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到一口氣跑到那個涼亭前,打眼一瞧,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靠,不會是掉進(jìn)湖里了吧?
我又快步跑到湖邊,瞪大眼睛往湖里瞅,結(jié)果連個水波都沒有,正在想著人去哪里了,就覺得脖子一緊,背后領(lǐng)口被一雙大手抓住,拎著我整個身子往湖里挪去,我看著近在眼前的湖水,心都要跳出來了,放低語氣,祈求道:“大仙饒命,大仙饒命,不知小的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還請您高,高抬貴手!我這就改!”
等了一會兒,只聽背后那人沉聲道:“那說一說你哪里錯了?”
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磕磕巴巴“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哪里錯了。
背后的人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然后我又被拎小雞一般抖了抖。
瞄了一下腳底的湖水,頓時急中生智,回道:“大仙,您說我哪兒錯了,我就哪里錯了,我立馬改正,您看這樣行不?”此時把我嚇得已經(jīng)帶上哭腔了。
身后的人聽后,說道:“哎,這小鬼頭還不錯。”
我以為是跟我說話的,本著奉承的心,沙啞著嗓子,回道:“大仙,您眼光真不錯!”說完后腦子便回路了,閉著眼睛等著身后的人發(fā)怒,然后“撲通”一個大水浪,掉湖里。
等了許久,預(yù)料的“撲通”聲也沒響便把我從湖上面拉了回來,反而被一屁股墩丟在涼亭的地面上。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好汗顏啊~原來剛才他不是跟我說話的。
再定睛細(xì)瞧一番,一個一身紅衣,邪魅懶散,倚著涼亭柱子,笑瞇瞇的看著我,用二哥的話來說典型的“騷包男”。扭過頭看向另一個人,他坐在一個很特別的凳子上,兩邊有圍欄,像安逸林吃飯時的專用凳子,不過他的這個凳子下面還有輪子。哇塞,高級貨的樣子!有錢~得出這個結(jié)論后,我抿抿嘴,點了點頭,我對這個大哥哥的信任度和好感度蹭蹭上升。再往上去瞧,他身著一身青,眼神恬淡,一看就是大家常說的誠實可靠的正人君子摸樣。我又扭過頭,瞅了一眼那個“騷包男”,瞬間想起一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想到這里又不禁搖了搖頭。
正當(dāng)我思緒飄飛的時候,那紅衣男子用腳碰了我小腿一下,說道:“小鬼,你剛才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說實話,我立馬把你踢進(jìn)去喂魚,信不信?”
聽完他的話,我后背又汗了汗。我確定他就是抓我領(lǐng)口,嚇了我半天的壞蛋。想到自己點頭和搖頭的內(nèi)容,我又膽怯地往青衣哥哥旁邊挪了挪,抓著青衣哥哥的衣服下擺,虛張聲勢地回道:“我點頭是因為青衣哥哥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搖頭是因為同樣都是比我大的哥哥,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你就會欺負(fù)我這樣的小孩!”
“你這小鬼,找揍是不是?”紅衣男子握著拳頭便過來了,我立馬一個鯉魚躍起,緊緊抱著青衣哥哥的大腿,開始哭,開始嚎啕。一邊哭一邊控訴紅衣男子的種種罪狀。
青衣哥哥摸著我的頭一邊安撫,一邊笑著對紅衣男子說道:“狐光,你都多大年歲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我哭得涕泗橫流,還不忘扭頭瞥了那紅衣男子一眼,接話:“就是,為老不尊。”然后回頭對青衣哥哥說:“青衣哥哥,我們不要帶他一起玩”
那青衣哥哥聽后,拿起手帕開始給我擦眼淚,笑著回道:“好,我們不帶他玩?!?p> 等到收拾好情緒后,夜色也已經(jīng)深了。青衣哥哥看著我問道:“對了,還沒問你,你是哪家的小孩,怎么大半夜一個人跑到這里玩呢?”
我老實回道:“青衣哥哥,我叫安憶萱,是安家老三。哥哥,你們是誰啊?”
青衣哥哥笑著回道:“我是玉庭軒,那位是萬梨園的狐光。”
玉…
庭…
軒…
我真心祈求雷公伯伯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來個雷,把我當(dāng)場劈暈在這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