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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相貴妻

第二十一章 懲奸除惡

卿相貴妻 酒香錘兒 1050 2018-01-22 19:01:50

  臘月里的汴州冷極了,李皖來到寧鞍城的第六日,被人攔轎申冤。

  昏暗的燭火下,身著破衣爛衫的女子吃著白面饅頭,李皖坐在那兒,靜靜的等著女子。

  將桌子上的飯菜吃干凈,又把湯抱起來咕嚕咕嚕喝完,用衣袖抿了下嘴巴,這才開口道:“多謝大人,民女吃飽了?!?p>  “嗯,你在府衙門口攔轎,可有何事?”

  “民女姓木,是繪春樓的人,前些日子,白員外將民女贖回去,本以為是因民女的容貌,誰知,他竟要取民女的性命。”

  姓木,這個姓怎么這么熟悉?猛地想起,這就是前幾天在茶館時那兩人討論的女子。

  李皖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著木姑娘問道:“你何時嫁給白員外的?”

  “回大人的話,奴是在前些天被抬進白家的。”

  “你與白員外是如何相識的?他為何要贖你?”

  “回大人的話,白員外他。”木姑娘的神情有些閃躲,讓人辨不出真假。

  李皖想起前些日子撞見的少年,瘦弱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命喪黃泉。

  想到這兒,李皖開口說:“因為故意偷了白員外的十兩紋銀,才認識的。”

  “你!”木姑娘的眼神里透著驚恐,手指著李皖。

  李皖看著茶杯里的茶葉沫,慢慢來口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日,你是前來狀告白府小少爺白江沅?!?p>  跪在地上的女子險些癱倒在地,眉頭緊皺,呼吸有些緊湊,眼神滿滿都是驚恐與心虛。

  “很好,你沒有問本官為什么知道這一切?!崩钔顢嗔寺曇?,眼神里都是憤怒,聲音冷硬道:“白府的后花園,河水是那么的冰涼?!?p>  “你!”女子瞳孔變大,心臟那一刻仿佛停止了,難怪第一次見李皖,就覺得身形熟悉,原來是那晚的盜賊。

  “木姑娘,你還有什么要說?”

  女子一下癱坐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趁著一身破布爛衫,落敗極了。

  “王捕頭,將犯婦木蓮關(guān)進大牢,帶人進許府,將許家二公子許耀祖逮捕歸案。”

  待王捕頭等人都離去,屏風后端坐的白江沅這才緩緩走出來,一身白衣青袖,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

  白江沅的聲音輕柔似水,開口說:“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說到救命之恩,你才是我的恩公,那天要不是你,我早就凍死在那河水里?!?p>  李皖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放松了心情,眼睛里透著笑意,說話不由得隨意起來。

  想起那日,白江沅不過是看到爹爹新娶的姨娘鬼鬼祟祟的從后花園跑出來,隨著好奇心,走進了后花園,救起了這樣一位奇女子。

  對,女子!那日的李皖被救起時,本就不寬松的衣服,毫不保留的顯現(xiàn)出了女子特有的地方。

  李皖見白江沅不說話,眼神盯著桌子看,開口問:“白兄,你在看什么?可是身體哪里又不舒服了?”

  “沒事,看大人的相貌,同在下年齡相仿,不知大人芳齡?”

  “年方十四,白兄呢?”

  “在下十五?!卑捉涞拿恳痪湓挾冀o人很親切的感覺,伴著藥草味兒,令人安心。

  李皖一聽,很高興的說:“既然白兄比我長一歲,不如,以后,你我便結(jié)拜為兄弟,我喚你兄長,你稱我為皖弟?!?p>  白江沅只是笑著說:“好,皖弟。”

  同白江沅在這前廳坐了一會兒,就讓人將白江沅送回白府,自己又審批了幾份公文,這才去睡。

  次日一早,巡撫衙門的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其實,這宗案子本不必再審,可白許兩家都是當?shù)赝澹菚r候還公道于天下。

  大堂上,“明鏡高懸”四字掛在柱子上,李皖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驚堂木一拍,二人皆是一驚,頭磕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

  李皖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學著電視上的縣老爺,開口說道:“堂上所跪何人?”

  “民婦木蓮,是白員外的十四姨娘。”

  許耀祖長相俊朗,可惜眼眉間透著狡猾,瞪了眼木蓮,笑著開口說道:“草民許耀祖,是城西許家的二公子,兄長在京做官。”

  許耀祖的這句話,勾起了李皖的好奇心,開口問道:“哦?在京城做官,是何人?”

  “兄長姓許名皓,近日便會休沐,不日就會回到寧鞍城?!?p>  許皓?原來是這個許家,若是旁人還好說,可若是總和自己作對的許皓,怕是會有些麻煩。

  “哦?可是圣上身邊的那位伴讀?剛剛晉封禮部侍郎的許大人?”

  李皖的語氣故作夸張,許耀祖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點頭。

  李皖低聲一笑,盡是嘲諷,轉(zhuǎn)眼看著木蓮,呵斥道:“木蓮,你可知罪!”

  木蓮自知自己逃不掉,磕頭認罪,祈求巡撫大人能夠從寬處置。

  許耀祖見這女人將自己也供了出來,惱怒的說:“你這個臭婊子,不過是萬人枕的料,本少爺豈會與你私通?!?p>  許耀祖的言語粗鄙,聽在李皖耳中甚是憤怒,讓人將許耀祖壓下去,暫壓大牢,判木蓮十五年牢。

  李皖的這番判罰引起不小的爭議,木蓮出身本就不好,又誣陷當?shù)卮笊迫耍绰僧敂亍?p>  李皖頂著外面的壓力,可沒多久,木蓮就因為受不了流言蜚語,在獄中自殺,死前,一份狀告許耀祖的血書留在草席上。

  娟秀的字體立于眼前,內(nèi)容清晰明了,李皖沒再多想,命人將許耀祖以誣陷舉人為由,流放北疆。

  關(guān)于許耀祖的公示剛剛貼在城里,巡撫衙門就迎來了貴客。

  李皖本不想理會許皓,可這家伙硬是在前廳坐了兩個時辰,無奈之下,李皖只好從后院出來。

  許皓一改往日的針鋒相對,見到李皖笑瞇瞇的說:“李兄,許久不見,你我同窗多年,你這一離開京城,我是日日思念,感慨回想當初的情誼。”

  李皖雖然被嚇了一跳,但迅速反應過來,開口說道:“許大人不必客氣,快快入座?!?p>  “好,多謝李兄。”

  今日的許皓,左一句李兄,右一句李兄,叫的親熱,李皖不用想都知道他是為了誰來的。

  閑扯了幾句,李皖著實有些煩,直言道:“許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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