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陽光曬進了出租屋的花地板上。
墨跡一醒來就頭疼得厲害,而且喝過酒后睡一覺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芷茵的家里,身邊躺著死豬一般的芷茵。拿起枕邊的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一點了。
昨晚九點到晚上十點,櫻夜彥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最后一個在晚上十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被接聽了。
但是墨跡不知道是發(fā)酒瘋的自己接聽了或者被其他人接聽了。
“唉!”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從今往后的日子怕是越來越難過了。不僅沒有接到櫻夜彥的來電,而且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去到公司估計只有去死這一個下場了吧。
墨跡第三次猶豫地掀開被子,但是手還是頓了頓,自言自語道:“墨跡你自己想想啊,櫻夜彥的電話已經(jīng)錯過了,現(xiàn)在去上班也遲到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而且現(xiàn)在這么冷的天氣,當然是被窩里舒服啊!所以還是先睡一會兒再去上班吧哈哈哈哈?!?p> 于是墨跡就這樣說服了自己,又重新滾進被窩里睡覺。
下午三點的暖陽十分燦爛地照耀在墨跡上班的路上,但是一進到辦公室就是全然不同的光景。
前腳才踏進辦公室,墨跡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午好啊總裁。”墨跡僵笑地從櫻夜彥面前經(jīng)過,然后假裝全然不知的模樣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西裝筆挺的櫻夜彥臉色很不好,倚坐著真皮座椅手放在臉頰旁一副思索的樣子。站在他身邊的人冷汗直流。
“我在想……”男人發(fā)出低沉的聲音,聲音不大卻有力,“墨跡小姐是吃了哪家野生動物園的熊心豹子膽才敢這么肆意妄為?!?p> 心知假裝不知情這法子已經(jīng)不管用了,墨跡干脆就抬頭挺胸一副有理有據(jù)而且十分硬氣地說:“你管我?”
“呯!”櫻夜彥把剛才放在下臉頰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上,手邊放著的咖啡杯和底下墊著的瓷碟相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但這聲響難以掩蓋男人的憤怒。
嗤,一個前天晚上還和你同床共枕的女人第二天晚上就出去宿醉不歸。
喝醉就算了,打過去的電話還被別的男人接了,這算怎么一回事兒??
但是櫻夜彥不僅生氣,緊皺的眉頭里摻著一絲絲難以嗅到的嫉妒。他嫉妒那個男人,那個可以送墨跡回家的男人。
櫻夜彥是個不愿意隨意泄露自己真正情緒的男人,所以他會用十倍的怒氣去掩蓋那一絲絲的真正情緒。
站在櫻夜彥身邊的是S.K集團的總經(jīng)理唐栩承和企劃部的葉輝。
兩個大男人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總裁辦公桌的一側(cè)。
“墨助理,”櫻夜彥的稱呼難得這么生疏,“把桌面上的資料看過一遍,然后就收拾東西和葉輝去企劃部吧。”
墨跡十分震驚地看著那個惱羞成怒的男人,不敢置信地翻了幾下桌上的文件夾。
資料是S.K開發(fā)的一個項目,需要銀月集團的注資。
銀月集團……不就是那個和S.K集團有過十幾億的合作的公司嗎?這樣大的投資不應(yīng)該交到墨跡的手上啊。
“這……總裁確定嗎?”墨跡有些不敢置信。
盡管已經(jīng)有了艾米兩個月手把手的教導(dǎo)和原本在大學(xué)里所學(xué)的知識,但是這些都是紙上談兵,也就是在某種角度上說:墨跡說好聽了是沒經(jīng)驗,說白了就是個還沒見過世面的丫頭。
對于S.K里其他的股東,比如唐栩承就表示非常不認同。就連墨跡自己也不相信能搞定。
淡然地看著墨跡的櫻夜彥漫不經(jīng)心地說:“不是我確定的,是銀月集團的總裁展月顏指名道姓要你?!?p> “??。 ?p> “你……看著辦吧。明天早上有一個十點鐘的會議,別遲到了?!闭f完,櫻夜彥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就響起了。
“總裁,您預(yù)約的宋總已經(jīng)在會客室了會客室等候您了?!?p> 掛斷電話后,櫻夜彥起身就帶著一隊人離開了。
葉輝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和艾米姐的交情不錯,對墨跡很照顧:“墨助理先收拾東西吧,我在門外等你?!?p> 墨跡點頭答應(yīng)。
看著整潔的桌面,墨跡拿走了一些基本的資料和自己種植的小多肉,然后就和葉輝乘電梯去了企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