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陰縣城外。
項成和馬忠二人緩緩行來,說不出的悠哉。講道理,在這黃巾軍生死存亡的時刻,項成本不應(yīng)該如此悠哉行事,就連馬忠都有些看不懂他。但是項成此刻的狀態(tài)在這有在里邊有帶著些許激動和興奮,讓人完全不知道他腦袋里想著些什么。
項成想法其實很簡單,若是郭嘉不樂意跟自己走,自己就把他綁回去。雖然看起來這么做可能會有些不妥,但是無疑這是最簡單最快捷的辦法了。這時候有人會問,為啥當初不把趙云也綁了呢?項成當時不是沒有考慮過,只不過綁一個不敗將軍和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想必只要不是對自己盲目自信的人都知道那個更好綁一些。而且武將你綁回去他不給你出力,就相當于一個完全沒有用的存在。而謀士就算不給你處理,至少不會去幫別人出力來整你。
帶著這樣的心情,項成兩人慢慢悠悠的就進了這潁陰縣城。
潁陰城中只有一座酒肆,打聽完了地方項成、馬忠二人便奔著這里行去。
進門,落座。
馬忠要了幾個小菜便和項成攀談起來:“及宇,你說的那人當真在這城中?”
項成卻是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馬忠在這里不要談?wù)撨@些,馬忠環(huán)顧四周這酒肆之中卻是沒幾個人,僅有的兩桌人一桌看起來就是行路的商旅,而另一桌不過一青年一少年兩人。
雖然不明白項成為何不讓在此討論,但馬忠卻沒有細問,只是照項成的意思閉口不言。
項成現(xiàn)在雖說不像三國開啟之后的一些武將那么有名,但是基于洛陽以及幽州的兩次風波,項成在這些名門世族和官吏世家中還是有些許名氣,當然,是惡名。而且項成這身高體型更是讓人一眼便能記住,自從進潁陰的那一刻起他都能感覺到周圍莫名都是指點之音。
由此看來,這潁陰之行怕是困難重重啊。
項成等這吃食上了桌更是不在言語只是埋頭吃喝,馬忠?guī)状斡杂种沟吹巾棾傻臉幼訁s是沒有問出口。直到這酒肆的客人盡數(shù)散去,項成這才開口道:“潁陰乃是荀氏的地盤,萬事小心些為好?!?p> “那你不問不管如何確定你要找的那人就在這縣城中?”馬忠又一次問道。
項成答道:“不確定,但是我至少有流程把握,今晚行動便是?!甭犕赀@話馬忠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不過卻沒有反駁什么。兩人此刻卻是不再言語,只是自顧自的吃喝起來。
而剛剛本已經(jīng)離開酒肆的某人卻是有悄然轉(zhuǎn)了回來,這十四歲的少年隔著街道遙遙朝這邊望著,本來應(yīng)該在他身邊的那人卻是不見了蹤影。雖然聽不到項成和馬忠在說什么,但是這少年卻是雙眼一轉(zhuǎn)便計上心頭,瞇著眼睛輕笑起來。笑罷,轉(zhuǎn)頭就走卻是帶著幾分瀟灑和飄逸。
潁陰荀家的大宅對整個潁陰人來說都不可能不知道,這宅院之大幾乎囊括了這縣城五十分之一的地皮,比起潁陰縣縣城的宅邸都打了三五倍不止。
這么大的宅院要找起來卻是簡單的很,畢竟項成的身份雖說在這漢朝的“上等人”中早已流傳開來,但是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這黃巾軍的‘黃天上使’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認出來的。
找到這宅院,項成原本打算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但是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不是這塊料。而照著項籍的想法和意見來說:“漢朝不許私養(yǎng)私兵死士,這碩大的宅院充其量也不過就百十號家丁,找我的性格直接沖進去一頓砍殺,把人帶走便是?!?p> 項成自然知道這樣是最快的辦法,但是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這樣胡亂沖進去更是給黃巾軍抹黑嘛,再者說了,萬一郭嘉并不在這里,這樣一鬧騰下來,以后荀彧在戰(zhàn)場上看見自己還不得把自己玩死,他可沒有可這些人拼腦子的打算。
總之,一通商討過后,項成也是沒個主意,項籍也是沒個主意。反倒是馬忠提了一個比較中肯的意見。
“我輕身功夫好,不如讓我進去游走一圈,若是這‘郭嘉’在荀府,你便沖殺進來。若是不在咱們也不會驚擾到這世族大家。”
項成一聽,似乎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唯一的辦法了,在思索一陣便同意了馬忠的建議。本來想描述一番郭嘉的樣貌,但奈何這里是上并未有記載,總不能拿著評書或者戲劇里的形象來跟馬忠說吧。最后馬忠只得到了一點話“十四五歲的翩翩少年”,雖然無奈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照著這個方向去找人了。
也許是吐槽項成,也許是這“捕神”的直覺,聽完項成的描述馬忠碎碎念了一句:“你要找十四五歲的少年,今天酒肆中便有一人,不如抓了充數(shù)算了。”豈不知這一句話,卻是冷丁的就命中了目標。
分配完了任務(wù),就等著時間慢慢流逝,畢竟你大白天的去荀府,任你輕身功夫再好,怕也是要被人圍困的命。馬忠的夜行衣倒是隨身攜帶,雖然項成不知道他為什么要一直帶著這衣服,但是現(xiàn)在卻是凸顯出馬忠的高瞻遠矚了。
入了夜,這大街上盡是巡兵,漢朝是有禁肖令的。而現(xiàn)在的馬忠卻是輕巧的避開了所有巡邏的士兵,奔著荀府而去,若不是項成和馬忠是“同伙”早有關(guān)注的話,這幾個起落間估計項成已經(jīng)找不到馬忠的影子了。就連項籍都贊道:“這馬忠輕身的本事卻是第一無二,只可惜此人無心太差,終其一生怕是只能止步于勢出了?!?p> 荀府之內(nèi)今日也如往常一般,長廊上的燭臺沒有減少半分,巡夜的家丁也不曾多出一個。馬忠白天是觀察過這荀府的,此刻看見這景象,心里倒是松了口氣。因為,看這情況,似乎荀家的人還并不知道自己和項成的到來,更不知道他倆今晚就會光顧一番這碩大的府邸。
馬忠站在屋頂上,剛剛松了口氣,卻不想這屋內(nèi)之人卻是開口了:“房上的朋友何不下來聊聊?”聲音介與成年和少年之間,正是那十四五歲變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