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鬧劇落幕
鴉雀無聲!
場中眾人完全沒有想到李承鈺敢得罪宇文軒,在他人看來,雖說李承鈺貴為太子之尊,可真論起權(quán)勢,他這個太子一丁點兒權(quán)利也沒有,純粹一個表面光鮮的空殼子。
而且此時朝中正值商議重立太子的事宜,這李承鈺怎么敢在此時這風(fēng)尖浪口上公然得罪國公府,莫非他一點兒也不擔(dān)憂自己的太子之位不保?
這些人只是無所事事的紈绔,并不是傻子,宇文軒臉上疼苦的表情他們自然分得清并不是在作假,正因如此,這些人對李承鈺的舉動才更加不解。
李承鈺并不知曉眾人暗自的揣測,不過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國公府權(quán)勢滔天是不假,可宇文軒一而再的公然對自己不敬,若是不給宇文軒點兒苦頭嘗嘗,那自己這太子當(dāng)?shù)挠钟惺裁匆馑肌?p> “想讓我饒了他?”
李承鈺面無表情的看著為宇文軒求情的宋昊澤,臉上無悲無喜,靜得嚇人。讓人猜摸不準(zhǔn)他此時心中何想。
“是!還請?zhí)拥钕率窒铝羟?宋某感激不盡!”
聽得李承鈺語氣之中有所松動,宋昊澤連連道。
“你什么東西,你的人情有又有幾分能耐?更何況,看宇文少爺那一臉的不忿,我怎么能輕易饒了他?!?p> 比囂張跋扈,在座的論身份還真沒有人的身份比李承鈺更加尊貴的了,他心中此時已被宇文軒接二連三的挑釁而升起滿腔怒火,更何況,他在京城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別人心中便是對他再不屑,可表面上還是一副恭謹(jǐn)有加的模樣,像宇文軒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自己的他還真沒遇到過。
宋昊澤區(qū)區(qū)一個工部尚書府的花花公子哥兒,僅憑著一番不咸不淡的感激就想讓自己饒了宇文軒,他還真看得起他自己,若是今日開口求情的是宋昊澤的嫡親兄長宋昊崇,那自己也許會看在宋昊崇的面子上饒了宇文軒這廢物。
“你!莫非太子殿下真要同時得罪我尚書府與國公府兩家不成?!?p> 李承鈺充滿對宋昊澤不屑的話令他頓時一滯,不過隨即卻又臉色鐵青的回?fù)簦粽f之前是服軟為宇文軒求情,而此時話語之中多有著威脅的成分。
“你代表不了整個尚書府?!?p> 朝堂上的政治交鋒,無非都是圖利而已,與誰交好對自己最為有利,那自然便傾斜于哪方,并不是在座的諸位紈绔可以左右的,他們這些人也就是混吃等死罷了,當(dāng)然最為主要的是為家族傳宗接代。
“??!李承鈺!快讓你的奴才住手!”
宋昊澤還未來得及開口回?fù)?,在方平手中的宇文軒突然大叫了起來,像他這種從未受過苦的公子哥兒,平日里便是磕碰一下都會叫嚷半天,更何況此時方平有心懲戒,手中的力道自然是越來越大,宇文軒怎么能忍受得住這般疼痛,當(dāng)下便大叫著讓李承鈺讓方平停下手中對他的折磨。
不過,縱然有求于人,這宇文少爺?shù)钠⑿赃€是很大,絲毫沒有一點兒求人的低聲下氣,仿佛他一開口,別人就得立馬按他所說的行事。
“宇文少爺求人的語氣還真是特別啊,看來平日里飛揚跋扈已成習(xí)慣了,將本太子也當(dāng)成你家的奴才了,方平,沒吃飯嗎,怎么宇文少爺看起來還這般精神抖擻。”
呵呵…不識時務(wù),到了如此境地,這宇文軒似乎還沒端正好自己該有的態(tài)度,李承鈺心中惱怒宇文軒的頤氣指使時,不僅未讓方平停手,反而指責(zé)方平下手太過柔軟。
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其余的人默不作聲的看著事情的后續(xù),眼角瞥向李承鈺的神色帶著一絲忌憚,太子果然不愧是太子,平日里只顧著游山玩水,不理朝堂之事,可這脾氣還真如皇家一般的霸道。
縱然過幾天也許會有廢立太子之事,可此時這李承鈺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齊太子,哪個人敢冒著得罪李承鈺的風(fēng)險而為宇文軒求情,便是與宇文軒平日交好的好友此時也靜立一旁,沒有為宇文軒而向李承鈺求情。
“宇文兄,人在屋檐下,暫時低下頭又如何。”
李承鈺油鹽不進(jìn),宋昊澤只好上前勸阻宇文軒服軟。
他相信,若是宇文軒當(dāng)眾服軟了,李承鈺自然不會糾纏不休,說什么宇文軒也是國公府的嫡出三少,想來那李承鈺不會真的將宇文軒如何而徹底得罪國公府的。
“不能!我大哥會打死我的,我就不信這李承鈺敢將我怎么樣?!?p> 不是宇文軒硬氣,他嬌生慣養(yǎng)的,比誰都怕痛,若是此處沒有別人,他早就開口求饒了,什么面子里子的,哪有他三少的身子重要,他不敢認(rèn)錯是心有顧忌,他怕自己若是向李承鈺低頭認(rèn)錯后,等回國公府被宇文嶼教訓(xùn),他知道,自己可以認(rèn)慫,可要分的清楚對象是誰,向誰低頭也不能向李承鈺認(rèn)錯。
“哎呀!都什么時候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先過了現(xiàn)在這一關(guān)再說。”
宋昊澤氣急,這眼下的情況可真不好弄,一個鐵了心的不認(rèn)錯,另一個又非得落了宇文軒的面子才肯罷手,李承鈺那邊他說不上話,聽他之前的語氣,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里,只好勸解宇文軒暫時認(rèn)個錯,至于宇文嶼那邊,暫時卻顧不上了。
“言武,言武你個廢物,還不出手救我?!?p> 宇文軒額頭冷汗淋漓,疼痛難忍之下,終于想到了自己的貼身護(hù)衛(wèi)言武了,媽個蛋,自己在這受罪,這言武怎么杵在那一動不動的,怎么還不出手救自己啊。
言武在旁聽到宇文軒氣急敗壞的聲音卻不為所動,心中對宇文軒更加鄙夷,你還在人家手上呢,我怎么出手救你,太子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又不是司徒旭那種廢物可比的,且不說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人家,便是能打得過你自己在人家手中攥著,我怎么打。
“別他娘的顧忌了,他不敢把我怎么樣,快點!”
看著言武扭捏的不敢上前,宇文軒腦子似乎是突然開竅了,明白了言武為何不敢出手的緣故,當(dāng)下便厲聲喝道。
宇文軒此時可算是聰明了一次,正如他說說,方平還真不敢對他怎樣,像這種暗中施手懲戒一番便已是最大的程度了,若真讓他出現(xiàn)個好歹意外,便是李承鈺也保不住他,國公府的怒火可不是他這個小小的侍衛(wèi)能承受的。
言武得了宇文軒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心中再無顧忌,瞬間出手襲向方平,妄圖救下宇文軒。
方平眼中玩味兒的看著言武,對他的悍然出手視若無睹,只是在拳勢臨身之際,拎著宇文軒左右抵擋著言武的攻勢,這下可將言武與宇文軒二人皆嚇得魂出天外。
宇文軒是怕被言武誤傷,言武的拳力可是想打向方平的,出手可謂是毫不留情,若是出個意外打中了宇文軒,那樂子可就大了。
而言武也是怕?lián)糁杏钗能?,他自己的拳力有多大力道他自己可以心里澄清的很,便是一張十指厚度的木板也能一拳擊穿,若是不小心擊中了宇文軒,就他那副身板,不死也得重傷?p> 方平有著宇文軒做擋箭牌,這言武可不敢再次出手了,任由著宇文軒在那大喊大叫,卻依舊止步不前,他對宇文軒的品行多多少少的還有些了解,眼下宇文軒還用得著自己,自然是大肆保證自己不會以后翻舊賬找言武清算今日的事兒,可言武卻對他的保證絲毫不敢相信,以前宇文軒的所作所為早已證明了他的保證便是那空頭支票,一點也不能當(dāng)真。
“楊兄!該結(jié)束這場鬧劇了,若讓宇文軒在這太過出丑,想來便是宇文錦臉上也無光?!?p> 此時場中有能力制止這些事兒的人而且與宇文軒又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也只有楊全宇了,不說他身手超絕,能從方平手中將宇文軒救下,便是他的身份也是不容忽視,吏部尚書的嫡長子的分量可比自己重多了。
無奈,宋昊澤只好求到楊全宇身上了,其實求于楊全宇宋昊澤心里也不情愿得很。
因為這事兒好看不好說啊,哦,同樣都是親家關(guān)系,自己出口半點用也沒有,反而招來一陣譏諷,而國公府二少爺?shù)男【俗訔钊钜婚_口,事情便妥善處理好了,這傳出去還讓人以為他這工部尚書府的面子比不上吏部尚書府呢,讓自家姐姐在國公府也平白小瞧了去,可若是讓宇文軒一直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也只好讓楊全宇出面解決了。
楊全宇聽到宋昊澤所求,心里暗自謀算著,看這事兒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其實他與宇文軒之間并沒有什么深厚的友誼,而且他姐姐嫁的是國公府二少爺宇文錦,將來等宇文嶼繼承爵位之后,宇文錦可是要搬離出國公府的,國公府顏面受損其實與他楊全宇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大,不過若是宋昊澤指名道姓的讓自己出面,他又不好拒絕。
“還請?zhí)拥钕陆o楊某一絲薄面,這事兒就此罷手如何,宇文兄已經(jīng)受到教訓(xùn)了?!?p> 再怎么說,此時他嫡親姐姐楊璇還是生活在國公府的,楊全宇怎么也不能讓楊璇在府中難做,只好出口向李承鈺道。
“方平!可以回來了!”
宇文軒受到的教訓(xùn)已經(jīng)不少了,而且這楊全宇身手竟然那么好,順?biāo)浦鄣慕o他個面子也不錯,李承鈺便將方平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