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自己不想上一世那樣窩囊,就要讓父皇喜歡自己,讓父皇喜歡自己,就要好好學習,可是......
蕭含清看著鋪了一桌子的書就有些煩躁,自己今天起了個大早就到國子監(jiān)來看書,可是看了半天,基本上什么都沒看進去,反而有些發(fā)困了。
本來還黑著的天慢慢變白,國子監(jiān)的院子里射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蕭含清怔怔的的看著窗外,現(xiàn)在正是早春的天氣,院子里的柳樹雖然還是光禿禿的,但是樹皮上已經(jīng)開始泛綠了。
“太子殿下......”
蕭含清眨眨眼,看到蕭璟走進院子,后面跟著一個穿著藍衫的少年正興致勃勃的講著什么。
蕭璟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是那位藍衫少年似乎一點也不在乎,繼續(xù)講自己的。
“啪——”
堆在蕭含清書案上的一本書掉了下去,一瞬間蕭璟就對上了蕭含清的眼睛。
銳利而警覺,帶著些許凜然。
蕭含清心頭一震,連忙把臉瞥過去不再看窗外,彎下腰去撿那本書。
離國子監(jiān)上課還有段時候,蕭璟來的夠早的。
蕭含清有些不解,在自己看來,蕭璟不說學富五車,起碼也是滿腹經(jīng)綸,用得著這么刻苦?轉(zhuǎn)念一想,人家這么厲害也是應當?shù)摹?p> 后面的藍衫少年有些詫異的停下:“殿下,居然有人來的比你早,是哪位公主?”
蕭璟想到昨天小姑娘站在書房里故作堅強的神情心中一動,看對方桌子上的書,像是已經(jīng)來了很久了。
蕭璟沒有回話,直接走進了隔壁。
不同性別不同年齡段的是分開上課的,蕭含清自然和蕭含楨一個老師,想想就心煩。
蕭含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有心想出去走走,可是一想到蕭璟就在隔壁,從窗子就能看到自己,又不敢出院子里去,只能趴在桌子上養(yǎng)養(yǎng)精神。
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蕭含清是被一陣笑聲吵醒的。
屋子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不單有公主,郡主也在這兒學習,蕭含清面前站著一個滿臉寫著古板的老頭,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自己。
“含清公主,來國子監(jiān)不是叫你睡覺的,皇上將你們交給老夫,老夫就要......”
蕭含清被對方磨磨唧唧的語調(diào)說的想睡,連忙點頭:“是是是,先生說的是”
夫子哼了一聲,皺著眉頭上講臺上去。
蕭含楨坐在第一排,沖蕭含清丟了個嘲笑的眼神這才轉(zhuǎn)過身去。
蕭含清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精神一點,然而,最后還是睡著了......
站在上面侃侃而談的夫子看到一個低下去的腦袋突然停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后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
周圍的人自然看到了,并沒有人出聲提醒,只是在下面一個個暗暗笑著。
真是丟人,蕭國這么多年,沒見過這樣不懂禮數(shù)的公主。
“下課——”
蕭含清被震耳欲聾的“夫子辛苦了”吵醒,迷迷糊糊的跟著眾人起立鞠躬。
等到夫子走了,有個姑娘輕輕來到自己桌子前面,頗有些不滿的道:“公主,縱然你身份高貴,你這樣不尊師重道,公然在國子監(jiān)睡覺,是不是,不太好?”
蕭含清看著對方熟悉的眉眼,冷靜道:“蕭玉婉,你想說什么?”