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后
浮冉國皇家祭祀臺上
一名年輕的帝王懷里抱著一個精致如瓷娃娃的嬰孩站在祭祀臺的中央,沐浴著從天而降的一束金光。
祭祀臺下跪著一應的文武百官,身板挺直,臉上的神情虔誠而又敬仰。
一刻鐘后,那束金光消失,年輕的帝王抱著懷里的嬰孩轉身看向在祭祀臺上另一邊坐著的人。
“國師大人,朕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話抱著舒舒在這金光之下虔誠的禱告。那么,接下來呢?”
年輕的帝王看著坐在寶座上的男子,眸色里的尊敬和神情上的尊崇不加掩飾。
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面上戴著白金面具,只露出完美的唇形和精致的下巴,還有那幽深眼眸。
看不出他的年齡,只是那通身神秘的氣息而即使戴著面具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俊美。
這名國師大人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何處,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容貌。
只知道他擔任國師已經(jīng)三任了,每一任的皇帝對國師都是畢恭畢敬的,尊稱為大人,與皇帝平起平坐。
即使將近百年的光陰,國師似乎永遠都是那副模樣,也正是因為有了國師大人的庇護,浮冉國才可以安然無恙至今。
世人認為國師大人一定是修為極高的人,很有可能已為神!
那位被稱為國師大人的白衣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一眼帝王懷里的嬰孩。幽深的眼眸縮了一下,很快恢復原樣。
看不見男子的動作,便見帝王懷里的嬰孩向著他的方向而去。
帝王心下一緊,剛想要伸手抱住自己的孩子。可是一想到那是國師大人,便垂下了手。
那精致的不像話的嬰孩一到男子的懷里,便睜開了眼睛,朝他咧嘴一笑。
那雙紫眸和記憶中的重合,男子只是微微一愣那么瞬間。
很快的,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嘴角勾起,那雙幽深的眼眸里有著別人看不見的溫柔。
文武百官和帝王同事注意到,這位令萬人敬仰的國師大人居然笑了。
要知道這位國師大人每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可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他就像一尊精美的雕塑,只可遠觀而不敢褻瀆。
眾人驚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到最后還是一道猶如梵音一般的聲音將他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公主天生紫眸,實屬祥瑞。只是公主在十六歲之前不能待在浮冉國,不然必造成亡國災難?!?p> 眾人一聽,臉色發(fā)白,內(nèi)心極度恐慌,就連帝王的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
本來恐慌的百官,這下禁不住躁動了起來。
可轉眼又被男子的一番話給安撫了。
“公主只需十六年待在鳳鳴山的一處圣墓里面,浮冉國必得安然無恙。十六年后,公主歸來,更是浮冉國的祥瑞?!?p> “此番,豈不如同……祭祀?”
帝王的話在文武百官的心里激起千層浪,是啊,此番豈不如同祭祀?
高貴的皇家公主竟要如同祭品一般,為護浮冉國安康,犧牲自己?
“不,是祭祀也不全是。這十六年里,公主會如常人一般生長,只是陷入沉睡罷了!待十六年一到,公主自會蘇醒?!?p> 男子的聲音好似能蠱惑人心一樣,令人不由自主的去信服。
“敢問國師大人,緣何如此?”有一位大臣壯著膽子問。
“天機不可泄露?!?p> 哪知男子只是神秘的扔下這一句。
“敢問國師大人,可否由朕親自護送舒舒前往鳳鳴山?”年輕的帝王再度開口,仔細一聽語氣里竟有一絲哀求。
是啊,哀求!他也是一位父親,如何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尚在襁褓之中就為了浮冉國的安危而沉睡于鳳鳴山而無動于衷?
“不必,鳳鳴山地處于圣噩森林的不遠處,皇上修為不夠,怕是沒有能力到達那里。便讓本座親自將公主送去吧!十六年后,再讓太子親自迎回!”
男子話音落完,整個人連同孩子也一同消失。
“恭送國師大人!”
待國師走后,年輕的帝王散退文武百官,只留下他近身伺候的一名太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