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穿了衣服嗎?更什么衣?這身兒挺好?!彼Z氣不善。
昨兒慘遭蹂躪的人是她,他自始至終都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德行,一直到當下。
這大早上的,抽的什么風!她可沒空搭理他。
眼見著宇文肅的魔爪又要伸向她,許薔一拳朝他揮去,他像是早有預料,輕易地便躲過了。
許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累了,她太累了。于是,好言相勸道:“大人,奴家是有心無力啊,您也是知道的,奴家房里怎會有男子的衣物供您替換,莫不是大人,別有所好?專愛女兒家的裝束?”
宇文肅當即黑了臉,走到衣柜旁,隨手挑撿了幾件丟給她。她一看,卻是女子的中衣。
“你,真要穿?”她傻眼了,不會真的說中了吧。
宇文肅如今是捏死她的心都有了。抬手敲了她一記暴栗,語氣不善道:“你穿了去開門?!?p> “哦?!彼龖寺暋?p> 不過,她抬起頭看著他,他,真的沒有回避一下的意思?哪怕你轉(zhuǎn)個身都行啊!是不是在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不要臉!
“穿啊!”他不耐煩道。
“你看著我干嘛?”她質(zhì)問。
聞言,男人臉上的陰鷙一掃而去。他,邪魅的笑了。
“我當是又在別扭什么,原來如此。”他坐在床側(cè),笑的十分欠揍。
他微微湊近她的耳側(cè),像是在同她耳語:“有什么好怕的,昨兒晚上瞧得夠仔細了?!?p> “你……”許薔惱羞成怒。他卻起身走去了一旁,不再看她,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
許薔趁此時機趕忙將衣服穿上,昨兒她的衣服都在某人的野獸行徑下淪為了碎片,如今這不過是件中衣,他畢竟是特意為她拿了趟,為何只拿了中衣!
她下床踩了鞋去開門,才走了幾步便被某人拉了回去,他輕聲警告:“表現(xiàn)好點?!?p> 不知為何,短短四個字,卻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她居然不敢悖了他。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這會子可不敢有半分懈怠。
過去開了門,果然有錦兒正帶著一眾小丫頭備了早起所用,在門外候著,也不知候了多久,她與宇文肅的對話她們又聽了多少去。
這一開門,小丫頭們魚貫而入,齊齊向二人行了禮,許薔便在宇文肅的示意下,親自伺候他大爺洗漱。
錦兒打開衣柜,果然從里面取出了一套男子的衣物。
許薔大驚,她上回住進來時,分明什么都還沒有,錦兒只為她添了幾件女子的穿用,這些又是何時添上的?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宇文肅早有的謀劃?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同她在人前演一場,助她取信賀廣榮?
雖這樣想,面兒上倒是不動聲色。只是接了去,替他更衣。
為他打點好一切,許薔笑得甚為甜美。她踮起腳尖,伏在他耳側(cè),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這目的也達到了,不必要的話,你我還是別見面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