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之聲剎那間沖天而發(fā),一個黑影忽隱忽現(xiàn)朝著云之空劈頭抽來,那黑影時有時無的頻率越來越高,讓人看得目眩神暈仿佛有數(shù)十個身影朝著云之空逼近。云之空并沒有驚慌而是特別的興奮,他拔身而起像一個振翅而飛的雄鷹。破空之聲飄蕩在四周,云之空握緊自己的右拳嘴角帶著笑,騰在空中和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砰砰砰……一陣拳頭相撞的聲音響起。云之空從空中打到地上,絲毫沒有疲倦的跡象。云之空和黑影在空中用力地交了一拳,他們兩個紛紛都退后了好幾步??吹竭@樣的場景,云之空覺得如果這樣打下去很難分出結果,他連忙地念動了一個咒語,隨后數(shù)十個白色和黑色的小球圍繞在他的四周,像是電子圍繞著原子核在高速地做圓周運動。
正在云之空朝著黑影的方向逼近是,那個若隱若無的身影直接消失了。云之空拔身追去,但是黑影早已離開了,他停下來追擊的腳步,嘴里念動咒語圍繞在他身上的黑白小球直接一下子消失了,他右手上的言咒也隨后消散了。云之空朝著某個方向看去,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他臉上不屑的表情很明顯。
這是云之空第一次和陌生人交手,他的心里是興奮不已。因為云之空可以感覺得到和他交手的人是仇人派來的,而且他覺得自己逐漸有能力去報仇了,報仇是遲早的事。
上課鈴聲響起了,云之空緩緩地走進了教室。沐婉晴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云之空有什么異樣,才放下了她久懸依舊的心。盡管云之空總是對沐婉晴的態(tài)度很冰冷,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這個小小細節(jié),嘴角揚起了笑。云之空朝著木陽的方向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木陽在認真地看書,他很不屑地笑了笑。木陽看著課本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如同陽光下破裂的泡沫瞬間就沒了。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但是對于云之空來說卻是一種煎熬。一節(jié)又一節(jié)的課,云之空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托著腮,不知在想著什么。對于云之空的狀態(tài)老師并沒有管他,可能是蘇老師告訴了所有的任課老師關于云之空的事。在下午的時間里,云之空和沐婉晴逃了一節(jié)課,他們跑到房間里呆了一個小時。
黃昏時分,天色微紅。校園里的法國梧桐的樹葉有點兒發(fā)黃,偶然有一陣微涼的秋風吹過。沐婉晴挽著云之空的手臂,緩緩地走在植有法國梧桐的校園磚路上,他們的背影和夕陽交融在一起,宛如童話里的兩個男女主人公。一個身影看著云之空和沐婉晴的背影,緩緩地掏出了手機。
“我今天大致試探了一下他,他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言咒……”拿著手機的身影看著云之空遠去的背影開口說道。這個身影將今天和云之空打斗的細節(jié),都給電話那頭的人講述了一遍。這個身影不是別人,而是木陽,他的臉上露出很平淡的表情,不帶任何的表情。
“不過我發(fā)現(xiàn)了云之空和……”木陽又開口說道,語氣中含有想說又不想說的感覺。聽筒里傳來聲音,叮囑木陽不要輕舉妄動,一些東西就裝作沒看到。木陽嗯了一聲,隨后便掛掉了電話,消失在來回不斷地學生人潮中。
云之空和沐婉晴走到校門口依依不舍地分離了,云之空走上了皇甫圣派來的車上,而沐婉晴上了一輛加長林肯,上車的瞬間回頭看了一下云之空的方向。沐婉晴剛坐到車座上,一個聲音便在車內響起,“小姐,家里有客人……”
一連著好幾個座富有歐洲情調的別墅,矗立在喧囂市區(qū)的一個安靜的地方。加長林肯緩緩地駛進別墅群,停在其中的一座別墅前。從加長林肯上緩緩地走下一個修長且凹凸有致的身影,從她的側臉可以看出她就是剛和云之空分別的沐婉晴。
沐婉晴一進自家的別墅,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坐在自己的客廳,和自己的父親有說有笑地聊著。沐婉晴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洋溢了出來,連忙開口道:“謝叔叔好!”那個身影聽見有人叫他連忙扭過了頭,一看是沐婉晴,原本帶著笑容的臉更加燦爛了。
“婉晴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被沐婉晴叫謝叔叔的這個人夸獎道。沐婉晴口中的謝叔叔全名叫做謝軒,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盡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滄桑的痕跡,但是依舊不能掩蓋他特有的氣勢,像一個君主。
在沐婉晴的印象中,謝軒是一個讓人感到非常親切的人。她記得小時候,她經(jīng)常去謝軒家里和謝軒的女兒玩。正是由于從小都接觸的緣故,她每次見到謝軒來或者去謝軒的家就會特別的高興。
“謝謝謝叔叔,好久都沒見姐姐了,她什么時候放假啊?”沐婉晴看著謝軒便想到了他的女兒,她放下了在外面的所有孤傲開口問道。謝軒看著沐婉晴很親切地笑著,開口說:“她圣誕節(jié)的時候就該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沐婉晴甚是開心,作為沐婉晴的父親看到女兒這般的樣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他叮囑沐婉晴去休息,自己便和謝軒聊了起來。
謝軒端起茶杯,看著杯中泡好的綠茶緩緩地開口道:“你自己一個人能處理好問題嗎?要不要我?guī)兔??”沐婉晴的父親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不用了!我還是能應付過來的,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應該了解我!”
聽到沐婉晴父親的話語,謝軒笑著說道:“你還是老樣子!對,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沐婉晴的父親也大聲笑了起來,兩個多年的好朋友促漆長談。
謝軒留在沐婉晴的家里,吃了頓晚飯和沐婉晴又多聊了一會兒,才離開沐婉晴的家。當他走的時候,沐婉晴很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