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城主府內(nèi)警報急鳴,西院眾人臉上都樂開了花。
就連一向嚴(yán)謹(jǐn)?shù)牧顼L(fēng),此刻也不免有一絲笑意閃過。
問兵模樣恭謹(jǐn)?shù)氖塘⒁慌?,見他如此表情,連忙捉起茶壺,倒了滿滿一盞,隨后雙手奉上,邊還說著:“師父,東院這次動靜不小啊,可見明陽子、秋道離二位師叔,已然馬到功成了。這下,咱們可就有好戲看了!”
柳如風(fēng)略點了點頭,接過這位自己視作親子的徒兒親手遞上的杯盞,輕抿一口,正想說些什么,卻被一陣粗狂笑聲強行打斷了。
聽這笑聲,絕對是那位腦袋一根筋的傻兄弟,江大標(biāo)。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這任務(wù)簡單的緊,別說是明陽子那個陰險狡詐的老東西,怕是連問兵小子都能輕易完成?!?p> “什么狗屁的縉城天才,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罷了,哪里想得到中原武林不光功法奧妙、博大精深,天才之輩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就他們這些人,除了田不適,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哦,對了,老大,算算時候他們也該回來了吧?也不知那個只知道抹脖子的秋道離,這下滿足了沒有……”
江大標(biāo)正笑得興起,只是忽然覺得腦后一涼,低頭瞥去,正有一造型奇特的匕首牢牢的貼在自己的脖頸處。
匕首寒光閃閃,隱約還能聞到其中散發(fā)出來的血腥味,似是剛經(jīng)歷過鮮血的洗禮一般。
江大標(biāo)頭皮一緊,笑聲也戛然而止。
“區(qū)區(qū)一個秦家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又怎么能喂得飽我手中這把小可愛呢?”
“它最喜愛的補品,可正是像你這樣的高級貨色啊……”
一陣嗟嘆聲驟然響起,在江大標(biāo)身后,不知何時竟棲身貼近一人。
那人身披斗笠,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有一雙如餓狼般的眼睛和口鼻露了出來。言語之間,又頗有些沙啞,只是兩聲嘆息,便給人一種無盡滄桑之感。
“呃……”
江大標(biāo)嘴角微微扯了扯,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要說西院六人之中,柳如風(fēng)武力最強,自然居于首位,其弟子問兵天賦異稟,也是地位超然。
至于俠鳳妙凰,俠鳳明陽子年歲最長,平日又與妙凰林曼舞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二人形同一體。
剩下的除了江大標(biāo),便只有精通刺客之道的秋道離了。
柳如風(fēng)不喜叨擾,問兵年歲尚小,俠鳳妙凰又愛虐狗,秋道離嘛……渾身冷颼颼的,一言不合便給你一刀,算是江大標(biāo)最為忌憚的存在了。
故此,平日里江大標(biāo)雖性格莽撞,但從另一方面講,卻也是憋屈的很。
柳如風(fēng)眉頭微挑,秋道離這家伙,如今隱匿身形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就連自己剛剛也差點沒有察覺出來。
如此……或許他也離一流高手不遠(yuǎn)了吧?
若他成了一流,自己又將置于何地?
也不知這西院同時擁有兩個一流,是喜是憂?
眨眼之間,柳如風(fēng)心思急轉(zhuǎn),心中暗暗埋下了警惕之心。
“大標(biāo)啊,虧我平日里還多告誡你,身為武者,要時刻保持冷靜心態(tài),雖然不必做到眼觀六路,但也要鍛煉危險意識。這次幸好是秋兄弟,若是換個人來,你怕是要翻了船??!”
柳如風(fēng)呵笑一聲,同時揮了揮手,示意秋道離尋一位置坐下。
這秋道離渾身上下裹得嚴(yán)實,雖說同處一方勢力,但柳如風(fēng)也未曾見過他的真實面目,甚至就連年齡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中原口音,出身某刺客組織。
時逢用人之際,柳如風(fēng)倒也沒太過詢問,只是憑著數(shù)年來交接任務(wù)的情誼,便把他拉來入伙了。
“秋兄弟,來,柳某人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恭賀你凱旋而歸!”
“柳老大客氣了,我秋道離一生信條,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你給了我如此多的權(quán)勢財寶,我哪兒還能不盡心竭力呢?”
“哈哈,爽快!只是不知,此番折損了幾人?有沒有消除痕跡?明陽子還未回來,可是去毀尸滅跡了?”
“什么!”
秋道離聽說,震驚而起。
“你,你怎么了?”
柳如風(fēng)愣了一愣,臉色微懵,就連問兵也是一臉不解之色。
至于一旁的妙凰林曼舞,雙目一凝,臉上復(fù)雜神色顯現(xiàn),似是想到了什么。
秋道離雙手一伸,匕首在袖中若隱若現(xiàn),大堂之內(nèi),猛然爆發(fā)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席卷四周。
“此番前去未曾有人折損!”
“我們到達其中一個任務(wù)點處,明陽子只道任務(wù)簡單,便強行違背命令,把隨行高手全趕到了我身邊!”
“按正常時間計算,區(qū)區(qū)一名蘇家客卿,就算是三流高手之中頂尖的存在,最多也就耽擱他半刻時間,理應(yīng)比我們還要早些回來才是……”
“城主府內(nèi)警報頻起,此刻未歸,恐是兇多吉少!”
話音未落。
啪嗒!
林曼舞手中杯盞掉下,驚得眾人紛紛看來,只見在她絕美的容顏之上,一抹憂色乍顯。
“柳老大……明陽子他……”
柳如風(fēng)雙手緊握,方才的喜悅也被一掃而空。不過說實話,他想破了腦袋,也未能想出明陽子如何會被捉住。
就憑如今的城主府,也就楚泰、田家父子能與之相抗,單獨遇上,還不一定鹿死誰手。
難道他真的運氣背到極點,一下子碰到了其中兩人?
這也不可能啊,憑他的經(jīng)驗資歷,就算選擇放棄任務(wù),也不會強行出手的。
當(dāng)下,他只好開口安慰道:“妙凰暫且稍待,切莫亂了心思,或許明陽子只是歸來途中偶遇故人,耽擱了點時間罷了?!?p> 這理由,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東院與西院不過數(shù)墻之隔,這其中又哪來的故人嘛!
只是林曼舞聽說,卻出奇的沉靜了下來,似乎信以為真一般,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轉(zhuǎn)憂為喜。
東院一小柴房。
原本用來關(guān)押奸細(xì)高慶云及蘇家客卿的地方,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人來。
只是此人的外在形象,倒著實有些不堪。
不光口中被塞上布條,衣服也是破爛稀碎,勉強遮住要害之處,若從后面觀望,定然會被白茫茫的一片晃瞎了眼。
“嗚嗚嗚……”
楓樺楦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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