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的岸山,可以是怨聲載道,官府的大門禁閉不敢打開,宮殿城門重兵把守,不讓任何人靠近。
僅僅在一夜之間,上千百姓病入膏肓,吐血難治,無藥可救,藥鋪被洗劫一空,街上雜亂無序,失去了往日的繁華。
莫珺寰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得不封鎖了整個岸山,他知道岸山之內(nèi)絕對存在威脅岸山的爪牙,而此刻是他岸山的百姓,他召集了岸山所有的大夫,沒有一個人能查出這種毒藥到底如何解毒。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更大的麻煩在逐漸向他靠近,此刻作為長年受南風國庇護的佢袇小國,正開始了殘忍的爭斗!
佢袇國太子不治身亡,在這個小國里舉國沸騰,他們的王膝下只有兩子,如今的太子已死,那么僅剩下繼承王位的就是那個剛十歲的兒子。
全國處于緊張之態(tài),唯獨一個人站出來和王上說了所有人都懷疑的話,
“王上,邊境被人夜襲,太子遇刺身亡,又發(fā)現(xiàn)了刺客逃往岸山,這就是真相??!”
這句話讓所有人無力,佢袇國年年對南風國上貢數(shù)萬寶物糧草,然而連續(xù)五年佢袇國已經(jīng)大旱糧食減到三成,南風國也并未因此減少上貢物資。
南風國國力強勢,興許根本不在乎一個小小的佢袇國的生死存亡,如果他們自生自滅,南風國反而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收占佢袇國。
佢袇國的王,早就意識到了,佢袇國興許遲早是南風國的囊中之物,但他是王!
佢袇國王上只好想到了冒險一試,便是前往南風國親自會見南風國皇帝,請求減少上貢!
然而他也不知道,此次他做了一個有去無回的決定!
獨孤朗知道南風國皇帝的心思,佢袇國那塊地方他早就不放在眼里,他也決不會向十幾年前那樣幫助佢袇國,他此次的計劃,便是順從了南風國皇帝的心意了!
然而佢袇國入境南風國,必須途徑岸山,而此刻的岸山已被莫珺寰封鎖,連只螞蟻都別想進去。
獨孤朗估算了岸山的百姓有二十幾萬百姓,今日城中千名百姓中毒,百姓的反應未免太過平靜,所以,為了讓岸山亂起來,他還要做點什么。
短短兩日,莫珺寰又得知岸山中毒的百姓近乎上萬,莫珺寰下令大大小小的水井,都由人把守看管,然而上萬百姓橫尸遍野之時,莫珺寰仍然無能為力。
獨孤朗在營帳中看到從岸山傳回來的情報,他起身吩咐道:
“出發(fā)岸山!”
………………
一個侍衛(wèi)快步?jīng)_進宮殿之內(nèi),“稟報小侯爺,不少百姓已經(jīng)在城門聚眾鬧事了!”
莫珺寰一道寒光冷聲問道:“都城的人回來了嗎?”
“回侯爺,還沒有?!?p> 莫珺寰心里幾乎可以確定了,獨孤朗!
夜半三分,莫珺寰的殿內(nèi)除了他空無一人,他知道這次岸山的危機威脅到他的岸山。
他桌上的燭火突然歪了一下,莫珺寰冷眼恨道:“出來!”
“岸山如今的景象真是前所未有的壯哉??!”獨孤朗從房梁之上跳下,挺立站在莫珺寰的面前。
“果然是你!你身為將軍蓄意殘害百姓,可知后果!”莫珺寰憤然怒道。
獨孤朗輕聲笑了幾聲,“除了你誰知道呢?很快你的百姓不會在擁戴你,你在岸山猶如過街老鼠,皇上自然會另安排人來接替岸山,而我正有此意接管,反正自從師仲柯走了之后,皇上看我百般不順眼,巴不得把我安排的遠點?!?p> 莫珺寰嘲笑道:“你接替岸山?岸山是我莫家世代要地,皇上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豈是你輕易說接替就能接替的!”
“但我可以讓岸山消失!”獨孤朗雖然在笑,但是眼里卻看不到絲毫笑意,更多的是漠然的威脅之意。
莫珺寰怒道:“喪心病狂!你贏不了我!”
獨孤朗滿不在乎,“話別說太早,你現(xiàn)在不往都城稟報,不就是怕皇上責令你無能管理岸山,我倒是不擔心,還可以替你呈上個奏折?!?p> “你想替師仲柯報仇?”莫珺寰冷笑,“她已不會再回來了,你只是白費功夫!”
“只要我一天沒收到她的死訊,我就早晚會找到她,”獨孤朗嘆氣,“只是明日岸山如果發(fā)生暴民怎么辦?小侯爺想好了嗎?”
“用這個威脅我,你還嫩了點!”莫珺寰手段高明,他自然也不是好惹得。
獨孤朗不拘一笑,“小侯爺那么會算計人,究竟也學不會如何救人,然而這個世道我也發(fā)現(xiàn)了,好人難做,還是壞人走的遠!”
獨孤朗聳聳肩,透著幾分張狂:“所以啊,我就嘗一嘗做壞人的滋味兒,真是在舒坦不過了!”
獨孤朗轉(zhuǎn)身側(cè)眸道:“小侯爺在城中調(diào)兵太多,小心宮殿進了賊!”
說完獨孤朗原路返回,莫珺寰雙拳緊握骨頭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來人!派人快馬前去都城,稟明皇上!”
獨孤朗回到營帳后,“佢袇國那邊有動靜嗎?”
“回將軍,他們明日即可到達岸山!”
“好!”獨孤朗頓時臉上化為鋼棱冷硬的表情,“好戲連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