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封鎖的門
薄真奚拿起手機費力的按了一串?dāng)?shù)字……果然飯乃本命,幾頓不吃戰(zhàn)斗力就掉渣。
電話一頭聲音想起,“你好?!?p> “我是薄真奚,到A市醫(yī)院來接我……”
說完薄真奚無力的躺在病床上。
良久,小葵說:“真奚,Linn姐說讓你醒了哪都不要去,外面記者很多……你出去可能……應(yīng)付不過來”。
“你幫我把衣服拿來?!北≌孓傻穆曇艉苄?,但語氣并沒有商量的余地。
小葵嘆了一口氣,無法,她很了解薄真奚的性子。
“諾?!毙】岩路f給她,“這個是我給你拿到醫(yī)院換洗的衣服……”
薄真奚接過衣服,在小葵幫助下勉強換上。
又是許久,薄真奚一直等待的敲門聲終于響起,她下床離去。小葵一把拉住并站不大穩(wěn)的薄真奚。
“真奚,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p> “Linn姐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記者會了,而且你接下來的工作……如果不去的話……你是知道后果的!”
薄真奚并不想理會小葵著急的目光,拉開病房的門,管家吉叔已在門外等候。
出了醫(yī)院,如小葵所說,大量的記者蹲點般沒日沒夜守候著薄真奚,其實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自家男朋友這么賣命守著生病的你,是不是還挺感動的。當(dāng)然……此時是另一番景象。
薄真奚和記者們打了個照面。記者群圍過來,饑渴程度不比,狼看見羊,黃鼠狼看見雞,貓看見老鼠……老鼠?是不是比喻錯了?
吉叔連忙擋在薄真奚前面,同時吉叔事先安排好的保鏢也紛紛擋住撲過來的記住。記者在保鏢的“圍墻”外大喊:“薄真奚小姐!您父親生死未卜,你卻若無其事的去參加頒獎典禮這件事難道不做個解釋嗎?”
“薄真奚小姐聽說你因為這件事被娛樂圈封殺?今后有什么打算媽?”
“薄真奚小姐聽說你公司為了給你洗白買了大量水軍,你覺得你還能夠洗白嗎?”
嘈雜的聲音讓薄真奚煩躁,頭又開始暈了。加快腳步走到吉叔開來的車上,沒料一個記者穿過“圍墻”拉住她,頂著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盯著她,一副“你不說句話休想逃離我爪子”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
薄真奚難得惱火,打掉拉住她衣服的手。上了吉叔的車,但這件事并沒有因車子的駛?cè)ザY(jié)束。
半個小時后,車上,一直播放的新聞中,薄真奚又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個陰氣十足的男聲傳來:“據(jù)說這個薄真奚出院了以后啊,情緒大為反常,不僅毆打了記者,還大罵粗話!”
一個女聲復(fù)合,“什么?簡直女神形象幻滅?。∷趺戳R的快說來聽聽!”
男聲:“據(jù)說當(dāng)場辱罵了要采訪她的記者,說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啊,簡直跟頭豬一樣……哎呦,接下來的話我都不敢說不來了,怕節(jié)目被禁?!?p> “天哪!”女聲尖叫,“這還是原來那個配方的薄真奚嗎?是不是因為父親車禍去世,情緒失控啊?!?p> 男聲奸笑,“你覺得可能嗎?她是可以在父親車禍時上臺領(lǐng)獎的人耶!”
女聲:“簡直刷新三觀!”
開車的吉叔轉(zhuǎn)過頭說,“小姐,要不把新聞關(guān)了了吧?!?p> “不用。”節(jié)目說完了才說要關(guān),是不是故意的……實際她是想聽聽有沒有父親的消息。
薄真奚聲音淡漠,“父親的事是怎么回事?”
“小姐,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我問的是他那天為什么會自己開車出去,一向出門不都是你開車嗎?”
“這個……”
“還有他那天要去哪里?”
“這個……小姐我覺得你的身體狀態(tài)不是很好,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回家再說。畢竟這輛車我也好久沒開了,經(jīng)過薄總的事,現(xiàn)在開車我真的不敢掉以輕心呢。”
薄真奚覺得他言外有話,便不再多說。
薄真奚家在三環(huán)外的郊區(qū),一棟有些歷史的別墅,外觀看起來有些滄桑,且修建的風(fēng)格來看也不像是近現(xiàn)代產(chǎn)物。
回到家里,薄真奚巡視了一遍家中的環(huán)境,父親的古董依舊在每個房間都擺放的琳瑯滿目,古董家具也沒有任何的移動,物品的擺放位置也沒有多大改變。便對吉叔說:“現(xiàn)在沒有外人,可以說了吧。”
家里沒有別人,傭人只在下午六點時來打掃,晚上八點便必須準(zhǔn)時離開。這一項奇怪的規(guī)矩是薄暝奚定的?,F(xiàn)在是上午10點半左右。
“是的,小姐?!奔逄统鲆淮€匙遞給薄真奚,說:“薄總此次出門前交代我,如果這次他出去發(fā)生什么意外,讓你到地窖去把一直鎖著的那扇門打開?!?p> “你……覺得他死了嗎?”
“不知道。”
“他還說什么了?”
“最后他說決定權(quán)在于你?!?p> “什么決定?”
“不知道。”
在薄真奚印象中,吉叔和他爸爸表面上雖是主仆關(guān)系,但實際吉叔對于爸爸更像是親人一樣的存在,這樣親人一樣存在的吉叔,在父親失蹤后竟沒有半點波瀾之色,那父親也許就沒有出事。
“我覺得父親沒有死,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不容易死的,但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呢?他那天出門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又為什么要自己開車出去?要去哪里?見什么人?”
“抱歉,小姐,我不知道?!?p> “連你也不知道?”
“說實話在你住院期間,我去找過薄總的下落,但遺憾的是沒有任何線索。”
薄真奚有點心煩,如果吉叔也找不到的話……就很棘手了。
“小姐也不必沮喪,薄總的確還沒死,我可以占卜出薄總尚未到陰界報道,現(xiàn)在倒是可以看看薄總給的鑰匙中有沒有什么線索?!?p> 薄真奚和吉叔到了地窖的入口,封住地窖的門需薄奚家族的血才可開啟,這是薄真奚母親在世時設(shè)的巫術(shù),曾經(jīng)薄真奚甚是不解為何這么大費周章,小時候也她下去玩過,除了些她并不感興趣的古董外再無其他,現(xiàn)在看來會不會是因為那扇一直鎖住的門……
薄真奚用針扎破了手指,把血滴入入口的鑰匙孔里,門緩緩打開。薄真奚和吉叔下了地窖。
那扇鎖著的門在地窖的最深處,而通往深處的路徑被薄真奚的母親設(shè)了“迷咒”,這個咒法會讓闖入的人產(chǎn)生一種眩暈感,天旋地轉(zhuǎn)之后開始出現(xiàn)幻覺,幻覺會根據(jù)人內(nèi)心的欲望而變幻萬千,最后人會在自己的幻覺里四處尋找沒有出路的出路,在旁觀者看來中咒的人不過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并且一直打轉(zhuǎn),直到死亡。
薄真奚一向愛惜自己,雖然小時候爸爸就告訴過她地窖深處有扇被封鎖的門,危急時刻可打開。但就算她再好奇,也從未敢踏入過里面一步。
“你母親的咒法還是很難破解的?!奔逭f。
“……我覺得你能行的?!?p> “……”
吉叔站在路徑入口,他念動咒語,頓時昏暗的地窖被銀光照亮,周圍陰冷的墻面變幻成飄渺在星空的辰星點點,腳底仿若懸空在宇宙之中,周圍全是銀色辰星。吉叔是巫師這件事薄真奚一早就知道,而且吉叔以前也用過巫術(shù)幫她找找東西,或者占卜占卜氣運之類。不過如今是第一次見識到巫術(shù)這么強大,她想對于巫術(shù)也許她還有許多未知。
就在薄真奚冥想之際,吉叔在她的手掌劃了一道口子,血液一下從薄真奚的手掌迸出,懸空在“銀河”之中,凝成小血滴,然后慢慢的消失,仿佛是在吞噬她的血液。薄真奚驚得不知所措。只聽吉叔高喊:“姬蓮,請破解咒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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