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明嘆道:“成星子不但是殺害四大董事長的直接兇手,就連一土真人……至于清河宗上下幾萬名弟子的性命,都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p> 周長宗驚道:“你說是就是?你上個月說一宇真人是兇手,所以殺了一宇真人。如今又說成星子是兇手,所以殺了他。莫非再過幾天,又要說我是兇手,一并把我給殺了?”
呂長明道:“我倘若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我豈敢在此大言不慚?”
“證據(jù)?”周長宗冷笑道,“殺一宇師兄,你也有如山的鐵證。此刻你說成星子是兇手,豈非是打了自個的臉,推翻了自個的鐵證?那你又如何證明,你的證據(jù)可靠呢?”
呂長明道:“一宇真人死有余辜。他雖不是本案的最終兇手,可我呈稟的那些事,他也的確做過,他死得一點也不冤,我的證據(jù)也并未被推翻,只是略微有些擴充罷了?!?p> “禁聲!”
飛羽真人冷喝一句,終于止住了兩人無盡的對罵。飛羽真人轉(zhuǎn)頭和昴星真人商量了一會,隨后道:“呂長明,你先將證據(jù)呈上來,我與昴星道兄看過之后,再做定論?!?p> “是?!?p> 這一份證據(jù)的容量之廣,以至于以兩位大乘期真人的眼力,都足足看了三五分鐘,才將將看完。
證據(jù)的內(nèi)容實在太過于驚悚,所以兩位真人前后反復(fù)看了三五遍,才終于罷休。指認成星子是三百年前的那只魔頭?如果這還不夠驚悚,那還有什么事能夠令人震驚?
“周師弟,你先退下吧。”
沉寂了十多分鐘的大殿,這才響起了飛羽真人的聲音。
周長宗告禮退出門外,才剛擠了半步出去,就被一堆記者給圍了上去。
“周長老,請問里面究竟在說什么?為何要關(guān)門?莫非真如你所說,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周長老,對于呂長明殺了代理掌門一事,你有何種看法?”
“周長老,清河宗接連死去兩位繼任掌門,這其中是否有其他的陰謀?這背后,會不會有飛羽真人的身影?”
“周長老……”
面對如炮轟的記者追問,周長宗只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p> 記者忽然就炸了群,紛紛揚言道:“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清河宗接連死去兩名繼任掌門,其中果然有極深的內(nèi)幕。接下來,就讓本記者冒著生命危險,未大家揭露其中的秘辛?!?p> “眾所周知,兩起謀殺案,都牽連到了一個人。想必觀眾朋友已猜到了,就是清河宗的某外門弟子呂?!?p> “本來已定好今天要公開提審他,可事到如今,兩位掌門卻將大門緊閉?!?p>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此時此刻的清河宮中,正發(fā)生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據(jù)本記者了解到,清河宗的現(xiàn)任掌門,和呂某弟子之間,似乎有些無可奉告的機密?!?p> “……”
電視屏幕忽然就被切斷,只剩下了一片雪花。
電視前的觀眾,就像一把剛出爐的火紅劍,插入了冷卻槽中,頓時蒸汽紛擾。
“信號怎么沒了?”
“那位記者該不會被打死了吧?清河宗該不會真的有內(nèi)幕吧?”
“太可怕了,說不定背后的元兇就是飛羽真人。此刻沒了繼任人選,他豈非就要繼續(xù)把掌門給做下去?”
“嗯,兄臺言之有理,我也有如此的感覺?!?p> “想不到清河宗竟是這等陰險狠毒之所,以后可千萬別去清河宗。兄弟你聽我說,哪怕多花幾百萬,也要飛遠幾個星球,去拜別的門派?!?p> ……
周長宗聽著一群記者打胡瞎說,恨得氣不打一出來,當(dāng)即就揮手扔了一道劍氣,將在場所有記者的設(shè)備,都砸個稀巴爛。
豈非他也不知殿里究竟是什么情況,他早就動手把這些人全給殺了。周長宗要殺人,是真的想殺就殺。
就算殺錯了,也自然會有人替他殺“對”。只因為他是周長宗,他的話一言九鼎,他殺的人,就一定是有罪之人。
飛羽真人看罷證據(jù)后,沉默了一會兒,嘆道:“呂長明,你過來?!?p> 呂長明走到了殿首的階下,飛羽真人道:“難為你有這份心,倘若這些證據(jù)公諸于眾,清河宗千萬年以來的名聲,就要全毀在我手里?!?p> 昴星真人勸道:“有此弟子,飛羽道兄應(yīng)該慶賀才對?!?p> 飛羽真人苦笑道搖了搖頭,嘆一口氣,并未答話。
昴星真人忽然問道:“呂長明,我且問你,如三郎究竟如何而死?”
呂長明一驚,支吾道:“我已經(jīng)寫了清楚,他是怕魔氣害人,所以自戕而死。”
昴星真人冷笑道:“恐怕并非如此?!?p> 他一招手,一柄清幽冷峻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手。
“據(jù)本座所知,這柄青霜劍,乃如三郎的貼身佩劍,為何會到了你的手中?我看你不像是替人收尸,而是殺人越貨?!?p> 呂長明驚道:“我趕到時,如三郎還有半口氣,他委托我將他埋葬,并將佩劍送與了我?!?p> 昴星真人追問道:“如三郎的傳家之寶,即便死了也要帶進墳?zāi)沟?,怎肯輕易送給你一個外人?更何況在此之前,他一連追殺你數(shù)月。”
“哼!”昴星真人佯怒道,“仇人見面,哪有互相送禮的道理?分明就是你見財起意,扮了一回強梁,趁如三郎魔氣積熾,偷襲死了他!”
“飛玄派弟子何在?”
花長師忙出前道:“弟子在。”
“拿下!”
“是!”
花長師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場就要來擒拿呂長明。驚得呂長明忙大喊道:“我說,我說!”
只聽呂長明苦笑道:“我之所以隱瞞,只為了保全如三郎的名節(jié)。倘若世人知道如三郎竟為了一個魔女,而和另外一個魔頭交易,他們會如何作想?”
“魔女?”在場的人同時大驚。
呂長明嘆道:“本來我也不想說。兩位掌門也已知道,成星子便是當(dāng)年那只魔頭。那場大戰(zhàn)之后,他使了金蟬脫殼之計,隱藏到了人間。自然他的得力干將,和一些幸存的小嘍啰們,也跟著他躲了起來?!?p> “三年前,成星子為了控制如三郎,故意邀請他去平花城。與此同時,成星子又安排了他的一個小嘍啰,故意裝作和如三郎一見鐘情,只為了將如三郎控制住。”
“可憐如三郎英名一世,豪情萬丈,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p> “如三郎被魔氣侵入體內(nèi)之后,小薇也自然跟著假裝被魔氣入體,奄奄一息。如三郎為了救她,甘愿做成星子的走狗,只為了每月的那一粒香藥。”
“可笑那不過是一塊普通的沉香,只是些安神靜心的功效罷了。如三郎卻如獲至寶一般,就傻傻的做了三年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