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我哥,你知道他死后,資產(chǎn)情況嗎?”
“聽說你哥死后,葬禮是他的副手給辦的,隨后他副手掃除了殷家的遠親近親,繼承了你哥的公司及所有產(chǎn)業(yè)?!饼R琛有點意思的說,“并一直在明里暗里的繼承你哥生前的行動。”
“我哥生前的行動是什么?”
“對付我?!?p> 顧清澄汗顏?!白兿嗾f明他對我哥還是很忠心的……”
齊琛冷冷看她一眼,顧清澄閉緊嘴巴,不說話了。
“不要那么笨。他的一切都是靠殷厲意外失命換來的,只拿了殷厲的公司,卻不繼承殷厲的遺愿,在外面說得通嗎?”
“說不通?!?p> “所以?”
“都是套路!”
齊琛滿意的低頭親吻了下他女人的側(cè)臉,“孺子可教?!?p> “今天你爺爺給了我一張支票。”顧清澄抿了抿唇,翻過身,一雙水眸,澄澈發(fā)亮,“買我出場,以繼承人的方式把殷氏拿回來。”
“你想要?”齊琛睨著她。
顧清澄沉默后說:“我收了那張支票?!?p> 齊琛:“還回去,想要什么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仿佛一家資產(chǎn)上億的上市企業(yè)其實和一塊豆腐沒什么不一樣。
齊琛什么人,不需要想就知道齊爺?shù)囊靶牟》噶恕?p> “可是我不會管理公司啊!”顧清澄故意苦惱樣兒。
論有一個資本主義當(dāng)老公的感覺,偶爾還是很美妙噠。
“我教你?!薄?p> 顧清澄望著他酷酷的樣子,微微一笑:“可是我不喜歡這一套,即使知道這是在給自己手中增加砝碼,但是還是不想要。何況,”
她停頓一下,才繼續(xù)說:“那個副手本來管理很好,我突然出現(xiàn)了,就以一個輕描淡寫的繼承人身份,就把他這些年的努力奪走了。”
“嗯。”齊琛表示自己在聽。
顧清澄搖了搖頭:“雖然那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但是,算了吧,能者居之,你說對么?”
齊琛嗯了一聲。“所以那張支票?”
“我讓老爺子出出血而已?!鳖櫱宄握A苏Q?,隨后認真說:“之于殷氏,我還是要去考察一番的。我哥死后能夠拿下我哥公司的副手,能讓公司上下忘了我的存在的這樣一個副手,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p> “嗯。”齊琛關(guān)了燈。
黑暗中。
“喂!你睡別地兒!”顧清澄。
“嗯?”
“保持距離!”
“你不是想知道做植物人是什么感覺么?,F(xiàn)在不想知道了?”
“……嗯。”
“不想知道?”
“嗯?!?p> “真不想知道?”
“嗯!!”
“你心疼我嗎?”
“嗯……”顧清澄捂嘴,無語凝噎。
齊先生你這么下套就為了一句無心的心疼,不嫌笑話么?!
兩人相擁,你來我往了一會兒,最后話題回到了支票上。
齊?。骸斑€給他?!?p> 顧清澄:“不?!?p> 齊?。骸肮裕€給他。你要錢我給你?!?p> 顧清澄:“哼,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憑啥我要拿我自己的錢哄我自己?我不!就不!”
“還給他?!鄙ひ粑kU。
“不不不!”
“……你就那么愛錢?”
“我特別愛別人的錢!”
齊?。骸啊钡皖^,吻死她。
……
早晨是被一陣鳥叫聲吵醒的,嘰嘰喳喳又嘰嘰喳喳,顧清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最后滾到齊琛的懷里,再也受不了了。
扯著他的臂膀就起來:“你怎么看得下去?”
齊琛早醒,半靠在床上翻看著哲學(xué)史,一直都安靜的做一個美男子。
兩只蘇醒的鸚鵡在落地窗那兒,合成一幅出塵的畫面。
除卻在床上亂滾圈最后把齊琛扯起來的女人。
“心無旁騖,何況幾聲鳥叫?”齊琛淡淡勾唇。
顧清澄怒:“可是我都被吵死了,你還不趕緊去看看它們怎么回事!”
“我書沒看完。”齊琛翻了一頁,“浪費時間的事不向來你去做嘛?”
顧清澄要氣死了。
張著酥酥麻麻嘴唇就說:“你悠悠閑閑一句書沒看完就置之一切度外就算了,還暗指我一向做浪費時間的無聊事兒,齊琛,你就說你想不想活了吧!?。。?!”
“它可能餓了?!饼R琛立刻轉(zhuǎn)移話題。
顧清澄一把推開他,下了床,話不停,“所以你寧愿看書也不愿意去喂它們?那是條生命?。 ?p> 她到鳥籠面前,拿起旁邊的食兒拆了開來。
優(yōu)雅半靠在床上的男人,說得很不存在異議:“我這輩子就喂過你吃飯?!?p> 言外之意是只有你有資格,讓我紆尊降貴親自去服務(wù)。
顧清澄哭笑不得:“那將來孩子呢?”
“他們餓了,自己不會吃?”他用說真理的樣子告訴她,“我們的孩子不會那么笨。”
顧清澄想掐死他:“我是說他們還不會吃的時候??!”
“他們還不會吃的時候,就是喝奶?!饼R琛望著她……某一點上,嗓音性感動聽,“自然你喂?!?p> 顧清澄把鳥食兒倒進盒子里的那一瞬,動作真的抖了抖。
一是因為她抬頭時看到了齊琛那該死的眼神。
二是因為該死的鸚鵡居然開口說話了。
說的還是:“眼神壞壞!眼神好壞!”
“……”她跑過去,兇神惡煞,雙手掐狀,齊琛依舊歸自不動,眼里只有一個她,仿佛周遭的變化觸動不到他半分。
不管怎么樣,他總是不會太過揮霍情緒,他也沒有那么多情緒可以揮霍。
何況萬物變,大到國際,小到一只鳥兒開口說話,從不值得驚訝。就是這樣的一個宇宙。
可顧清澄是個例外,她是唯一的他的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不可變。
她一變,他的世界地動山搖。
顧清澄手放在他脖子上,眼睛瞪得像銅鈴。
齊琛卻俊臉一湊,偷了好一口香。
“……”
顧清澄望著齊三歲得意滿足,回味無窮的模樣,一瞬間是無話可說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從來沒有人問過,如果美人是一個反應(yīng)力很遲鈍的美人呢?!
美人,也難繞過英雄套??!
她憋屈,推他,明智的退出以卵擊石的游戲。
但是,她恨??!
“有什么事打我電話?!饼R琛在她出門的時候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