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培育出能助人修煉的靈獸,我走遍大江南北,最后在一處與魔界交界的古戰(zhàn)場上發(fā)現(xiàn)了一種血毒,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這種血毒可以增強靈獸體質(zhì),同時刺激靈獸凝聚血煞之氣,人類要是吸納這種血煞之氣,修為就會快速增長。我和其他長老一起研究,最終培育出了血獸,在經(jīng)過宮主的允許后,最終整個萬壽宮的所有修士都飼養(yǎng)了血獸。一開始所有人的修為都獲得了增長,但是好景不長,也就是四五年后,血獸們開始陷入瘋狂,最后反噬自己主人,形成了獸潮。”
公孫丘突然停頓下來,雙眼中的血芒更加興盛,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吳道仁扭動著身子,在空中晃了晃,然后說道:“這些你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你們不是最后剩下少部分幸存者淘逃進了這禁地中么,別的我不管,我就想知道這些所謂的血尸是怎么來的?”
“哈哈哈,幸存者并不是一小部分,而是絕大部分人都幸存下來,萬獸宮畢竟是名門大派,雖然發(fā)生了獸潮,但是絕大部分的門人弟子都幸存下來。只不過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對付那些血獸,被困在了這禁地內(nèi)?!?p> 公孫丘冷笑一聲,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樣,繼續(xù)說道:“起初也沒什么,不過當(dāng)我們討論對策的時候,竟然有人把罪責(zé)推到了我的身上,明明是所有人一起同意做出的決定,他們竟然責(zé)怪起我來,甚至有人叫囂著要把我這個門派的千古罪人就地正法,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在也不覺得他們是我的同門了。
雖然我沒有被殺,但是也被看管起來,就關(guān)在這山洞的一處密室內(nèi),它們一直在想辦法出去,但卻都沒有成功,我雖然被關(guān)著,但卻一直在研究血獸和血毒,那些人也想得到解決辦法,所以并不攔著我,也就是這樣我在石室內(nèi)有了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又突然發(fā)生了變故,禁地內(nèi)有人開始如同血獸一樣發(fā)瘋了。
開始的都是那些修為最高的人,先是那一任的宮主發(fā)狂,體內(nèi)生出血煞,接下來則是修為最高的那些長老,禁地內(nèi)的眾人都陷入緊張之中,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把我放了出來,希望我能救他們,我知道我自己也很危險,我雖然最年輕,修為最低,但是也比普通弟子強得多,那些長老去世后,我肯定也會跟他們一樣瘋掉的。
我當(dāng)然極力避免這個結(jié)果,為此我用在石室里的發(fā)現(xiàn),用宮主和那些死去長老的尸體提取他們身上的血煞煉制成了血煞丹,然后服下,最終緩解了我身上的血毒?!?p> 說到這里公孫丘用手指了指那些血尸后哈哈大笑著說道:“至于宮主和那些長老就變成了這種血尸?!?p> “你拿自己的同門煉丹?這么說來,其他血尸也都是因你煉制血煞丹從而形成的了?”龍?zhí)彀櫭伎戳丝茨切暝难f道。
公孫丘點點頭道:“不錯,我服用血煞丹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沒有發(fā)瘋,還快速增長修為,延長壽命,不過后來卻發(fā)現(xiàn)一個致命的缺憾,那就是這種血煞只能維持一段時間,過段時間就會失去效用。雖說如此,我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血毒,沒有讓自己發(fā)瘋,但是其他人就沒這么幸運了。
不斷地有人陷入瘋狂,我就把他們的尸體都煉制成了血煞丹,也就是靠著那些血煞丹,我才維持到了今天,幾年前我的血煞丹就已經(jīng)耗盡了,我的修為逐漸消失掉,緩緩下降,最后到了現(xiàn)在的元士等級,原本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老天爺不希望我死,又把你們給送了過來,如果把你們兩人煉制成血煞丹的話,我還能再活二十年,到時候能逃出這個鬼地方也說不定。”
“等一下,我們身上可沒有血毒,你怎么拿我們煉制血煞丹。”吳道仁突然開口打斷公孫丘說道。
公孫丘毫不介意的說道:“這個簡單得很,我手上就有血毒,只要在你們身上劃個傷口滴上幾滴,不出幾個時辰,你們就會感染血毒,我在用秘法催動,你們也會在體內(nèi)形成血煞,到時候我只要把血煞煉成丹就成了。”
“那你有沒有試過用外面的野獸制作血煞丹?為什么一定要用人類呢?”龍?zhí)炖渎曊f道。
公孫丘搖頭道:“我試過了,做不到,只有人體內(nèi)生出的血煞煉制的丹藥才有用,原理嘛其實跟外面那些血獸差不多,它們相互吞噬后也是會增加修為的,可見這種方式只有在同類間才有效。”
“你用自己的同類煉制血煞丹服用,這跟那些血獸又有什么區(qū)別?你早就已經(jīng)沒了人性了,跟那些血獸已經(jīng)算得上是同類了?!饼?zhí)觳恍嫉恼f道。
公孫丘聽了龍?zhí)斓脑捄?,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就算我跟那些血獸一樣又怎么了,這才是人間正道,天地不仁,弱肉強食本就是天道,?!?p> “你……真是瘋了?!饼?zhí)炜粗灰詾橐獾墓珜O丘,不由得罵道。
吳道仁看了一眼公孫丘,然后說道:“你跟他生什么氣,你還沒看出來么,這個所謂的公孫丘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肯定是中了魔毒了,他此時必定覺得自己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正確的,鬼迷心竅,成為魔族的傀儡而不自知?!?p> “胡說八道,我并沒有中魔毒,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順勢而為而已?!惫珜O丘雙眼血芒爆射的盯了吳道仁一眼然后說道。
龍?zhí)炻犃藚堑廊实脑捄螅粗p眼赤紅的公孫丘,感覺吳道仁說的很有道理,他以前就聽過各種無意間中了魔毒,從而成為魔界的傀儡,從而對付自己同類的事情,龍?zhí)熘安]有想到這些,但此時經(jīng)過吳道仁的提醒,覺著公孫丘怎么看怎么像是傳說中的中了魔毒的樣子。
“前輩,在我看來,你確實已經(jīng)中了魔毒了,無論有什么樣的理由,吞噬自己同類尤其是同門,都不應(yīng)該是普通人能做的事情,公孫丘你還不清醒過來么?!饼?zhí)旄呗暫鹊馈?p> 吳道仁聽到龍?zhí)斓暮奥暎瑹o奈的搖搖頭,然后說道:“沒用的,魔毒這東西無藥可救,此時他已經(jīng)瘋了,你叫其他清醒,他也不可能辦到啊。”
吳道仁說完,又轉(zhuǎn)身高聲問吳道仁道:“你到底想怎么做,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你說的所謂的血煞丹?!?p> “稍安勿躁,我只是想讓你們陪我說說話而已既然你們著急,那我就快點送你們上路?!惫珜O丘說完就一揮手,被綁在鐵鏈上的吳道仁就徐徐的向著祭壇中央滑去,公孫丘則掏出一個小葫蘆來,通體赤紅。他拿在手里晃了晃道:“我手里的就是血毒,這就替你種上。”
吳道仁臉色卻很平靜,并沒有因為公孫丘的話而有什么波動,隨著離著祭壇越來越近,吳道仁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當(dāng)快接近祭壇的時候,吳道仁身體一晃,身上捆著的鎖鏈一下炸裂,然后高聲喊道:“我說公孫丘,你不會覺得我吳道仁會束手待斃吧?!?p> “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在你身上下了封印,而且那些鎖鏈上都有符文,你什怎么做到的?就算是比你高出兩個等級的人也不可能做到的。”公孫丘看著落到祭壇上吳道仁,難以置信的大喊道。
吳道仁冷笑道:“你忘記我是誰了,我吳道仁可是神盜門的唯一傳人,當(dāng)然會有破解開封印和鎖鏈的手段而已,其實剛才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你不會我真的有興趣在這里跟你聊天吧?!?p> “哼,雖然你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但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多費點手腳而已,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吧?!惫珜O丘也同樣冷笑道,隨后他朝著巨山獒一揮手,早就躍躍欲試的巨山獒就朝著吳道仁撲了過去。
此時的公孫丘突然盤坐著漂浮起來,和巨山獒一起夾擊吳道仁,他們來勢兇猛,前后夾擊,吳道仁只能躲閃,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公孫丘畢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貍,非常的不容易對付,再加上那巨山獒力大無窮,悍不畏死的猛沖,吳道仁險象環(huán)生,隨時都有再次被捉住的危險。
龍?zhí)炜吹竭@一幕,知道自己也不能再等了,所以在心里召喚獨角仙,青玉寶盒飛到空中變成青玉寶甲穿在了龍?zhí)焐砩?,在獨角仙的幫助下,龍?zhí)旖柚嘤駥毤捉忾_了體內(nèi)的封印,掙斷了鎖鏈,然后一個翻身落到了遠處的祭臺上。
雖然不知道吳道仁靠了什么依仗解開了封印和鎖鏈,但是龍?zhí)靺s在剛一醒來的時候就聯(lián)系了獨角仙,在聽到獨角仙能幫助他逃脫之后,就放下心來,只是想弄清楚公孫丘的底細而已,就算吳道仁不能自己解開鎖鏈,龍?zhí)煲矔覚C會幫他的。
龍?zhí)斓奶用?,讓公孫丘和吳道仁都有些驚訝。
“行啊,沒看出來,你年紀(jì)比我小,但是能耐倒是不小,竟然也能自己逃脫,我現(xiàn)在倒是對你說的能破開法陣帶我離開多了幾分信心,我們先把這入魔的老小子除掉,再放把火離開這里?!眳堑廊士粗?zhí)煺f道。
公孫丘飄在半空中,卻是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小輩過于自大了,我會讓你們知道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