就四下打量了一番。
只見這家茶館的大堂里,都擺滿了幾十張方桌子,可是現(xiàn)在空空蕩蕩的,除了他一個人幾乎見不到其他的客人。
陳玄將隨身裝有猛虎劍的背囊輕輕地放在桌面上,又將腰間的那只義門神葫也解了下來,還沒放到桌面上,就只聽見門外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幾聲嘶鳴之后,又漸漸的安靜下來。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只見茶館的門外,走進來,黑壓壓的一群人,這幫人通通都是一樣的不良人裝扮。
見此情形,陳玄不由得一驚,心想莫非是官府知道了義門陳已經(jīng)新添了兩條人命,特地前來找爹爹陳霸的茬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絕不能夠在他最危急的時候,棄他而去,至少要和這幫人拼了再說。
這幫不良人,也就是所謂的捕快,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什么好鳥,他們欺上,瞞下魚肉人民,簡直是無惡不作。
平常老百姓看在眼里,也只能夠忍了,可是作為義門陳少家主的陳玄,在自己的家門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那樣猖狂的。
陳玄只覺得自己的背囊開始輕輕的抖動起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猛虎劍,已經(jīng)預(yù)知到了正在襲來的危險,只要那幫人再走近幾步,這只充滿靈性的猛虎劍,恐怕就要脫鞘而出了。
為了徹底搞清楚這幫人的底細,陳玄用力的按住背囊,猛虎劍變得安靜下來,也許知道了自己主人的心思。
那幫黑衣人進來之后,卻并不落座,只是一個個肅然挺立,似乎在迎接著重要人物的到來。
還沒等他眨幾下眼睛,陳玄就明顯的感到胸口一陣發(fā)悶,自己的呼吸變得異常困難,這是一種外在的巨大的氣場造成的。
他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這是一種非常壓抑,非常令人煩躁不安的感覺,難道是……
在前幾天閉關(guān)的時候,他臨時抱佛腳,看了一點武技和秘籍,知道了當(dāng)遇到比自己強勁許多的對手的時候,通常會被動的接受對方給自己的某種心理暗示,這種暗示通常會產(chǎn)生壓抑、憂慮和緊張等心理負擔(dān)。
如果人要是承受不了的話,那通常就是不戰(zhàn)自敗了。
不過,陳玄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是創(chuàng)造了奇跡的人,他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被人嚇倒的。
大不了自己再死一次,再說自己也差不多,是從死人堆爬出來的。
因為前世的記憶老是讓他有些斷片,血肉模糊的尸體,狼煙滾滾的戰(zhàn)場……
“恭請郡主……”
讓陳玄大跌眼睛的是,那幫黑衣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上,背對著他,頭也不敢抬,連手里的劍也隨意的放在地上,開始不停的叩頭,陳玄甚至能夠聽到頭撞地的聲音。
順著這幫人跪倒的方向看過去,一串銀鈴般的聲音飄了過來,“姐姐,這條街道上好荒涼呀,我不相信這么荒涼的地方居然還有吃的?!?p> 另一個聲音回道:“你這個丫頭片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看到時候不吃成一個……小肥豬,你才肯住口。”
這個聲音聽起來明顯老成很多,看起來他們彼此之間應(yīng)該有點年齡的差距。
“郡主姐姐,你這么說話可要注意你的身份,要不然的話我回去跟爹告狀,我看她到時候會怎么收拾你。”
那女子便不再搭話,而是直接走了進來,和里面眼巴巴正望著門外的陳玄剛好四目相對。
好標(biāo)致的美人兒,陳玄頓時屏住了呼吸,難道這就是自己剛才感到胸悶的原因?!
“大膽奴才,不是說要你們把茶館清理干凈的嗎,干嘛還有陌生人在場?!我看你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想坐幾天煉獄是不是?!”
訓(xùn)斥黑衣人的女子,用鄙夷惡毒的眼神看了一眼陳玄之后,就開始教訓(xùn)起她的那些手下來。
“這位姑娘,你不要冤枉他們,我離他們那么遠,他們怎么可能看到我呢?!”
陳玄這才注意到,正在教訓(xùn)人的女子,身穿一身天藍色廣袖流仙裙,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長發(fā)垂髫,白白凈凈的鵝蛋臉上,一雙杏眼圓睜,似乎要把她的那些手下整死幾個才肯住手。
再看看她身后的那位,個頭和她差不多高,看上去也比她小不了多少,一襲綠色旋渦紋羅裙,扎了個牡丹頭,看上去是個陰柔的女孩,倒是有幾分姿色,和她也許性格剛好相反。
“郡主姐姐,這個人是誰呀好討厭呀,他一副色瞇瞇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你呢。怎么辦,咱們明顯吃了虧,需不需要把他干脆給做了算了?!”
聽了這小姑娘的話,陳玄頓時大驚失色,這天底下簡直是沒有一點天理了,老子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喝一點茶吃點東西,你們就這么沒來由的闖進來。
這還不打緊,老子只是順便看看你們,居然認(rèn)為你們自己吃了虧,還想要老子的命?!
“喂,你這位姑娘是怎么說話的呢?!沒看到眼前這么個大活人正在吃東西?!再說我也是比你們先來,這個店也不是為你們開的,誰進來不是進來?!”
陳玄有些不服氣的站起身來,兩只手用力按住桌面,氣呼呼地對他們說道。
“喲,看來你還真的有理了,在本姑娘的面前,你有理也是沒理!還能在這里干什么?還不給我上?!”
那幫黑衣人聽了,就紛紛抓起身旁的佩劍,然后干凈利落的站起身來,又齊刷刷地把陳玄圍在了中間,明晃晃的劍尖將夕陽的余光紛紛折射在陳玄的身上,幾乎讓他睜不開眼。
“你就是郡主吧,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哪怕是當(dāng)今的皇帝來了,看到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多多少少也要講一點道理吧?!”
“喲,你還把當(dāng)今的皇上給抬出來了,我告訴你,不要說當(dāng)今的皇上,哪怕是神皇來了,也要給咱們郡主姐姐一點薄面,哪里有像你這種鄉(xiāng)野鄙夫,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見到了郡主,還不下跪?!來人,還不給我亂刀捅死?!”
陳玄徹底被她的話給激怒了,心想這個小丫頭片子,從裝束打扮上來看,應(yīng)該是這位郡主的貼身丫頭吧,怎么會如此野蠻透頂?!
看來今天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知不知道凡胎境九段的“高手”的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