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東所說的運河,當(dāng)時還在通航,水道寬且深,而且底部多有舊泥,所以,雖然小山東知道是哪一段,但是畢竟環(huán)境復(fù)雜,所以,我覺得金元沒有把握。
但沒想到,金元到了地方之后,卻拿出了一個像篩子一樣的東西,雖然像篩子,但仔細看卻又不是篩子,因為沒有孔。
他讓小山東標(biāo)注了那一條河段,然后就拿起那篩子一樣的東西,放在水里來回擺,擺來擺去的同時,嘴里還嘮叨著一些什么,過沒多久,河里的水流動起來,一邊流動,一邊還有旋渦一樣的流水打轉(zhuǎn)。
后來,我看到河水明顯變清了,而且最讓人驚異的是,僅僅是這一段變清了,和混濁的地方,形成了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僅僅就這一條,就讓我們?nèi)齻€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金元看到了我們的表情,笑了笑,然后慢慢走入水中,我看到,水和他的衣服幾乎沒有融合,像是兩個世界一般,我們再一次驚異地張大了嘴巴。
小山東想沖過去,但是卻沒有動,我知道,他是怕驚動了金元,而金元進去之后,也說明了不想讓我們過去打擾。
只是這一次與鏡月湖不同,因為運河的水畢竟淺一些,所以還是能看到一些水流,這應(yīng)該是金元在水底走動時帶出來的,如果按他的說法,水在他的身前身后避開,那么肯定是要形成一定的旋渦的。
我們在岸上看著,那水流從這邊走到那邊,又從那邊走到這邊,停止了一會兒,又繼續(xù)走動一會兒,有淺的地方,甚至能看到下面人影在動。
過了很久,金元才從下水的地方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東西。
小山東興奮地迎過去,想接過他手里的東西,但剛剛走到他跟著,卻馬上失望地停下了腳步,原來,金元手里拿著的并不是什么古書,而是一塊黑色的木頭。
他看到小山東失望地嘆氣,也沒說什么,走到岸邊,將木頭放在地上,這時,我們看到他的身上沒有一點兒水,和那次從鏡月湖里出來時一樣。
他抱歉地對小山東說:“這一段的河底很干凈,但是這段木頭卻有點兒怪,就沉在你所的那個位置,而且你看,在水底竟然沒有一點兒朽掉的跡象,這樣吧,如果你們不要的話,我就拿回去,也算是給師傅陪個禮,隨便他雕一個什么東西?!?p> 小山東也樂得做順?biāo)饲椋忘c點頭,說了句:“有勞了,還是我時運不佳,或者是緣份沒有到吧?!?p> 當(dāng)天,我們回去之后,金元特意去街上買了個結(jié)實的木箱,將那塊木頭裝了,小心地放在了馬車上,并沒有和我們一路,自己先走了。
我和小山東又回了一次他的家鄉(xiāng),胡吃海喝了幾天之后,心里記掛著呂專員的事情,就催促他回去,小山東或是因為不甘心,畢竟明明這么好的機會到了眼前,到最后卻落了空,所以拼命想在酒肉上找回來,又拖了幾天。
等到我們回去時,已經(jīng)是下半月了。
回到縣里,董縣長問我事情辦得怎么樣,我掏出了那支金釵,他馬上興奮了,說:“果然是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可是,小雙給我算的那個卦,讓我隱隱有點兒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