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愷師兄弟四人都坐在了屋頂,看著天邊的星星,喝著酒,聊著天,林愷的手也不自覺的揉著自己的膝蓋。
他在師父房間待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估計明天一早起來就啥事都沒用了,只是這次對林愷還是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
畢竟,穆晏也跟著他一起受罰了,而且這樣下去,自己真的可能哪一天會拖累穆晏!
“呃,沒事吧!”龐沖見林愷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撞了撞他的胳膊,而旁邊的穆晏見到這副情景,也是微微一笑。
“不知為什么,三師哥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心事重重的?!?p> 宇文樂聽后,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他看了穆晏一眼,再看了看林愷,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其實他也想陪著師妹在京城四處逛逛。
可惜啊,一直以來,都是他跟師哥辦事,而林愷則負責(zé)陪著穆晏,似乎功夫太強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三師哥啊,肯定在想以后是不是不要跟你一塊出門了!”宇文樂打趣說了一句,卻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著自己內(nèi)心更希望發(fā)生的事情。
“哪有,又不是我惹別人,而是別人惹我!”穆晏噘著嘴,好像有點小生氣了!
“哈哈,我們師妹啊,天生麗質(zhì),沒辦法啊,也難怪師父不放心,非得讓林師弟跟在你身邊!”
龐沖也插了一句,而穆晏這次卻是得意的哼了一聲,師哥夸她漂亮,她自然愛聽了,只是旁邊的林愷一直沒有說話啊!
穆晏見狀,便直接問道:“呃,你在想什么了,不會真是嫌我麻煩吧!”
“呵呵,”林愷微微一笑,看著遠處的月亮,說道,“哪里,只是······那天確實太沖動了,不應(yīng)該下手那么狠的!”
龐沖等人聽后笑了笑,隨后龐沖說道:“哎呀,咱們的老三長大了,被師父這么一罵,學(xué)會反省了。”
宇文樂卻是一臉的低沉,喝了一口酒,開口道:“其實也還好了,人都有脾氣,更何況是欺負我們的師妹了,換做是我,說不定會把他揍得更狠!”
林愷聽后,看了一眼宇文樂,隨后他又扭過頭來,說道:“不會,師哥一向比我穩(wěn)重,你雖然會想要動手,但會以大局為重,而我就沒有什么大局觀了?!?p> 宇文樂聽后卻是低下了頭,他仔細一想,覺得自己真有可能會跟林愷說的那樣,雖然可能想要出手教訓(xùn)那幫人,那沒準(zhǔn)為了師父接下來要做的事,他不會那么去做,取而代之的是帶著師妹離開,什么都不做,也不讓什么事情都發(fā)生。
或許這是正確的,或許,自己在某些方面比林愷差了那么一點點,或許只是自己的事情多了那么一點點!
突然,宇文樂有點羨慕林愷了,他的功夫其實也不差,雖然在他們師兄妹四人之中會稍微差了那么一點,但對付外人,好像一直以來都沒吃過什么大虧,而且他沒有太多的事情去做,保護好師妹就好,而這卻也是宇文樂想要去做的。
“師弟這樣也好,你做了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其實師父也只是怪你沒選對時間,換做平時,肯定不會怪你了!”
宇文樂再次開口,他的話里卻透著一股無力,旁邊的穆晏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林愷,突然覺得他們的話自己有點聽不太懂。
“為什么你們說得好像我一定會需要你們保護一樣?”
“沒有了,只是你比較重要而已,不僅僅只是在我們師父心里啊,還有我們,哎,沒辦法,誰叫我們就你這么一個小師妹了!”
“是啊,要是多一個,就懶得管你了!”林愷接著宇文樂的話調(diào)侃了一句,三人隨之大笑,氣得穆晏直接上拳頭往林愷身上招呼了幾下。
“我才不需要你們保護了!”穆晏又開始噘著嘴,可心里面卻是無比的幸福,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師父,還有三個關(guān)心自己的師哥,她無論走到哪里,好像都沒有被欺負過。
然而,穆晏說這話的時候,林愷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他其實很想很想一直都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只是,師父最近交給他的事情卻是往常多了,難道自己開始受重用了嗎?還是師父在刻意培養(yǎng)自己?
林愷不懂,但他隱約覺得自己會離開師妹一段時間。
······
漆黑的夜,路上的行人漸少,僅僅只有些許酒家還沒有打烊,而京城有名的花樓翠柳園也送走了今夜最后的一個客人。
“黃大人,您再多玩一會唄,您看天色都這么晚了,直接在我這過夜得了!”
“哎呀,我也想啊,可家里有事,改日我再來,改日我再來??!”
一個長須中年拒絕了一個年輕女子的挽留,坐上轎子走上了這條漆黑的道路,送客出門的女子見這轎子走遠了,面上的表情微變,似有幾分鄙視,輕聲細語道:“不就是怕老婆嗎,怕老婆還出來玩,丟人!”
女子說完,就扭著腰回到了翠柳園,而在她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一個漆黑的身影卻是從旁邊的角落里走了出來,他蒙著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抬頭看了一眼翠柳園,然后他又望向了轎子遠去的方向。
眼睛微瞇,殺氣微露,隨后他便飛上了旁邊的屋頂,直奔那頂轎子而去。轎子里的黃大人還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甚至還聞了聞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味道,結(jié)果自然是讓他微微皺眉。
“哎,這回到家,又該挨那黃臉婆的罵了!”
話音剛落,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沒在往前走了。黃大人一愣,心想自己為了躲那黃臉婆,特意找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到家了呢?
寒風(fēng)中,幾個轎夫瑟瑟發(fā)抖,而擋住了他們出路的黑衣人卻是抬起頭,右手也伸向了劍柄。
“快跑!”
見到這副情形,幾個轎夫嚇得魂飛魄散,丟下轎子直接就跑了,黑衣刺客隨之拔劍,直沖轎子所去。
黃大人被摔得不輕,剛欲發(fā)作,突然一道寒光閃過,這黃大人只覺得腹部一涼,一股無法言明的痛苦隨即蔓延到了大腦,隨之而來的還有即將死亡而帶來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