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次變故后,云陽山便萬物寂寥。
至今還沒有任何活物膽敢在這里停留,只有草木,十年之間生長的異常茂密。
敖欽站在一塊碎裂的巨石上,那是曾經(jīng)的問道臺,是他曾經(jīng)和師兄師姐們一起上課問道求仙的問道臺。
無語凝噎,哽咽難言,敖欽俯匍在地,卻再也感受不到昔日的溫情。
重生之今,云陽山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家,沒想到就這么煙消云散,成為了過往。
看著殘敗破碎的云陽山,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物是人已非,獨留傷情淚。
“咦,你這小蛇居然還活著?”
就在敖欽還沉浸在內(nèi)心的傷悲的時候,突然一道驚奇聲在耳邊響起。
敖欽連忙回頭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頓時看到了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
“鱗甲大王!”
敖欽實在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碰到對方有些驚喜,急忙朝來人行禮。
“別,我只是一個求道路上的小老頭而已,不是什么一山之主,更不是群妖之王,所以別叫我大王?!?p> 鱗甲老人連忙擺手拒絕敖欽這稱呼。
“甲前輩。”
敖欽實在不知道怎么稱呼對方,于是撿了個通用的稱呼。
“嗯,云陽山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你這小蛇是怎么逃脫的?”
鱗甲老人奇怪的朝敖欽問道。
在鱗甲老人看來,云陽山有化神級別大妖出手,且全山生物被屠了個干凈,應(yīng)該不可能還會漏掉這么一條小蛇啊。
面對元嬰期大妖而且還是有些淵源的鱗甲老人敖欽自是無有不答。于是把自己在玄月谷戰(zhàn)場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當(dāng)然,他沒把四師兄黑水被化神期大妖虎泰奪舍的事說出來,只是單純的說是黑水背叛師門。
畢竟,這一切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按照佛門因果論,敖欽當(dāng)初丟下紫河車放出虎泰可謂是這次云陽山滅門的因果之一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這小蛇可是真夠幸運的。”鱗甲老人點了點頭一臉了然。
“不過你小子現(xiàn)在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不怕我抓你去天缺山領(lǐng)獎啊?!摈[甲老人臉色忽然一沉對敖欽道。
聞言敖欽臉色頓時一變,不自覺的蛇尾一擺后退了幾丈,但是隨即敖欽想到了什么立馬穩(wěn)定了心神,深吸一口氣,對鱗甲老人回道:
“甲前輩你就別嚇我了,天缺山來人為的是紫金靈蓮,屠殺云陽山眾妖也只是出氣,順手而為,我就一個小小的筑基小蛇螻蟻般的存在哪會放在人家眼里,更別提什么獎了。再說我能由獸化妖,還是受了甲前輩的大恩呢。”'
“呦,看的挺明白的啊?!?p> 鱗甲老人雖然表面嗤笑其實內(nèi)心對敖欽的反應(yīng)還是滿意的,認(rèn)清自我價值的同時不忘點明以前的淵源。
“不過還是想當(dāng)然了……”
就在鱗甲老人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突然神色一變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動靜,于是直接隨手一動把敖欽卷起來飛走了。
就在敖欽他們走后不過一會,一道身影閃出,有些疑惑的朝云陽山四處看了看。隨后鼻子嗅了嗅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直接一動,消失了蹤跡。
如果敖欽在這里定能認(rèn)出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原先七妖山的靈狼妖王。
一路煙云,自從敖欽被卷來到云端上后,鱗甲老人便沒有繼續(xù)和敖欽說過話,只是一個勁朝十萬大山深處趕路。
跨過無數(shù)座大山,避過無數(shù)氣勢洶洶的大妖,直至三個月后,一座高三十幾丈寬不知多少里氣勢磅礴的巨大城池出現(xiàn)在了敖欽眼里。
青色巨石壘砌成墻,厚重大氣,高大古樹制作為門,霸氣非常。
城池外的一處偏僻的小山上,鱗甲老人把敖欽放了下來,自顧的對敖欽說道:
“前面天水城,是由夢蝶谷、象白山和萬妖山等三大一流勢力共同建設(shè)的妖族城池,里面禁止任何爭斗,你進去隨便找點事做,安穩(wěn)的過一生吧。
還有,在云陽山有一點你分析錯了,雖然天缺山是對你這種筑基期小妖沒什么興趣,但是你四師兄黑水就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加入了天缺山,正到處追殺你們。所以,沒事不要到處亂走,下次可就沒那么好運了?!?p> 鱗甲老人似乎有急事說完也不等敖欽回話直接一步跨出消失了蹤影。
“你們?喂,甲前輩,什么意思啊,是不是除了我還有誰逃出來了?別走啊甲前輩,你聽到了沒有???喂…”
敖欽先是一愣,隨后對著鱗甲老人離去的方向大喊。
…………
“靈豹大王,跟了我三個多月,你這是什么意思?”
空中煙云,狂風(fēng)肆虐,鱗甲老人此時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靈狼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