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玉的世界里,親疏有別,即便都是親戚,也總有親和不親的區(qū)別。
就像幾位皇孫。
蕭北玨是孟祁玉的嫡親表哥,平日里稱呼卻不叫表哥,只叫哥哥。
蕭北璟是魯王世子,不親不疏,平日里也不怎么來往,按著輩分叫一聲二表哥當個場面。
至于蕭北珪,雖然從小就跟孟祁玉來往,但是由于想法太多,對孟祁玉有覬覦之心,又和徐苒青不清不楚,所以孟祁玉連句表哥都不肯叫,直呼其名。
孟祁玉繼續(xù)道:“二表哥心思深沉,看起來溫潤如玉,實際上心如蛇蝎?!?p> “背后說這種話,不怕被有心人聽到?”蕭北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是不想招惹他,但是就是真的得罪了,我也不會怕?!泵掀钣裥Φ?。
蕭北玨笑著搖頭,“你啊你。”
“不過,”孟祁玉眼色突然冷了下來,“太孫哥哥還是要小心,魯王府恐怕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p> “你的意思是......”蕭北玨擰眉。
“魯王舅舅常年養(yǎng)病,閉門不出,但是卻不代表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也不管?!?p> “這個給你?!泵掀钣駨男渥永锬贸鲆环庑?,拿給蕭北玨,“回府再看?!?p> 蕭北玨接過信,心中卻疑慮叢生。
魯王不利于行,下來沒有什么存在感,這幾年也從來沒有在朝堂上出現(xiàn)過,按道理,應該是不足為慮的。
更何況,這些年,太子的病時好時壞,蕭北玨年紀尚輕,朝中許多事情都是敬王幫著料理,如今敬王才是風頭最盛的人。
這個時候,魯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孟祁玉這個時候提到魯王,莫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情況。
但是這么多年來的訓練已經(jīng)讓他學會了如何喜怒不形于色,他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
“還有,小丫頭不要操心太多,仔細變成小老太婆?!笔挶鲍k揉揉她的小腦袋。
孟祁玉撅嘴,“才不會呢?!?p> “好了,我先回去了?!泵掀钣裾{(diào)轉馬頭,往回走去。
“既然來了,不多玩會兒?”蕭北玨倒是奇怪,平日里愛玩的小孩子,今天居然這么乖。
孟祁玉白了他一眼,“太孫哥哥,玉兒還是很惜命的?!?p> 一個十歲的孩子,進入?yún)擦植东C,別說能不能抓到獵物,就是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即便叢林里的獵物已經(jīng)經(jīng)過篩選,不會輕易傷人,但是難保不會出現(xiàn)意外。
重來一次,孟祁玉惜命得很。
“我呢,跟太孫哥哥不一樣,太孫哥哥天賦異稟,十歲就跟外祖父進圍場打獵,但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進去?”孟祁玉說得有板有眼的,蕭北玨差點就信了。
“我還不知道你,三歲跟在法光大師身邊習文練武,要說手無縛雞之力,金陵所以女子都有可能,就你,不可能?!辈贿^,孟祁玉說得也沒錯,十歲的女孩進叢林捕獵的確危險。
“不帶這么拆臺的呀!”孟祁玉郁悶地看著他。
“吉吉麗雅對你敵意頗深,這些日子你還是在待在家里,別亂走。”蕭北玨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