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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遺策

戰(zhàn)國遺策

達瓦里許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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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3-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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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話 天子問策

戰(zhàn)國遺策 達瓦里許 2855 2018-03-01 16:00:28

  是夜,深秋的涼意慢慢的涌進了鎬京的深宮中,周武王伴著深秋的月光,走在宮欄之間,在以往這個時辰他早已睡去,今晚如此,是因為今日朝堂上的一件事讓武王心神難安。

  在早朝上,負責(zé)鎬京衛(wèi)戍的將軍奏道:‘’陛下近幾日來每逢深夜東門外的深山里隱隱似有紅光,偶爾聽得吟誦之聲,戍守的衛(wèi)士們?nèi)诵幕袒?,都在傳言東門外有妖人做法,拘些精壯青年來吃,傳言歷久彌漫,近幾日已成城中百姓議論之資,臣恐有礙京畿安寧,特來請旨,于今夜率輕騎前去探明?!渫鯌?yīng)允后,那將軍于子夜出發(fā),現(xiàn)在算來已有兩三個時辰了,打發(fā)到城門口探聽的人也出去了三四波,回來都說沒有動靜。

  那一隊人馬有五十余人皆是戍衛(wèi)京畿中的精壯之士,早年也隨武王征戰(zhàn)四方,本領(lǐng)了得,可這回怎么如此不利。思前想后,武王似乎沒了主意,也不愿再派人去城門口探聽消息了,一來二去就到了天明,此時武王才稍微有了些困意,剛想睡一會,就聞得東門的鼓聲擂的緊,按節(jié)奏聽來是有軍隊入門,武王瞬間沒了困意,叫著幾名貼身的衛(wèi)士驅(qū)馬就往東門趕。

  不一會,就來到東門口,守門的是副將,武王正欲問守城的副將情境如何,卻聽得甕城中人聲吵鬧,便問道:“甕城中何事如此吵鬧?”副將說:“陛下,今日清晨將軍率昨夜出城的人馬歸來,可是連將軍在內(nèi)的所有人,魂魄被人攝去了一般,任憑怎么呼喊就是不回應(yīng),我們稍一靠近他們便拔刀砍來,好幾名弟兄都為此受傷,所以無奈只好將他們困于甕城之中,令盾牌步軍相圍,正欲奏請陛下,熟料陛下自己趕來。”“好,快隨我去看看”武王便驅(qū)馬進了甕城。只見那被步軍圍在中央的人馬皆如吃醉了酒一般,在馬上搖搖晃晃,手里持著兵刃胡亂揮著,嘴里的喊殺聲也有氣無力,臉上帶著幾分呆相,副將插話道:“莫不是中了邪?”“休要胡言,自伐紂一戰(zhàn)之后,世間的妖邪之輩皆已蕩清,這般話切勿在說,你速帶人將馬絆倒,人綁了,羈押于城防營中,待我明了事由再做處置?!备睂⒌昧詈螅嗜擞蔑w索將那五十余人挨個套綁起來,押進了營中。

  出了這等奇事,武王自然難以安坐,急忙命人將相國請了來,相國乃姜尚,也便是姜子牙,在封神之后雖未能進入仙班,但終可得人間富貴。接到武王的傳喚,姜尚便趕往宮中,相府距離宮城很近,不一會便進了宮門,殊不知,武王早已在正殿內(nèi)等候,姜尚進殿后尚未來得及行禮,便被武王一手拉住,說:“相國,近日東門外出了怪事,恐怕又有妖邪作祟,我一時失了主意,還請相國做個決斷?!彪S后便將近日之事說與相國,最后問道:“相國,莫不是這世間妖邪之輩尚未迪清,仍有遺禍留于世?”姜尚說:“世間萬物,皆有精氣養(yǎng)成,山精樹妖,靈物怪胎皆出自于自身修為,長成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故不會精絕萬物,所以武王不必驚慌,靈怪一類不為禍人間,也不是什么壞事。只是怕當(dāng)時伐紂之后諸多修仙之人,心術(shù)不正之輩尚在人間,這才是世間大患,當(dāng)時封神之人皆是人間成了氣候的修化之人,殊不知這些人中門徒頗多,未出師,未出世者不計其數(shù);或是封神之人尚留有典籍于世,后人好奇貪物自己拿來修習(xí)也未可知,待我去了東門營中,看過那些將士之后再做處理?!蔽渫鯌?yīng)道:“相國有勞了,我等一同前去”。

  說話間快馬到了東門,尚未進入營門,姜尚便駐馬不前,對身邊的武王說道:“陛下,那營中皆為精壯之士,人氣應(yīng)十足才對,但是偏偏那羈押那些營帳則透著幾分死氣,想必是有人拘了他們的魂魄,才導(dǎo)致神志不清,能做這等法術(shù)的不是什么妖物,乃是修道之人,妖物若有此法皆已遭天譴,而修道之人卻因人身之故,可大行于世間看來,此人習(xí)藝不精,攝魂一類法術(shù)還不能以意來驅(qū)動,卻要靠最低級的器來完成,倘若靠意來驅(qū)動法術(shù),那這些將士早已沒了性命,眼前此景倒也無妨。”說罷姜尚便領(lǐng)著眾人進了營帳,只見那幾十人被縛于柱上,口嘴里還是含混不清的喊著打殺一類的話,姜尚見此景微微一笑,說:“此等攝魂手法十分拙劣,先以麻痹之物燒煙讓人吸入,而后又將攝魂之物附于人身上,副將,你帶人速將這些被中傷的將士的發(fā)髻解開,那攝魂之物就在其中,隨手拔取便是,之后便將眾人解下,待我做法,破了此賊的功法。”副將等人倒也利索,不一會便將發(fā)髻悉數(shù)解開,里面居然如指腹大小的吸附著一枚銅釘,銅釘?shù)揭膊淮?,只附于頭皮,未傷及顱腦,上面隱約能見些符咒一類的符號,眾人把摘下來的銅釘放在了副將摘下來的頭盔里,副將便呈到武王與姜尚面前,姜尚便接過頭盔對著盔內(nèi)的銅釘審視一番,說道:“道法皆為上天憫人,度化眾人之用,卻被為禍至此,念你道行尚淺也罷,留你一條性命吧。”說罷手一指頭盔,里面的數(shù)十枚銅釘皆如炒豆一般噼啪作響,“歸魂釋魄”姜尚只念了一句,盔內(nèi)銅釘又如死物一般安靜,說罷對副將說:“眾人不日便會醒來,皆無大礙。”轉(zhuǎn)身對武王說:“陛下日后城外再出異象皆不必理會,此事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請陛下,回宮去吧?!蔽渫趺媛峨y色,欲有言說,姜尚便回答說:“臣知道陛下心中的憂慮,請陛下先行回宮,今夜臣會進宮獻策,為陛下解此遺禍?!?p>  當(dāng)天夜里,武王早早地就在殿內(nèi)等著姜尚的到來,片刻后宮人回稟相國求見,還未等姜尚完全進入殿內(nèi),武王便以脫口問道:“相國可知我憂慮?”姜尚捻須一笑,:“陛下所慮之事,必不起于近日,乃起于伐紂之時,那時陛下年輕率軍征戰(zhàn)四方,多遭修道之人阻撓,進軍朝歌亦是如此,我等與聞太師,商紂之軍多無纏斗,時間惡戰(zhàn)皆從修道習(xí)法之人算起,雙方為此酷殺無數(shù),眼見得道法濫用何其苦也,今天下大定,修道之人也盡數(shù)封神造冊,受約束于仙籍,然而這世間尚留有習(xí)道之人,尚留有道法典籍,這些流于民間,被心術(shù)不正之人習(xí)得豈不是要亂我大周江山?陛下所慮,乃是一策,此策需能消道法于世間,致其不得為禍人間,如此一來我大周江山必不喪于道法之手?!蔽渫趼犃T竟從坐上起身,驚問道:“可有此策?”“臣,今夜到此就是為此事而來,道法乃上天憫人之舉,不可斷絕于人間,如大禹治水一般,堵不如疏,疏不置其匯流,不匯流不成大,不成大不得法。世間道法修習(xí)為此三法門,意、力、器。意者以內(nèi)丹催動,不借外力,不用符咒,皆出于心,心之所力,道法皆及;力者,意難激發(fā)法力,內(nèi)丹難以聚齊,乃以身形為器,身形所指道法乃及;器者,最下,內(nèi)丹未成,內(nèi)力未聚,乃化道法于器物之中,法器符咒借加持之力,行道法于一時。今日攝魂所為乃一宵小之輩,已被我破法于身,道行皆散?!薄澳窍鄧f的策為何?”武王問道,“如何讓天下道法典籍盡毀,修習(xí)之人盡數(shù)散了道行呢?”“陛下明日可下一道詔書,盡招天下修習(xí)道法之人,可獻典籍換取富貴,修道者不外乎求列仙班,此類人定不計人間富貴,亦不會為禍人間。求富貴者見富貴觸手可及,必不愿再精進研習(xí),許以閑職,以絕后患。待典籍收訖后臣當(dāng)從其中分門別類,循其來路,判其歸途,是留是毀如此一來世間再無以道法為禍者。”“好,就按相國所言,”武王終日的憂慮終于放了下來。

  數(shù)月之后,京畿已經(jīng)云集了數(shù)千習(xí)道之人,獻出的典籍已經(jīng)有幾萬卷,都源源不斷的運到了相府,而獻書的人呢,都被許以高官,任職于各個王公貴族們的祭司。而運入相府中的典籍,正在被姜尚一卷卷的翻閱著,勾畫著,等到它們再現(xiàn)于世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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