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深臉上的繃帶已經拆下來了,倒是還好,還能看,但比起之前還是有些差距,臉上深淺不一的傷痕,淺的已經結痂,但是比較深的傷口還是要繼續(xù)將養(yǎng)的。
“木頭,幫我安排好了嗎?”司徒深一邊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問吳木。
“都準備好了,老大,但是我覺得明明讓他們來就好了,你現在又不方便,為什么還要親自登門拜訪?!眳悄究粗洗蟮耐龋行﹪肃?。
“誠意?!?p> 吳木開車帶著司徒深一直來到了破舊的單元樓,站在門前按門鈴。
很快,門就開了。司徒深不著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這間房子,面積不大,東西倒是不少,但收拾的還算簡潔。
“你們找誰?!遍_門的是一個少婦,面色憔悴,眼睛又紅又腫,司徒深猜想這大概就是去世患者馬亮的妻子了。
“你就是馬亮的妻子吧,我是代表方醫(yī)生來的......”司徒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面前的女人瞬間變了臉色。
“那個女人,你來干什么,我告訴你,這屬于醫(yī)療事故,我們不會放過的她的?!迸穗p眼更紅了,扶著門的手青筋暴露。
“我們談一談?!彼就缴詈苕?zhèn)定,畢竟來這里抱著必勝的信念。
“沒什么好談的?!蹦桥苏f完就準備關門。
司徒深見此,手比眼快直接用輪椅擋住了門?!拔抑幌牒湍阏務劇!?p> “我不想和你談?!迸藳]有絲毫想談的意思。
“你的兩個孩子還是要上學,你家里還有父母要照顧的對不對?即使判定醫(yī)療事故怎么樣,就算你獲得了一大筆賠償金,你也沒辦法生活下去對吧?!彼就缴畈痪o不慢的分析利弊,他很不想這樣逼迫他們,但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女人低著頭想了很久,像是落敗一樣,“進來吧。”
“你和你丈夫很恩愛吧。”出乎意料的,司徒深卻說了這樣的話。
“當然?!碧崞鹱约豪瞎?,女人臉上滿是甜蜜,沖散了一絲絲臉上積蓄已久的悲傷。
“挺羨慕你們的,恩愛的一家人?!彼就缴钅樕暇褂辛藴\淺的笑意。
“可是都被那個女人破壞了,你和她什么關系?!迸擞炙查g保持起警惕。
“我們沒什么關系,你大可以去查?!彼就缴钜桓碧谷坏臉幼印?p> “你們要是沒什么關系,你來這里干什么?!迸艘桓辈恍诺臉幼?。
“我只是不忍心看如此優(yōu)秀的醫(yī)生因為這些事而受到挫折,以后可能不能再做醫(yī)生。”司徒深誠懇的樣子讓女人很反感。
“優(yōu)秀的醫(yī)生?如果她是優(yōu)秀的醫(yī)生,我丈夫怎么會去世?那個女人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我丈夫沒事了,可是一夜之間,我就沒有丈夫了,都怪那個女人?!迸搜劾餄M滿是悲傷和恨意。
“如果你丈夫沒有去世,你是不是就會千恩萬謝?”女人一聽,楞了一下。
“你丈夫傷得很重,你不是不知道,你從一開始不就做好了丈夫離開的準備?不過是方醫(yī)生給了你希望后,你接受不了這樣的失望罷了?!迸顺聊耍_實如此。
“如果方醫(yī)生沒有明確告訴你你丈夫還能好起來,你是不是就不會說這是醫(yī)療事故了?”
女人看著司徒深,驚訝他竟然知道這么多。一開始,丈夫在其他醫(yī)院就被判了死刑,確實是轉院后經過方醫(yī)生的治療,有了活下來的奇跡。她看著自己的丈夫一天天好起來,什么可能再去接受丈夫忽然離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