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大灰,陳牧冷靜下來,對王富貴說道;
“富貴,麻煩你把這狗雜碎綁在屋前的桂樹下,明天我要讓水田村的村長親自過來要人。”
“行,我家有繩子,我這就去拿過來?!?p> 王富貴說著,轉(zhuǎn)身出了后院。
手里抱著奄奄一息的大灰,陳牧有些手足無措。但不管怎樣,必須要救活大灰,這只蒼鷹已經(jīng)是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位成員,更是陳小魚的致愛伙伴,決不能讓它就這樣死去。
當(dāng)下,陳牧把救活大灰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小金龍身上。如果小金龍都救不活大灰,它將會必死無疑。
小金龍已經(jīng)完全跟陳牧的思想融為一體,它這會兒自然能理解宿主的情緒,幾乎不用陳牧主動召喚,小金龍滋溜一下從體內(nèi)鉆出,騰空出現(xiàn)在陳牧面前。
小金龍現(xiàn)身,陳牧心緒稍定,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可是下一秒,他又覺得這根救命稻草似要斷掉。
因為,這時候小金龍一直在騰空旋轉(zhuǎn),它仿佛很焦灼,完全不見它吐出小金滴。
陳牧急壞了,他也不管身邊陳小魚的反應(yīng),對著眼前一團空氣就怒吼;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倒是吐出小金滴啊,你在玩我是吧?”
陳小魚見老爸對著空氣發(fā)脾氣,她嚇了一跳,王富貴這時候正好拿著繩子走了過來,他也嚇了大跳,連忙走近問道;
“牧子你咋了,蒼鷹被害我也很難過,但是你也不至于受刺激到要發(fā)瘋吧。”
陳牧也是急昏了頭腦,一時控制不住才對金龍發(fā)飚,他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有些囧,連忙說;
“富貴我沒事,你把這人給綁牢了,不能讓他跑掉?!?p> 陳牧說罷,繼續(xù)盯著眼前的小金龍。一秒過去,十秒過去,一分鐘過去,它還是沒有吐出小金滴,這貨光是在空中瞎晃悠,陳牧看得又要發(fā)火了。
忽然這時,讓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金龍的龍尾一擺,它滋溜一下鉆進了大灰的身體里,消失不見了。
這金龍到底在搞什么鬼,好一會兒也不見它出來。
咦?等等,陳牧懷里的蒼鷹似乎動了動,過了一會兒,它的眼睛也慢慢睜開了,并且開始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陳牧一驚,連忙蹲下身將大灰放在地上。
好家伙,大灰竟然慢慢站了起來,一邊扇動翅膀,抖抖身子,活靈活現(xiàn)了。
“耙耙,大灰活過來了,大灰活過來了,太好了耙耙。”
陳小魚喜極而泣,她飛快地跑過來,一把將地上的大灰抱起,親昵地?fù)崦念^,又把臉頰貼在它的羽毛上,蹭來蹭去,別提有多高興了。
王富貴用繩子綁好偷魚賊,這會兒見到蒼鷹活過來,也很是吃驚;
“我靠,這蒼鷹真是神了,中了毒針還能活過來,不敢相信啊牧子。”
陳牧不說話,他知道這都是小金龍的功勞,也就在這時候,小金龍從大灰身體里溜了出來。
見到小金龍,陳牧吃了一驚,這貨一身疲憊,就像是虛脫一樣,它身體發(fā)出的金光也弱了許多,顯得很是暗淡,無精打采。
陳牧牧意識到了什么,他想,一定是小金龍鉆入蒼鷹體體內(nèi),把蒼鷹所中的毒素轉(zhuǎn)移到了它自己的身體里。金龍吸收毒素導(dǎo)致身體出現(xiàn)一定程度的損傷,這才出現(xiàn)身體疲乏無力的狀況。
想明白這點,陳牧對小金龍是既佩服又有些心疼,這家伙敢情是在舍身救鷹啊。
陳牧伸手去摸小金龍,手指剛觸碰到它的身體,金龍滋溜一下鉆入手掌,消失不見了。
也罷,就讓金龍在體內(nèi)好好休息吧。
蒼鷹死而復(fù)生,面對偷魚賊,陳牧也就沒有那么憤怒了。
來到前院,王富貴將偷魚賊綁在桂樹下,轉(zhuǎn)身對陳牧道;
“牧子,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家伙?”
陳牧說;“就讓他這么綁著,水田村的人自然會過來要人。”
“他們要是不過來咋辦?”
“那就把他晾在咱們村頭的電線桿下,任其風(fēng)干,自生自滅?!?p> “我靠,這個辦法好?!?p> 。。。
翌日一大早。
吳大義得知昨晚的事后,他也很是生氣。
這次水田村的人來龍洞村偷魚被逮個正著,吳大義終于可以狠狠出口惡氣了。
吳大義一大早就在廣播里通知了村民,他則第一個守在村口,靜候水田村的人來要人。
他要跟水田村的村長談條件了。
大概九點左右,一輛面包車出現(xiàn)在村口,車?yán)锵聛砦鍌€人,領(lǐng)頭的正是楊樹猛。
楊樹猛見到吳大義,他直接走過來,這時的他毫無氣焰;
“吳村長,你們要怎樣才能放人?”
吳大義不屑道;“楊樹猛你沒資格跟我談,你把楊為民給我叫來,不然別想把人領(lǐng)走?!?p> 楊樹猛看著吳大義的囂張氣焰,正要發(fā)怒,卻見王富貴綁著昨晚那個偷魚賊出來了。
偷魚賊雙手被反綁,臉上淤青未消,嘴角還沾著干涸的血跡。他見到楊樹猛一行人,就哭喪著臉道;
“樹哥快救我,楊四毛你瑪拉格比不是人,昨晚丟下我一個人就溜,你知道我被打得多慘嗎?”
楊四毛就是昨晚拿毒針射殺大灰的人,陳牧一眼就把他認(rèn)了出來。
見到那雜碎,陳牧就想過去扇他兩巴掌,但以大局為重,他還是忍住了。
面對同伙的臭罵,楊四毛道;“癩子你也不要生氣,我這不是叫樹哥來救你了嗎?!?p> “我草尼瑪,我能不生氣,你踏馬就不是兄弟?!?p> 楊樹猛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呵斥道;“你們兩個給我閉嘴,你們不嫌丟臉,我都替你們丟臉?!?p> 這時,那個叫癩子的偷魚賊已經(jīng)被王富貴推搡到路邊的電線桿下,繩子在他身上繞了一圈又一圈,被活活綁成了一個大粽子。
“樹哥,樹哥救我,哎呀,你輕點綁。。。”癩子疼得大叫起來。
王富貴發(fā)狠道;“你再踏馬叫,我就把你嘴堵上,給我老實點?!?p> 楊樹猛見狀,他覺得太過殘忍,就再次走到吳大義面前;“吳村長,這,這有點過了吧?!?p> “哼,過了嗎?”吳大義叼著煙,擺譜道,“我可告訴你楊樹猛,今天楊為民若不親自過來,我就把你們的人綁在電線桿上,直到他過來為止?!?p> “吳大義,你可別欺人太甚了?!睏顦涿图绷?。
“誰踏馬欺人太甚?”王富貴接口道,“你們村的人過來偷魚被抓到了賴誰,想要贖人就把你們村長叫來談條件?!?p> 這臺詞本來是吳大義的,卻被王富貴給搶走了,他有點不爽;
“富貴娃你不要插話,讓村長來,村長才是解決這事的關(guān)鍵?!?p> 王富貴不說話了,吳大義繼續(xù)擺譜道;
“楊樹猛你考慮好了沒有,這事楊為民要不來,沒得商量?!?p> 楊樹猛也沒轍了,這事他們水田村理虧在先,他猶豫片刻,只能拿出手機給他們村長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