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這個時侯就別給我添亂了?!北行阑鸬牡?。
前方隱約有勁風(fēng)襲來,冰玄皺了皺眉,又是這些該死的鬼手,不過就快到了,直接沖出去吧。
身體亮起白光,幾次閃爍后,冰玄提速朝前方?jīng)_去。砰,不直撞到了什么,黑暗中隱約透出許些亮光,不過卻是轉(zhuǎn)瞬即逝。
感覺就像撞在了一團柔軟的氣勁上,冰玄的沖力都被完全卸盡,然后又以更強的力量反彈給冰玄。
身形被彈的倒飛而去,身后的鬼手追上。一前一后,兩股勁力在體內(nèi)瘋狂的沖撞。
“冰玄,鬼獄林爐分子體和母體,子體由符文與陣法構(gòu)成,也就是你現(xiàn)在所在的區(qū)域,完全由施術(shù)者掌控。鬼獄林爐的威力完全取決于施術(shù)者的修為,想要沖出現(xiàn)在的鬼獄林爐,需要羽化境的實力?!卑自车穆曇粼谧R海中響起。
冰玄聽的一頭污水,只聽懂最后一句,隨即吼道:“那你還不快過來幫忙?!?p> 說話間,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白猿悠悠的聲音飄入耳中:“我說這么多,就是想告訴你我也幫不了你,上次那招冰封天穹消耗太大了?!?p> 靠,冰玄暗罵一聲,運起歲元升靈訣。七彩色的流光自掌心涌出,凝聚成一柄長劍。
冰玄手握天運劍,體內(nèi)的天運之力源源不斷的涌出,冰玄的身后升起一輪耀眼的太陽,皎潔的明月以及璀璨的星辰。
那些鬼手似乎恐懼這股力量,遠遠的徘徊,不敢靠近。
緊接著,身后的日月星辰化作一抹流光融入天運劍。劍身亮起七彩光華,冰玄一劍斬下。
豪邁至極的劍芒將黑暗撕開一個人形大小的缺口,冰玄還沒來的及高興,缺口便是迅速合攏。
“哪有這么簡單,都說了要羽化鏡的實力。就憑你現(xiàn)在的微末道行,你砍多快它合多快?!卑自硣@道。
冰玄皺眉道:“別說風(fēng)涼話了,還有別的辦法嗎?”
“那就只能等本座恢復(fù)實力咯,不久,也就四五天吧?!卑自车?。
聽到這句話,冰玄徹底無語了。這時,黑暗中響起嘩嘩的流水聲,耳邊傳來輕微的呼聲。
手腳似乎被什么纏住了,冰玄晃了晃手腳:“什么東西?”
“你想知道嗎?那就自己看看吧?!币坏狸幚涞穆曇繇懫?,黑暗一點點褪去。
冰玄低頭看去,差點惡心的連膽汁都要吐了。只見一條暗紅色的血海,上方浮著無數(shù)的骸骨碎肉,以及破碎的內(nèi)臟…
捆住自己的是四條黑氣鎖鏈,虛空中飛舞著無數(shù)慘白的肢體,身后則是趕來的千手修羅。身前不遠處站著的,是七個黑袍人。
為首的那位手中端著一個漆黑火爐,火爐上刻著四個面目猙獰的怪物以及復(fù)雜的紋路。
和白猿說的一樣,費盡心思想要沖破的黑暗,是由不計其數(shù)的黑色符文構(gòu)成。至于陣法嗎,可能被血海掩蓋住了。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只要吃下這團黑氣,我就放你離開。”為首的那人掏出一個黑氣圓球,笑道。
這個東西,似乎在哪里見過,冰玄暗暗的道。
隨后便是問了句:“如果我不呢?”
“那可由不得你呀?!焙谂廴说牡馈?p> 眼看著黑袍人就要走近,冰玄突然道:“等一下?!?p> “先祖,你幫我把這鎖鏈解開。羽化境的力量,我有?!币姾谂廴送O?,冰玄用神識傳音道。
白猿恍然大悟:“本座想起來了,那個老混蛋不是送了你一份什么鬼來著。”
“你想說什么?”黑袍人問。
無形的火焰從身體涌出,那四條黑氣鎖鏈瞬間斷開。冰玄朝攔在前方的黑暗沖去,拋出從空間門中取出一個光球。
轟隆一聲巨響,刺眼的金光撕碎了黑暗,冰玄抱著王惜夢沖了出去。身后卻傳來陰險的笑聲:“你一定會回來的,哈哈哈哈?!?p> 冰玄心中升起不祥的預(yù)感,也顧不上太多,一口氣飛出數(shù)百丈遠,方才從空中落下。
天空本是陰沉沉的,烏云密布,隨時都可能會下雨。卻不想,一絲金光從烏云中透出,眨眼間的功夫,天空便是變的晴朗起來。
溫暖的陽光傾泄而下,冰玄發(fā)現(xiàn),王惜夢的身體竟是一點一點的開始消散。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冰玄喃喃自語。
白猿嘆了口氣:“唉,她已經(jīng)被鬼獄林爐煉化成了傀儡,只怕她永遠只能生活在黑暗中?!?p> 冰玄的手緊握成拳,憤怒的問:“你為什么不早說?!?p> “那你問錯人了,本來這好好的陰天,有的是時間告訴你。”白猿意有所指。
冰玄聽出了白猿的意思,立馬朝太陽喊道:“哥哥,你趕緊回去。”
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眼看著王惜夢消散的越來越快,冰玄急紅了眼:“回去,我讓你回去,你聽到了沒有?!?p> “這是天帝的旨意,我不能違抗?!逼降穆曇粼诙呿懫稹?p> 冰玄重重的跪在地上,哽咽的道:“算我求你了,回去吧。我已經(jīng)失去了炎凰,我不能再失去她?!?p> 光明墨玉沉默了,身為天帝之子,卻從未得到過父親的關(guān)愛,母親對他也是十分冷淡。
仿佛命該如此,他的責(zé)任就是給世界帶來光明和溫暖,可他本人卻從未感到過溫暖。
如令聽到冰玄的請求,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絲動容。今天本是陰天,他會出現(xiàn)是天帝的授意,給世界帶去光明,為某人鑄造絕望。
“冰玄,是你嗎?”王惜夢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道。
伸手想要去摸冰玄的臉,可剛抬起便是無力的放下。
冰玄一把抓過王惜夢冰涼的雙手,挨著自己的臉頰,笑道:“是我,我回來了?!?p> “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蓖跸籼撊醯牡馈?p> 冰玄點了點頭:“是我的錯,讓你等那么久?!?p> “咳,今天太陽好大,我竟然還感覺有些冷?!蓖跸艨攘艘宦暋?p> 冰玄擠出難看的笑容:“是啊,太陽好大,把府邸都曬黑了?!?p> “好冷啊,我這是快死了嗎?”王惜夢的氣息越來越弱。
冰玄失落的道:“你不要說話了,我?guī)慊厝??!?p> “我不想回去了,你知道嗎?那些天真的好難受?!蓖跸魮u頭道。
冰玄傷心的流下眼淚:“可是不這樣的話,你會沒命的?!?p> “不要緊的,能再見你一面,我此生無悔。若是能等到晚上就好了,可以同你一起欣賞夜空的美景?!蓖跸暨z憾的道。
冰玄用神識傳音:“先祖,麻煩你了。”
無形的力量自掌心涌出,周圍的場景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濃濃的夜色下,柔和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繁星點點閃爍夜空。
“本座只能將這片區(qū)域的時間倒流十息時間,你倆慢慢欣賞吧?!卑自硜砹司浯笊凤L(fēng)景的話。
短短十息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十息過后,一切都恢復(fù)原狀。王惜夢突然道:“一直都未曾聽你提起它,我想見一見它。”
“好。”冰玄不想讓王惜夢落下遺憾,于是將身體交給了白猿。
嗯啍,‘冰玄’扭過頭對著空氣:“你有什么話要和本座說?”
“替我好好照顧他,可以嗎?”王惜夢懇求道。
‘冰玄’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那可不行,不過本座可以早點送他下去陪你?!?p> “拜托了?!蓖跸粽f完這句話,便是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