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段溫玉接了好些個帖子,參加大大小小各種宴會,雖然碰著些嫉妒她的人,所幸沒有出什么亂子。
但五皇子似乎對她更熱切了,惱人得很。
盡量地,她避著他,盡可能地敷衍他,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對他并無想法,但這位五殿下似乎被權(quán)勢蒙了眼睛,對自己十分自信,仍舊“深情款款”,時不時的“偶遇”。
煩不勝煩。
陛下恩準楊昭儀的請求,召孟家女眷入宮探望楊昭儀同兩位小殿下,正好段溫玉當時也在,便一同入了宮。
一個小宮女替她倒茶時悄悄道:“五殿下請姑娘一敘。”
什么?真該死!
段溫玉惱了,這是什么意思?一敘?說得好像是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似的!要是傳出去,叫她怎么做人!
未免太沒臉沒皮了!
段溫玉冷冷地:“還請你回了他,叫他自重些,不要想得太多,沒得敗壞本姑娘的名聲。”
小宮女訕訕地看著她,道:“倘若姑娘不去,五殿下會讓婢子吃不了兜著走的,求姑娘了?!?p> 段溫玉走開了:“與我又何干?你該怪自己太貪心才是?!?p> 小宮女只好下去了。
孟晚照注意到她們的異常,悄悄問道:“怎么了?”
段溫玉便照實說了,她太生氣了。
總要有人明白她才好。
孟晚照掩著嘴,瞪大眼睛:“之前我還當他是個好的,不想也是如此卑鄙之徒。”
“表姐自己也要防著他,這個人野心太大了?!倍螠赜竦?。
孟晚照點點頭:“我自是知道的。”
“你們兩個丫頭做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肯定沒什么好事!”孟老夫人佯怒道,“還不快過來?”
“沒什么呢,”孟晚照忙拉了段溫玉過去,“不過是些悄悄話罷了?!?p> “鬼靈精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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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偏殿里。
宋圖南臉色陰沉地望著趴在地上的小宮女,手里的茶杯捏得死緊:“她真這么說?”
“......是......”小宮女瑟瑟發(fā)抖。
是誰說五殿下為人和悅,有君子之風的?
“......你走罷。”宋圖南突然笑了。
“謝殿下開恩?!毙m女歡歡喜喜地站起來,走了出去,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晚上再取她性命?!彼螆D南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是?!?p> 看來她早就知道了。
段溫玉,你很好,居然敢耍本殿,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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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段溫玉躺在床上,卻無法安睡,外面似乎有奇怪的聲響,便起身穿好了衣裳,抓住了梳妝臺上的剪子,屏息匿在黑暗中。
窗戶外面有個黑影,慢慢靠近。
段溫玉在黑暗中瞪著眼睛,身上出了汗,手指緊緊握住那把剪子,準備用它來保護自己。
黑影破窗而入,段溫玉咬緊牙關,沖上去要扎他,卻被他抓住了手:“段姑娘脾氣真是不好?!?p> 段溫玉掙開他,擰著眉毛:“齊王殿下?”
“段姑娘對恩人的態(tài)度太差了?!彼伟矌X面無表情地說,可是段溫玉卻覺得他在笑。
“殿下深更半夜闖進臣女的房間,難道還期待臣女對您感恩戴德么?”段溫玉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宋安嶺卻不理會她,自顧自點燈。
段溫玉去阻攔他:“殿下執(zhí)意要毀了臣女么!”
宋安嶺的臉隱在夜色里:“宋圖南派人來請你,本王攔下了他們?!?p> 段溫玉讓開了:“既是如此,那便多謝殿下了?!?p> 燈光昏黃,讓宋安嶺堅毅的臉顯得柔和了幾分,段溫玉不由垂下頭去,卻聽見他說:“段姑娘防備心很重,衣裳都穿好了?!?p> 他居然在看她!
段溫玉抬頭:“這似乎并不是殿下該關注的事情罷?”
“的確不是?!?p> 段溫玉張了張嘴,她可不是在問他!
“雖然殿下救了臣女,但可否請殿下告訴臣女,為何您深更半夜會在相府里頭?”
宋安嶺的睫毛閃了閃,面不改色:“不過是閑逛罷了?!?p> 閑逛也能逛進相府里頭?
段溫玉下逐客令了:“時候不早了,殿下也該回府休息了罷?”
“哦?!?p> 宋安嶺走到窗前,突然又回頭道:“第三次了?!?p> 說完,便又從窗子出去了。
段溫玉立即毫不留情地關緊了窗子,滅了燈重新躺回床上,氣惱地想:皇室的人都怎么了?一個兩個凈是些麻煩!
不過,宋安嶺說的也沒錯,她已經(jīng)欠了他三個人情了。
該怎么還他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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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嶺冷著臉回了齊王府,他才出窗戶,她便用力關上了窗戶,真是沒良心。
一木偷眼望了宋安嶺,殿下對段姑娘未免太上心了,賊子殺就殺了嘛,何必再跑進人家姑娘的閨房里......邀功。好像個小孩子。
一木不禁笑出了聲。
宋安嶺掃了他一眼,道:“你去給五皇子點教訓罷?!?p> 一木只好領命去了。
五皇子那么謹慎的人,身邊的護衛(wèi)一定很多,不費些力氣,根本做不到。
殿下把氣都撒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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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渡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