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著她的身子,與她大被同眠,她卻仍不死心,依舊在折騰,掙扎。
他附在她耳邊,像在哄她:“若再動,小心出事?!?p> 她聞言,身子一僵,昨晚的記憶再度涌現(xiàn)。
“為什么,明明你我只是未婚的夫婦,你根本沒必要做到這一步的,傳揚出去,會壞了你的名聲?!痹S薔換了個法子,曉以大義。
“原來夫人,還會考慮為夫的名聲?!彼爸S道,“夫人放心,上回宇文府里丟了新娘子,為夫已經(jīng)顏面掃地,斷不用再考慮什么名聲?!?p> 難道他竟是為了那件事兒生了氣,報復于她?可是……
“那件事兒不是你在考驗我嗎?再說,這府里都是你的人,你治府甚嚴,只要你不想,新娘子失蹤的消息大抵不會傳了外人聽去,府里的人更不敢說什么?!彼椭宰臃治龅?。
“說得好,你我未行大禮,便已有了男女之事,這個消息,只要我不想,自然也傳不出去。于我名聲無損,夫人大可放心?!庇钗拿C冷笑了道。
許薔瞪他:“不為把消息傳出去,還做得什么戲!”
難道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為戲弄于她!
“你倒是有些小聰明。”宇文肅感嘆。
“別鬧了,睡吧,明兒一早要去大行臺府?!彼D了頓,又道。
“大行臺府?”她興奮,終于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見她喜形于色的德行,宇文肅警告:“聽我安排,明兒不得生事!你若找死,我絕不救你。”
翌日一早,宇文肅便帶著她前往大行臺府,連早膳都沒用。
許薔原本還想著,太早造訪,失了禮數(shù),卻拗不過宇文肅,只得聽從他的安排。
二人才在前廳落座,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賀廣榮居然這么快就到了?
只見他神色匆匆,倒像是府上去了什么要緊人物。
隨著宇文肅一同向他行禮,他只是盯了她,打量著她,那神情,讓她不由得想到上回見面的情形,他也如今天這般。
難道是叫他發(fā)現(xiàn)了?
宇文肅在一旁喚了好幾聲,才將他的神思拉回。
他看著她,大笑,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眼眸中的那股子神采,那是,驚喜?
“這便是弟妹?弟妹生得好樣貌??!”賀廣榮這話說的十分直白,十分無禮,即便是她這個長在山野中的姑娘,也知道這般談及兄弟媳婦的樣貌是失了禮數(shù)的。
那宇文肅卻在一旁附和,像是有幾分得意,“便是她了?!?p> 她暗暗腹誹:“宇文肅啊宇文肅,這種時候,你可真夠諂媚的,人都這么說你媳婦兒了,你這卑躬屈膝的,沒演的過嘍?”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那府上那么多媳婦兒都是為了賀廣榮娶的,因人家夫妻鶼鰈情深,這政治聯(lián)姻便通通連在了他的頭上,他在賀廣榮面前,為了表忠心,還有什么事,是做不來的。想到此,眼下發(fā)生的一切,倒是不難適應了。
“前些日子師父捎了書信來,近日便要回來了,見了她,她一定很高興。”賀廣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