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程雨霏的側(cè)臉貼著他的胸膛，兩根手指輕輕擺弄著他衣領(lǐng)的一角。
“我自己都不明白，你明白什么？”
“傻瓜，”沈越輕笑道：“既然說是兩難，說明你兩邊都不想放棄?！?p> 這一說，說到了程雨霏的心坎里。
“什么都別想了，交給我吧！”
她輕皺眉。
“又要賣什么關(guān)子？”
“明天再告訴你。你，還走得動嗎？”
她搖搖頭。
沈越不由分說，將她背在背上。
她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矜貴高雅的男人氣息。
“去哪兒？”
“打車回餐廳?！?p> “薇薇和其凡可能已經(jīng)走了?！?p> “可我的車還停在那兒?！?p> 程雨霏嘟噥道：“活該！你就該走回去?！?p> 她說得很小聲，卻字字落入沈越的耳朵。
“好，那就走回去。”
“你不累??？”
“累也活該。誰叫我惹女朋友生氣了呢！”
程雨霏終于露出了笑容。
沈越雖看不到她的臉，卻也感覺到她笑出了聲。
“說好了，我背著你走回去，你就不許再生氣了?！?p> 她眼波流轉(zhuǎn)。
“看心情。”
沈越無奈地笑笑。從前他只知她客氣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并不曉得，原來骨子里的她，甚難伺候。
程雨霏回到家，林薇薇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霏霏，”她一個箭步?jīng)_上來，小心翼翼地說道：“起初我讓你答應(yīng)在咖啡廳畫畫，沒預(yù)料到會有這么好的反響。
后來，后來我心疼你太累，卻因為已經(jīng)打出了廣告而進(jìn)退兩難。
沈越給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在心里就默默認(rèn)可了。
忽略你自己的意思，是我不對，是我不好，霏霏，你別生氣了……”
她一臉委屈，夾雜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神態(tài)。她并不知情，程雨霏本也沒有責(zé)怪她的意思，被她這樣一說，反而感動起來。
“我知道?！背逃牿溃骸拔覜]有真的生你的氣。”
“那……”林薇薇咽了咽口水，“你的決定是？”
看著她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的樣子，程雨霏笑了：“交給沈越吧！他承諾能保證咖啡廳的利益?！?p> “好！”林薇薇不假思索地道：“我保證聽他的。”
這下子，程雨霏倒是驚訝了。
“你就不擔(dān)心他做出一些不利于咖啡廳的事？”
“不會的?！彼判氖?，“這點判斷能力我還是有的。”
沈越若是想找她的麻煩，何須這樣費勁。他肯這樣幫自己，說到底，還是為了程雨霏。
她何德何能，得到了這么多高級人才的幫助，想來真是慶幸。
程雨霏自然是第一大功臣。
若不是為了她，沈越又怎會“別有用心”？
腦海里閃過“別有用心”這個詞時，她又想到了陸其凡。
陸其凡也是別有用心。
莫名的煩躁。
“那就好。”程雨霏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道：“這些天都為你擔(dān)心，今天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可是，霏霏……”
“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幾天的精神緊繃，再加上晚上走了那么遠(yuǎn)的路，程雨霏實在是累壞了。
林薇薇的話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